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二章 人面桃花相映红(一)(1/3)
一阵笑声,震的苏墨询心肝儿颤了颤一番回忆,好的,记忆并不美好,甚至还很惨痛,实在有些怕那个小魔怪,也不知晓这大些了,可,可改了些了。有甚么办法,谁叫,自家母上大人很是喜欢她…/p
苏墨询一身天青色长袖对襟衫,细密绣刻瑞草云雁织锦褂,发冠垂下的白玉璎珞坠子衬的标志白净,唇红齿白又是几分流里流气的郎君了。金陵城谁人不晓商人起底的苏家,一般商家罢就算你富甲一方,可惜啊不管得你多富裕,为商贾总是令人不耻低人一等,总是被人当暴发户一般对待了。苏府可就不一样了,苏家老爷很是钦羡读书人,发家致富后自己老大一把年纪还坚持着读书,可别说前些年还真中了个举人老爷,在金陵少司府谋着个文职,一时间传为佳话,都说做人当学苏老爷,有头脑,有学识,这活到老学到老,一时地位无两,多少平头老百姓都是见了尊称一声苏老爷,苏举人。于是跟着水涨船高的,还有那自家多少产业,简直如了个活招牌,米粮油业,布庄酒楼,码头货运的,都跟着翘了起来。/p
心头虽是忐忑的想着,面上倒是一派云淡风轻,眸中锐光四射,“怎的,凭小爷这姿态,娶个媳妇儿不是分分钟的事儿?再说,小爷娶了媳妇儿是来孝顺父母,伺候我的,准是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岂不乐哉?”/p
“话说,你这老大不小的,不是俗话说先成家后立业,你这,还得今后怎的,承你父业,经营你这偌大的产业喏。”一个随意问着,如今他们在天字一号包厢聊的欢畅,还不就是图个苏家的地盘儿,捡个便宜了。/p
“啧啧啧,错,宋元宝啊,你这多没得出息,你就不能这个,这个…”说着比着两个手指头在脸上,又指尖朝外的示意一番,/p
一旁被唤作宋元宝的郎君,显然挤着眉,拼命想看懂他想说啥,奈何,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p
“啧,眼光,眼光懂吗?有没有一点男子气概啊,想着报效国家啥的。”苏墨询不再意会,一挠脑袋有些性急,直接给宋郎君的脑门儿招呼过去。如此清醒,大家都觉着这苏墨询便是气急败坏也是模样姿态顶好了,俊朗的不像话儿,丹凤眼总是带着几分fēng_liú纨绔,宋元宝挨了一记,好似明白了,却还是傻傻的笑着。/p
“行了,小爷今日回府练会儿子功,便不和你们闲扯了。”很是傲气的一甩衣袖,翻着木梯下了楼,状似随意的挥挥手,“你们聊,随便喝,今儿个小爷高兴,请客。”/p
不过半晌一大伙儿才反应过来,不对啊,不是从来都在书斋念圣贤书,苏府想他再考个举人老爷嘛,这怎么习起武来了,众人匪夷相觑。/p
还有,如此白净个小相公,学什么武哦,啧,岂不是暴殄天物了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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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清媱府里,好似突然想起那把许久未动的乌木琴来,拨弄一番,绉云殿一室寂静,偌大的殿中回音了了,伴着庭前落叶簌簌而下,几颗珠玉幕帘好似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一丝丝若有若无的光线透着殿中的夜明珠打下来,晃得清媱一阵晕眩,心头倒是愈发烦躁了些。/p
心头一但烦闷,便会想些有的没得,清媱心头默默思索着那日姑母的话儿,祖父的秘密,天河湖的秘密,水怪作乱镇压,阴阳师,还有三十不寿的女子,到底几分真假?为何,姑母不过区区去一个行宫罢了,便如此托付这些事儿。说到底还有,其实行宫,姑母算是多此一举罢了,便是她一句话,稳稳当当留在宫中毫无困难。/p
清媱心头有个可怖的念头浮现,姑母,今年二十有六罢,离那三十岁不过几年光景罢了。清媱又细细回忆着,若是说祖父只是因为愧疚便不见她们几个孙女儿,总觉得缘由还欠缺些甚么,清歌自小身子孱弱,大夫说是母胎带了病气的缘故,这与阴气蚀体可又有关系?太多的解释不清,又好似许多东西在清媱心头便要喷薄而出,但愿只是自己心思太过忧虑罢了。/p
眸光一凝,“霜降可是在外面?”清媱嗓音不大,甚至几分温和和疑惑,不过片刻还真是一个年轻男子大步流星倒是不留声息的进了门,“王妃娘娘,有何吩咐?”/p
清媱松了口气儿,这些日子倒还只见过这些个家生子不过一面,只是知晓武功还算不错的,清媱总觉着习武的定都是神出鬼没的,也见不着人影,只能不确定的唤了一句,好歹真如清媱所想,总是跟着的。/p
这领头一个,当初见着他也是极为干练,冷若冰霜,便赐了个“霜降”的名头,对着霜降简单吩咐了几句,绉云殿便又恢复了寂静。/p
不过这些个家生子这几日还未给薄屹提一提,清媱瞧了瞧隔着一堵的墙,书房在隔间,他做事她总是尽量不去打扰的,但这活生生几十个人练家子了,习武总归会有些忌讳此事的,觉着总该还是给他知晓些。/p
说曹操曹操就到,因着在家,薄屹衣带甚至有些松松垮垮的系着,眸光有些微微的雾气蒙蒙之感,薄薄的唇抿着,一头细碎的头发,散落些在额间,平添几分随意慵懒。一语不发,只是朝内殿走着,好似,心情并不怎么好。/p
清媱自琴台起身,瞧着他此刻的模样,一瞬便是明白过来了,他这怕是方才在书房睡着了吧。/p
“你榻上不睡,怎的硬要去书房睡着,哪里能舒服?”清媱问着他,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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