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初现端倪(2/3)
些小太监只能在耳房的茶室里歇歇脚,小太监回忆着之前最靠近矮桌那侧的人,看着正在茶炉旁坐着的太监,仿佛脚下一绊。便将茶炉上滚烫的茶水洒在了那人的脚面上,那人尖呼一声,忙堵住了嘴,满眼的愤恨的盯着小太监。小太监照样是不急不慢的按照心里的预定剧本,噗通一下子就跪在了那人脚前,连连叩首,总算是让那人将差事换给了他。而他这端盆的工夫。倒是也正好适合脚部受伤的那人。
那人是四爷跟前较为得脸的,也是苏培盛的一个徒弟,平日里因为手巧。便是替四爷梳头的,即便是靠近妆匣等东西,倒是也不会让人怀疑,小太监暗暗得意着。
那人虽然气愤小太监犯的错。但是这会儿也不可能出去找个人来替他,倒是半推半就的答应了小太监的请求。将梳头的本事交给了小太监,更是让几个跟来伺候的小太监给小太监练手了。
激动、忐忑、兴奋……这些滋味混在小太监的心中,小太监一个晚上都没有闭眼,期盼着日光的降临。
当苏培盛一个个踹醒他们的时候。小英子在心里暗暗鼓足了气,迈步跟着苏培盛走进了西厢房,瞧着昨个儿就摆在矮桌上的妆匣。居然还是那么半开半合的放着,自我安慰似的将这一切罪过都齐刷刷的按在了负责打理这些东西的丫鬟身上。如果她们伺候的尽心,妆匣这东西就该锁好放着的,也仿佛只有这样,小英子才能心安理得的做坏事。
太过激动的小英子双手有些颤抖的拿过了丫鬟递过来的玉梳,却不想一下子就把梳子摔掉了地上,小英子心下一凛,忙跪倒在了地上,而那旁边递东西的小丫鬟,也似乎是个新手,动作慌乱的想要跪倒,却正好把矮桌上的妆匣碰掉了地上,一时间那些金灿灿、华丽丽的发饰、首饰摔的满地都是,好在那些怕摔的玉器都放在最下头的妆匣里,倒是并没有摔破。
小英子连连叩首,却发现一对指甲盖大小未镶嵌的南珠,骨碌碌的滚到了脚下,心念一动,直接用袖子将那对珠子收了起来,然后继续像个祈求四爷原谅的小太监似的求饶着。
旁边已经换好衣裳的王格格,许是因为看不过眼去,笑着上前劝解着,四爷也不好在外头责罚自己的人,只是冷冷的斥责了两句,便直接让小英子起来梳头了。
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小英子也求了人将那对珠子送了出去,却不想正与那人交收的过程中,王格格领着几个丫鬟在角门堵住了他们。
那天王格格穿着一袭水红色的软缎大襟袍子,手腕上戴着一对冰种飘花翡翠镯子,整个人显得清丽不俗,但是就好像一个来自地狱的恶鬼一般。
小英子忐忑的跪倒在地,等待着死亡信号的降临,却不想王格格命人扶起了他,更是笑吟吟的问起了小英子为什么这么做,小英子只当王格格品行善良,便将家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希望王格格能放他一马。
而王格格也真的如他所愿的放过了他偷窃的罪责,却将他拖入了无底的深渊。
初始时,王格格只是会让人来问问四爷平日里的喜好,而他这个做洒扫工作的人,自然是不知道的,但是好在他平日里手脚勤快与院子里其他伺候的小太监关系不错,倒是真的能问出些不起眼的事情,小英子也就没有多心,这样子一天天的和王格格派来的小丫鬟碰头。
后来,王格格问的事情越来越多,而小英子即便是问了,也只能得到一句“不该你知道的事情不要问了,小心脑袋。”,但是王格格手里握着的认罪状,却好像悬在小英子头上的利刃一般,他只能按照王格格吩咐的盯起了四爷的梢。
陈福听着小英子说的事情,那心里的震惊足以让他整个人都不好了,这小英子的胆子是有多么的大,居然敢盯四爷的梢,而这小英子也是蠢的,单单凭着王格格一日日的让人来问话这事,他完全就可以掌握主动,居然就这么傻愣愣的让人拿捏到了这个地步。
小英子说完,整个人也没了骨头,瘫坐在地上,眼睛里充满了祈求的望着陈福,但是到底没有求饶,因为他知道如果他求饶了,那就是为难了陈福。
但是就是小英子这幅样子,倒是真让陈福起了同情。
陈福拍了拍小英子的肩膀,快步回到了书房,将小英子交代的事情复述了一遍,看着四爷阴晴不定的脸,问起了小英子该如何处置。
四爷有些奇怪的抬头,这样子卖主的东西,直接拖到僻静的地方打死就是了,再说太监又不如宫女们金贵,即便是内务府那边指过来的小太监,那打死个一个两个的,也算不得什么大事情。
陈福微微矮了矮身子,低声说道:“主子爷,奴才也知道这事有些冒昧,但是主子爷您想想,这小英子若不是个实诚的,定然不会让人拿捏住,以奴才瞧,不如留他一条性命,到时候不怕他不忠心与您阿!”
“你觉得这事靠谱?”四爷反问道。
陈福点了点头,“奴才问了他的祖籍,正是王格格的阿玛所任职的县里,而且那个突然让他去替的小太监也有些可疑,奴才觉得这事可能早就是王格格策划好的!”
四爷略微沉吟了片刻,觉得陈福说的倒是有些道理,这些能近身伺候他的人,那都是经过苏培盛和张保等人层层挑选的,而即便是有那么一个半个的突然不舒服,也不是找不到轮班歇着的太监来替,怎么会突然就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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