第37章江帆感到了危机(1/4)
樊文良只是循循善诱地跟他说:要善于跟各种不同的人打交道,要善于对付路上的绊脚石,有时绊脚石很讨厌,但却能锻炼你对付它、战胜它的勇气和策略,等你到了一定位置、一定年龄再回首往事的时候,那些让你记忆最深刻、最有成就感的可能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对手们,你会因为自己没有败在他的手里甚至战胜他而骄傲,这是最值得你回忆和骄傲的事情。
由此江帆推断,短期内殷家实是离不开阆诸的,从积极意义上来讲,他是自己的教练对象、是官场的清道夫,是追赶羊群的狮子,消极一点来看,这也是上级组织工作惯用的手法,是出于平衡一个地方的政治生态环境的一个手段,对此,江帆只能接受这个现实。
“清道夫”,这个定义很准确,正是有了这个定义,从那一刻起,江帆似乎对殷家实的憎恨减轻了许多。
所以,在这种险象环生时刻有狮子在张着血盆大口等着自己的时候,他真的是无暇顾及自己的问题,而是不得不集中全力,做好方方面面的事,不能出现任何纰漏,这才平稳度过了他执政生涯中最脆弱的时期。
阆诸不平静,暗流一直在涌动,这个从他来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佘文秀的倒台,似乎并没有平息这股涌动的暗流,前两天鲍志刚就跟他说,有人说彭长宜是江帆的一条忠犬,江帆之所以把彭长宜调过来,就是利用他,让他来对付别人的。
他很欣慰鲍志刚能把他听到的情况告诉他,这说明在鲍志刚的眼里,他们还是团结的一体,但并排除将来别人会离间他们,因为有些人就善于离间党政一把手的关系,对此,无论是鲍志刚还是江帆,都要有清醒的认识,所以,平时在跟鲍志刚闲聊的时候,江帆都是十分坦诚地跟鲍志刚交心,再三强调党政一把手不和睦的危害。他这样做的目的,也是在给鲍志刚提醒,免得将来上了别人的当、钻了别人的圈套,阆诸,不能再重演悲剧了。
所以,听到这个说法后,江帆笑了,他记得当时是这样跟鲍志刚说的:“老鲍啊,彭长宜于我、于你、于阆诸来说究竟是什么,以后你就会知道的,我是最了解他的了,他为人真诚,对工作有满腔的热情,讲义气,是个可交之人,但你如果不让他服气,他也会给你施以颜色,所以,说他是我的忠犬,我是不认同的,有时候我惹不起他,甚至是不敢惹他,如果说忠,往大了说,他忠于的是工作,忠于的是原则,忠于的是党的事业,这是大忠,忠于的是大义;往小了说,他忠于情义,忠于朋友,这个朋友是和工作上没有关系的朋友,他当年为了救活一个老朋友,逼着大夫抽他的血,一下子抽了800cc,可是你知道这个朋友是谁吗,就是当年他从市委出去任职的那个单位一个看大门的老头,长宜值夜班,两人晚上经常喝酒,喝成了忘年交,你能想象吗?当时一个堂堂的县长,跟大夫大吼大叫给这个老头抽血;还有,老顾,跟了他十多年了,这十多年一直都在给他开车,但是这个人从来都没给他惹过任何麻烦,没有仗着他的关系做过任何出格的事,从这一点上,你就能品出彭长宜是什么样的人了,当然,他在阆诸官场的口碑你应该也有所耳闻,当初锦安市委领导对调出彭长宜对省委是有意见的,关昊就找到省委,说平调的话他不给,升调的话他不拦着,我记得我跟你说过,他是锦安有名的救火队员,哪里有险情,他就会被派到哪里,平息过很多重大事件,做工作中,是攻坚克难的好手。没错,我跟他的交情也不错,但调他来阆诸,那是组织的意愿,当然,我也是欢迎的。”
在彭长宜这个问题上,江帆从来都没有跟任何人说过是他到省委要的彭长宜,官场上就是这样,是不能随便向什么人露底的。但是江帆不承认,不代表别人不这么看。
所以他今天早上跟樊文良说:“把长宜要来,对长宜来说,短期之内可能是好事,因为毕竟他是副厅任实职的领导干部,但也有可能因为他的缘故,而让他成为遭受不实之词的攻击对象。”
樊文良当时就说:“每个人都会为成长付出点代价的,人生,从来都不是全赢。”
江帆感觉樊文良说得很有道理,他这话就比较符合他当下的人生。是的,彭长宜来阆诸,固然会成为自己的左膀右臂,成为自己得力的助手,但也可能他会因此而受到某些牵连,就拿被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称作“忠犬”这件事来说,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彭长宜来,让江帆感到工作顺心多了,他了解彭长宜的执行力,了解他的为人,更了解他的工作能力和工作水平,这一点,无需置疑。但有一点,江帆那个时候还有一点赌气心理,就是他想让彭长宜和自己站在同等位置上,接受爱情的检验。那个时候,他只要一想到自己的所得是他让步的结果,他就心理不平衡,所以他有这个赌气心理也正常,当然,他现在没有这个心理了,他一个最强烈的心理就是不能失去丁一。
随着最近他们三人在一起聚会的增多,他的这个心理更加强烈了,强烈的同时,也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这个危机感倒不是彭长宜要从他的手里夺走丁一,这个危机感来自丁一。
当然,以丁一的性格,她是不会做出有损科长的事的,但是丁一明显表现出了“逃”的迹象,他听说她最近正在抓紧复习功课,准备今冬明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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