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九章 裁缝(2/2)
人?”董知瑜的脸上呈出一丝失落,“据我观察,她只是玄统司的人。”
董旬点点头,“可惜了,她倒是一个能做大事的人。”
“她能救涂老板吗?”
董旬想了想,“我恐怕谁都救不了,江伪和晦国人最恨的就是赤空党,对于渝陪的人,他们还会试着招安,可的人一旦落入他们手中,尤其碰到不合作的,只有死路一条。”
董知瑜想了想,“这样吧董叔,我会利用职务之便,帮忙打听涂老板的情况,如果有任何对你不利的消息,”她顿了顿,不利的消息,无碍乎董叔被供出,如果连董叔都被供出,怀瑾恐怕也在劫难逃,“如果我知道任何对你不利的消息,我会想办法时间通知你。”
董旬叹了口气,“小,请你不要做出任何威胁你自身安全的事情,抛开革命事业不谈,如果你为了我而陷于危险之中,我是无法对董家人交待的。但我不能让你好不容易找到的一条线再断了,所以如果我有一天身陷牢狱,我这里有样东西,你等等,”说着走进里屋,很快便出来了,手里多了一粒核桃模样的物什,“如果我也遇难,你就拿着这个去圣心医院找一位叫任之行的大夫,他会告诉你怎么做。”
“圣心医院,任大夫……”董知瑜觉得这名字有些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却一时想不出哪里听到过。
“对,在敌人对我的监视撤销之前,你都不要再来找我。以后从长计议。”
“董叔,但愿我永远也用不到这枚核桃。”董知瑜眼中闪着泪光,为所有她牵挂的人。
晦人街这处深巷中,一簇簇的红灯笼前夜让一场雨打湿,白日里斑斑驳驳,可当暮色.,便红成一片纯粹与诡异。
今井信男这两日颇为得意,截获这个赤空党据点,他可是立功之臣,言语间不由飘飘然,将那妖白的艺妓一搂,口中的小酒也别有滋味。
“哎,前几日我看见一个浪人,你猜像谁?”矮桌对面的晦**官突然想起这茬。
“谁?”今井虚起眼睛。
“还记得当初陆军大学校的厉害角色冢本恕?若不是一个浪人,我倒差点相认了。”
今井哈哈大笑起来,“你要相信自己的眼睛。”
对方愣了一愣,忽地精神起来,“今井君这是什么意思?”说着将头又凑上前去,“难道真的是冢本?”
今井伸出食指勾了勾,对方听话地将头再向前伸一伸。
“冢本恕这次来韬国,可是影佐钦点的。”
“哦?那可是不小的事情。”
“军官上层有渝陪的卧底,他的任务,就是将这个人揪出来!”
房间一角,艺妓将那小调唱得低缓愁绵,像是前夜的雨还未散去。
“真纪,你来替斟酒吧。”今井叫道。
圣心医院的候诊室今天迎来不少客人,天突然转暖,又让一场夜雨一压,将好多人的新病旧疾都引了出来。
董旬面色愁苦地坐在这群人当中,那脸容,倒是像足了病痛缠身之人,大厅一角,两个各自捧着份报纸,不时向他投来一眼。
待到**叫了他的名,那两人也不远处跟随着,一同在诊室门口站定,继续看报。
“董师傅,今天是哪里不舒服了?”大夫从镜片后将他仔细瞧着。
“任大夫,还是老毛病啊,失眠得厉害,去年您给开的药,头几个月有效的,现在怎么又不行了,唉!”董旬重重地叹了口气。
“哦,是这样,”任之行在病人记录簿上“沙沙”地写着,“您这失眠,各项都检查了无碍,主要还是心理焦虑,西药只能起辅助作用,”顿了顿,“最近有什么烦心事吗?”
“别提了!”董旬摆了摆手,“原本以为找到口好饭碗,现在丢了,家里亲戚原本要赶车来看我,这下没了糊口的,也不能去接他了,不能接啊。”
任之行慢悠悠地在纸上写着,“这些都是小事,还是得放宽心,我早说了,西药只能辅助,您如果遇到点小事都放在心上,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语毕落笔,“这样,我给您换了种药,先前的恐怕是产生了抗药性,这一种,您试试,剂量还是按最小的来,每日临睡前一粒,有问题随时来看。”
“嗳,那谢谢任大夫。”董旬接过处方,上书三个方正有力的字:定心丸。
他知道,任之行是会了意,这便站起身,矮着身子告了辞。
三天前涂老板被捕之时,那有关叶霆的情报究竟有没有发出去,他一直不得知,如若发出去了,那边不晓得这变故,如果按去劫车救人,可不正中了圈套,晦国人恐怕已布好了网挖好了陷阱,就等着自己的同志们去往里跳呢。
想来想去,只得来找一趟任之行,他知道,特务一直在不远处盯着他,他也知道,任之行领会了他的意思,让他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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