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没有呼吸了(1/1)

陆程叹息一声，服了个软，“昨晚是我没有表现好，麻烦小万哥再帮我约一次？”如果下次是跳艳舞，他也得认。/p

万浪破口大骂，“你当我是什么？老鸨么？”对方是什么人？是他说约就能约的？昨晚的事，若只是搞砸了，倒不是大事。怕就怕…万浪问陆程，“你没有得罪她吧？”/p

陆程回想了下昨晚整件事，一点细节也不敢错过。/p

“没有…吧。”这个吧，他语气很虚。/p

万浪：“吧？”/p

陆程，“没有。”他认为没有。/p

“最好是。”万浪挂电话前，倒是说，“我会打电话去探探对方口风的，你啊。”/p

等万浪挂了电话，陆程这才收起手机。/p

…/p

陆瑟又睡着了，眉头难得的没有皱起。/p

从陆瑟入院的那天起，陆程每次看到她小憩和昏睡的时候，眉头都皱得紧紧的。她大概是睡着了，身体都还痛着。/p

陆瑟今天这样平静，陆程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伤心。/p

他有种预感，陆瑟大概就要走了，就这两天的事。/p

以前读书的时候，陆程也有嫌弃陆瑟的时候，特别是当他放学回家还得做饭给妹妹吃的时候，就更嫌弃了。那个时候，他总想着有朝一日能解脱。/p

曾经，陆程期待着过无忧无虑，没有牵挂的日子。若是哪一天放学回家，不用给这个拖油瓶做饭，那他可真轻松啊。/p

可真当陆瑟要死了，再也不会有个小拖油瓶等着他回去做饭伺候了，陆程反倒又不舍得了。/p

人就是这么贱。/p

陆瑟察觉到病房有人，她睁眼，见是陆程，就让他给自己喂点儿汤。陆程用小勺子给她喂了几口，陆瑟的胃太久没有进过食了，有些不适应。/p

只喝了几口，她便喝不下了。/p

“我好困啊。”陆瑟很久没有好好睡过一觉了。她拉住陆程的手，又说，“我想睡，可我又睡不着。哥，你给我唱首歌呗。”/p

陆程问她，“要听什么？”/p

陆瑟说，“我要听摇篮曲。妈妈小时候总爱给我唱这歌，哥，你给我唱一个吧。”/p

陆程说好。/p

他将凳子搬到床边，坐下，用左手握着妹妹的手。陆程的右手放在陆瑟的额头上，手指抚摸着陆瑟那枯燥的头发，轻轻唱着——/p

“小宝贝快快睡，梦中会有我相随，陪你笑陪你累，有我相依偎。小宝贝快快睡，你会梦到我几回，有我在梦最美，梦醒也安慰…”/p

陆程唱到这里的时候，忽然看见陆瑟上半身忽然抽了抽，紧接着，陆瑟抬起头，长长地叹了口气。/p

陆程以为她是不舒服，歌声一停，问她，“怎么了？”/p

陆瑟叹息完毕，嘴就闭上了。/p

没听到她答话，陆程又问，“陆瑟，你跟哥说说，是不是难受了？”/p

陆瑟依然没有说话。/p

陆程看到有一滴眼泪从陆瑟的眼尾里滚了出来。/p

他摸了摸她的眼泪，说，“好好的又哭什么，我唱的有那么难听么？”他说完，见陆瑟还是没有吱声，陆程还有些困惑。/p

就睡着了？/p

陆瑟始终没有回应他的问题，渐渐地，陆程意识到了什么，表情微变。/p

他用沾着陆瑟眼泪的手指，伸向了陆瑟的鼻子。/p

…/p

没有呼吸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