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五章 四爷的后悔(2)(2/3)
屋,没有做别的改动,东侧的两间房,则被她整理成了琴房和书房,地当间,也就是琴桌的一侧,还特地摆着一架绷着半成品绣活儿的绣架,当真如大户小姐的闺房一般,那架势摆得比尔芙更像个侧福晋,更别提古香斋的博古架上,那一样样明显逾例的摆件了。可以说,四爷还没见到钮祜禄氏,这心情就不算太明朗了。
毕竟他四爷在外表现出的形象,素来是勤俭、节约的,这与钮祜禄氏这种奢华风,完全就是不搭调的好伐。
“妾身请四爷安,四爷吉祥。”不等四爷从入目的奢侈摆件和装饰中缓过劲,钮祜禄氏就穿着一袭玫红色绣金丝芍药花的旗装,戴着一股子有些呛鼻子的香风,若扶风摆柳般的迎了上来,捏着嗓子,故作娇柔的俯身道。
“起来吧!”四爷暗暗咧嘴儿,面上冷淡的回了句,便径自从钮祜禄氏的身边绕了过去,往上首摆着的太师椅走去。
钮祜禄氏自觉丢脸地讪笑着,打发了身边伺候的宫婢,亲自奉上了热茶,又拿着她刚才随手丢在方桌上的团扇,献殷勤的扇了起来,“这日头都快落了,可这天还是有些热,瞧爷这不就热出了一脑门的汗!”
“得得得,你可一边歇歇吧,这才什么天就扇扇子。”
四爷见钮祜禄氏走到近前,只觉得鼻尖都萦绕着一股子刺鼻又腻人的香味了,比看到苍蝇还恶心,就差扬起巴掌赶人了,哪里还会觉得受到了殷勤的伺候,说出口的话,那自然也就带着一股子不耐烦的味道,也亏得钮祜禄氏素来不太会看人眼色,不然……啧啧,这场面就不大好看了,苏培盛站在一旁,略带着一些幸灾乐祸心思的想着。
“爷这会儿过来,不如妾身让她们先去准备晚饭吧!”钮祜禄氏陪着笑脸的说道。
随着钮祜禄氏越凑越近,差点就要坐到四爷的怀里头献媚了,四爷脸上的神情就越发不耐烦了,连最起码的掩饰都快要做不到了,但是他到底还顾忌着钮祜禄氏在下人们跟前的脸面,并没有当着宫婢的面就反驳钮祜禄氏的提议,只冷哼一声就算是同意了,同时一挥手就将苏培盛为首的若干宫婢都轰了出去。
“你坐下吧,爷不饿,也不渴,你就别忙活了,爷过来是和你有事说的!”随着房门在外掩上,四爷就一脸不痛快地指着离他最远的一个位置,冷声说道。
钮祜禄氏却是半点都没能体会四爷的心思,反而笑得越发甜了,只当四爷是在担心她的身子,满眼都是对四爷的眷恋和讨好,笑嘻嘻的嘟哝道:“妾身不累,妾身喜欢陪在爷身边。”
“爷看着你累。”四爷不耐烦地甩了甩袖子,往另一侧的位子躲去,躲开了钮祜禄氏就要搭在他肩上的手,同时用更加严厉的语气呵斥道,这当真是已经半点不给钮祜禄氏留情面了。
钮祜禄氏也察觉到了四爷的不耐烦,不再往跟前靠,如鹌鹑似的缩脖端腔地坐在了四爷刚坐过的那张太师椅,双手不自然地搅着帕子,惴惴不安的想着心事,其实她不是个傻子,手边也有两个可用的人手,就在她住所的旁边,长春仙馆里头弄出那么大的动静,她就算是个聋子,她也听到了些消息,也知道她可能会被四爷要求她搬到其他地方去住,给旁边住在长春仙馆里头的侧福晋瓜尔佳氏腾地方。
她听说四爷要过来的时候,心里就泛起了一丝担忧,但是很快就被巨大的侥幸给压了下去,哪怕是在四爷连着对她摆冷脸的时候,她也仍然存着侥幸,想着四爷也是惦记她的,担心着她这边也出问题,这才会这么突然的过来看看,可现在她算是彻底认清事实了。
让她就这么离开随安堂,她是不甘心的,她豁出去脸面的闹着要住在长春仙馆旁边,甚至对她看不惯的侧福晋瓜尔佳氏赔笑脸,所图的就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想着能在四爷来的时候,来个截胡什么的便宜事,如今脸面都已经丢得捡都捡不回来了,却要被赶到旁的地方住,她心里是恨得牙根痒痒,面上却是半点都不敢流露,生怕四爷就这么顺坡下驴的让她搬出去随安堂,只是她再怎么装傻,该来的一切,还是要来的。
就在她以为四爷这么半天都没开口,这事就要被她这么糊弄过去的时候,还不等她升起一丝窃喜,四爷就开口了,而且一开口就是直入主题的命她搬走,连点遮掩的话都没说。
巨大的失落感充斥着她的心底,狠狠戳着她心底最脆弱的那块嫩肉,不过她也没有胆子和四爷放狠话,将满肚子的牢骚都丢在四爷的脸上,很是乖顺地点了点头,又略带为难地抿了抿嘴儿,道:“爷,您看这天色都不早了,眼瞧着就要天黑了,妾身从府里带过来的东西也是真不少,一时半会的实在是收拾不过来,不如给妾身一个晚上的时间打包箱笼,妾身明个儿一早就从随安堂搬出去!”“恩!”
四爷环视了一眼堂屋两侧,摆满了各色摆件的博古架,也明白她说的是事情,倒也没有继续为难她,不过他也不打算继续在这里和钮祜禄氏磨牙了,丢下一句“那你就抓紧收拾吧!”便叫上苏培盛,略过还要说什么话的钮祜禄氏,径自往长春仙馆走去。
长春仙馆里,西厢房那边已经收拾妥当了。
房间里,除了落地罩和博古阁上,这些固定的家具上,重新刷的漆没干,外带一进门就能闻到股漆料的味道这点小问题外,倒是也能住人了,毕竟所有的漆料都是纯天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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