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二章 剪不断理还乱(1/3)
“解法,肯定是有的,这毒也不是甚么怪的,不过用的倒是巧妙,这定是个精通岐黄药理的,不然这总总林林的,也是要下些功夫的。”太医略做思考,抚了抚花白的胡须。/p
“太医大人可否明示?”清媱问了问,知晓他定然是知晓期间内情的。…/p
太医瞧着方才盂盆中,催吐的污渍,又是拿着银针试了试,瞧着半晌,/p
“王妃娘娘可是知晓这毒,至少也得几月了啊,慢性毒药定是不假的,其中两味马钱子和乌头,若是常用于茶水同服,久服皆是让人中毒的物什,更不必提,再瞧瞧令堂这面色,这些时日,怕是极易上火的,方才下官推断确实有些个急火攻心的,所以这倒是无法判明是药物所致还是方才一番的……争执了……”太医说着最后两句话儿,有些没说下去的,清媱倒也是心知肚明了。/p
送走太医后,清媱心头一凛,久久坐着心头未能平复,按理说,母亲与人和善,鲜少与人交恶的,怎的被如此毒辣的手段害了,照太医那番说辞,便是自个儿不通药理的,也是知晓这马钱子,乌头哪个不是些致命的毒药……/p
方才太医也是提到阴寒之气涌动,姑母是这般,母亲如今也是,尤记得姑母所说的天河湖的过往,女不过徐娘,残殇半堪,,不会清歌自小也是身子弱,这些有甚么联系……母亲按理说并非敬氏血缘一脉,这到底凑巧还是另有所缘,清媱只觉着剪不断理还乱,一丝一毫都好似被缚在蚕蛹之中,一张密密麻麻的网,铺天盖地而来。/p
幸亏的母亲今日本就受了气,火气更是大,着一股脑儿的便是晕倒了,既是药物又是外力的,才能发现的早了些,若是再晚些,只得药石无灵了,便是如今这般,太医那意思,也是要折寿静养不少了……想到这,清媱心头便是一阵痛惜,天杀的,她定是要揪出这从中作祟之人。/p
偏殿年久偏僻,后宫又是单薄,瞧着这殿也是鲜少人来了,角落的雕梁上,打着秋风的蛛网层层叠叠,随风飘摇晃晃。怎么看,怎么让人汗毛倒立似的。/p
“吱呀”,一声开门响起,清媱这才瞧见清歌叹着个脑袋进来,发髻,妆容衣衫认识不谙世事的稚气,/p
“阿姊,方才太医怎么说?都怪我,明晓得母亲今日疲乏劳累,该好好陪着她的,结果去投壶贪玩了些。”清歌这才推门进来,瞧见自个儿阿姊的脸色并不好。/p
清媱眼眸暗了暗,神色便是恢复平常,“没甚么大事儿,太医说母亲这是急火攻心了。”/p
“那便好,那便好,差点儿便是以为母亲这是怎么了,多少年身子康康健健的,是有些小病小闹的,怎么这次就晕倒了。差点都是以为这宫墙森森的,少不了许多吃人的家伙了。”清歌抚着胸口,近乎自言自语的说着。/p
清歌这才扭着头,看着坐在母亲床榻边儿的阿姊,竟然有些淡淡的笑了,/p
“阿姊,你怎的还笑得出来,莫不是怪清歌说错话,还是觉着母亲这不打紧的。”清歌一副幽怨的眼眸,瞧着清媱。/p
“看吧,这咱们家歌儿都是懂得道理,这贼人岂不是太明目张胆了些。”清媱眼中一闪而过一丝狠意,眸光清寒。/p
“阿姊,你这意思便是…”清歌大吃一惊,一手拍在桌案上,震的上边儿的茶盏果盘摇摇晃晃的,还带着瓷器撞击的脆响,“这天家简直欺人太甚,我们姑母这才放走,这三宫六院的便是不太平了,可真真是有些极为没眼见力儿了,竟然害到咱们侯府头上。”清歌自然是理解会错了已然,以为是母亲是今日在御花园里,遭人暗算了去。/p
“没有的事儿,倒不是今日被人构陷的,还得从长计议,你先莫声张,外人若是问,你便只是说,母亲今日急火攻心,加之早膳吃食用的少了些,体力不支这才晕了去。”清媱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放低声线缓缓说道。/p
“阿姊这是何理?你瞧瞧,母亲这么多年顶温和的性子的人,竟是急火攻心了,这得是有多气啊!”清歌本就是个急性子,一说起话来,如同那连珠炮一般噼里啪啦一通。/p
“你这性子,还说母亲,她便是如今也不想瞧见你这般气急败坏的模样,能解决问题?还是只图一时痛快?”清媱只能细细开导。/p
清歌沉了沉,默不作声,也是在思考着,“不是,方才在外边儿,我也是奇怪阿姊你怎么就到那御奉亭去与那群长舌夫人坐了一堆的,便特意去问了问白姨母的,结果姨母说着,因着些陈年旧事还有今天一番争论,姨母,母亲与那忠义侯府的孟夫人起了龃龉,母亲好似才气着了。”清歌一口气说完方才的话,埋着个脑袋,坐在宫凳上的还捏着小碎步似的转了转圈儿,一副小女儿家的赌气,/p
“你这一说谎便是埋头挠衣角的脾气还是从小到大一丝不便的,说罢,还有甚么瞒着我。”清媱拢了拢衣袖,坐的端端正正的。/p
“阿姊,你瞧瞧你,一副胸有成竹丝毫不慌的样子,咱们这可是母亲病了,你能不能,再怎么,慌一慌也是好的呀!结果你还是这般,都要怀疑你是不是母亲亲生的了。”说道最后两句,清歌憋不住笑似的,满脸通红。/p
“你这说的甚么胡话,今日不是还没吃酒?别给我扯开话匣子,方才问你的,从实招来,不然不饶你!”清媱捏着帕子的手指了指她,又瞧了瞧,母亲方才服了太医的安神汤,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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