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零章 抽刀断水水更流(2/3)
发一般,起了密密麻麻的汗丝,不过片刻便是里衣都给浸透了,便是给她换了衣服,也还是免不了这风寒入侵了,从来都是如此娇气的。/p“也对,大半夜还得伺候您换衣服,这日子倒还真是不错的。”薄屹貌似一本正经的说着,语气还带着一丝戏谑与随意,又将她身后铺散的发丝拢了拢,一一理顺,冰冷的手指不时触碰到清媱的脖颈,清媱只觉着浑身便都僵硬了一般,不曾动摇。/p
心头轰的一跳,好似想起来甚么,略微垂首瞧着自家的衣衫,干燥带着丝丝玫瑰香气,已然不是昨日那一套……霎时,脸也红的不像样子,这衣服若是他换的,岂不是给看光了……“你,你简直是没皮没脸。”清媱忍不住,微微捂着被子,脸颊明显着消瘦不少,本就巴掌大的脸儿,双眸愈发显得更是明显,一双眼眸倒还是湿漉漉的,水灵灵如同小鹿一般,泛着可爱稚气的光芒。清媱还残存一丝幻想,毕竟还有两个小丫头在啊,再怎么轮不上他一个大将军动手的,从来都是流光若水眼见力儿的上手,清媱自我安慰着,心头不断给着暗示…/p
薄屹好似没有注意到她那抹恨恨的目光,仍是稀疏平常的很,淡然的拿了一旁的帕子,只是嘴角淡淡的挑了挑,给冰冷的面具增添几分柔和,又是不容置喙握着清媱的手,便细细擦拭起来。/p
“你本就是我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娶回来的,哪里没皮没脸了,嗯?”薄屹垂首说着,手里的动作倒是一点未曾停着,那股力气,完全阻了清媱欲要瑟缩收回手掌的心思。“衣服,还真就是本王脱的,别幻想些有的没的了。”薄屹最后还补了一句话儿,更是如同平地一声雷响起,/p
“哪里?自己上门,哪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这哪里是君子作风!”清媱瞪着眼赌气说着,倒还是说话微微喘着,很是虚弱,不过执拗的不肯服输。/p
这便是当初许多人笑话诟病他的缘由,没个喜婆媒婆的上门,便是他自个儿找父亲商量公事儿,便算是草草提亲了。清媱虽说从来不喜揭人伤疤甚么都,但对于薄屹,她便不知怎的,总想触触他逆鳞,到底看他是个甚么气急败坏的模样,便是痛快了。/p
“嗯,是本王心急,亏待你了。”清媱本就是吵架般赌气与他,结果他正正经经,平静淡然的,还真有一丝愧疚似的回了这样一句,倒是让清媱有些无所适从了,这样的他,她还真不太适应的。倒让清媱有一丝丝愧疚了,这般说人长短,与自个儿向来讨厌的长舌妇,又有什么差别。心头愈发愧疚了,这倒是奇了怪了,本来该自个儿生气的,怎么变成这样子了…清媱再想想,脑子太阳穴突突的跳的难受,果然这般不适合用脑子的…/p
“若水,若水,”清媱强忍着不适,唤了几声,一室寂寥,甚至还能听着空旷的传来一丝丝回音,连着窗帘头的风铃轻微的碰撞,在如此情形下,也是突兀的响着。/p
清媱被他一股子蛮力给微微扶了起来,躺在他手弯处,一杯水便如此被递了过来,清媱瞧了瞧周围,清媱也不再拒绝了,毕竟自个儿是真的口渴了的,瞧着绉云殿空无一人的,便是知晓流光若水不在的,何必为难自己,他怎么样随他去便好了。/p
清媱喝了些水,两人无言沉默着,清媱垂着眼睑,刻意不去瞧他,却总是避不过那道目光的。薄屹静静的放了水杯,又是耐心的问着,剥水果,拧帕子。/p
清媱有些尴尬的翻身,撑着欲要离开他微微抱着,温暖干燥的怀里,熟悉而又陌生,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一想着他这怀抱说不准多久前才是有人投怀送抱,烟花柳巷,便是几欲作呕般翻腾的难受。“饿不饿,本王先唤人传膳。”闭口不提当初两人一番吵闹,好似平淡无常得与当初一般无二,但,所有人又不傻,哪里需要这般刻意的逃避不提,便能当做毫无发生呢?/p
清媱愈发冷冷的回答,“我不饿,,殿下还是去忙罢。”/p
顿了半晌,清媱几欲感受到身旁的气息愈发凌冽锋利起来,好似要摄人一般,有些心慌,但仍是扯着被角不说话。/p
“敬清媱,”薄屹冷冷一声,清媱听着那一声低沉的呵斥,冷不丁的便是微微颤了一颤,眼眶不自觉便红红的,连着腹部火烧火燎的疼也好似有些感受不到了。/p
“你走,不需要你教训我。”清媱也不甘示弱似的,回怼说着,捂着被子,小小一团,便也辨不清晰表情,瓮声瓮气的。/p
清媱有预感,以为两人又是免不得异常吵,然后不欢而散,静静等待着他臭脾气的发泄出来。结果,半晌听着颇为语气严肃的话从他口中吐出,/p
“你可知晓你如今说话,便是比后院几百坛陈年老醋打翻了,还得酸。”/p
……哪有打翻陈醋?“咱们后院,没有醋。”清媱讥讽戏谑着,好似找到一点漏洞,看他吃瘪便是很高兴,一双明眸清澈如水。/p
薄屹叹了口气儿,瞧着她现今就像一只炸毛的狮子一般,平日里如同小猫一般,挠挠痒痒的,真当遇见不满了,便是锋芒毕露,一点也不饶人的。/p
头顶的发丝有些蓬松着,薄屹嘴角勾着笑意淡淡,揉了揉她发梢,“行,本王打翻了陈醋,这总行了罢。”清媱好似受到惊吓一般,方才不还是黑着脸,这一股子宠溺的语气,又是想做戏给谁看呐!/p
清媱讪讪然,垂眸不再说话,“此事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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