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爱与被爱(2/3)

但他后来发觉好像不是这样。/p

并不是因为他身边有了别人，容端瑶就不属于他了。/p

而是从来，容端瑶从来就不属于他。/p

她是自由的，向往着朝阳烈日而生的灵魂，没有任何枷锁能够将她桎梏。/p

她只爱她心上的人。/p

“算什么？”李慎再次重复了一遍这个问题，可他还是不能给出答案来。/p

“算工具？”古逐月仿佛是在为他提供回答的思路。/p

李慎这才看见古逐月，他盯着古逐月的脸，过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话。/p

“算是吧。”李慎并没有反驳，反而大方利落地承认了。/p

古逐月发觉李慎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p

仿佛是有些恨，又有些惊讶，还有些质疑。/p

古逐月不是很明白他为什么在看着自己的时候，会露出这样奇怪的神情，但他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好事。/p

李慎为人并不算是毫无城府，他露出这样的神色，背后的缘由，古逐月觉得自己恐怕并不是非常想听。/p

“你姓古？”李慎想要再次确认。/p

“我姓古。”古逐月笃定地点头。/p

从他生下来，其实并没有人告诉他他姓什么名什么。/p

但等他长到能说会跑的年纪时，古逐月这三个字，就像是一直存在在他的脑海里一样。/p

有人问起他的姓名时，他不需要思考就会告诉的提问的人：我叫古逐月。/p

后来他发现古姓好像并不是那么地被人接受，但他心里却从未对自己的姓氏产生过任何疑惑。/p

既然是生来就属于他的，无论如何他都要珍惜。/p

因为这世上属于他的东西，实在是太少。/p

“你是古行川的余孽？”李慎问。/p

古逐月忽然眉头皱了起来，他不喜欢余孽这个词。/p

“太辰皇帝，”百里星楼恰时地开口提醒他，“就事论事。”/p

李慎笑了笑：“孤什么时候没有就事论事了？”/p

“古行川犯下滔天大祸，”李慎说，“是孤命人屠尽全族，如今孤倒想问问，为何你还活着？”/p

“人拼命想活，”古逐月反问他，“难道有错？”/p

李慎半眯着眼与古逐月对视，周遭的氛围忽然冷了下来。/p

百里星楼轻轻地咳了一声，提醒古逐月问正事。/p

“孤来告诉你这些女人对孤到底意味着什么。”李慎先撇开了眼，将手里的丝帕死死地攥住。/p

“她们是可有可无的政治摆设，”李慎说，“温淑皇后是前任上将军的嫡女。”/p

“张皇后是丞相嫡女，兰贵妃是宛州最大富商唯一的女儿。”/p

“这就是孤娶她们的理由，”李慎一把揪住了古逐月的衣领，把他拉扯到了自己的面前，“和情爱没有半点关系。”/p

李璎的手有些发抖，她不是没有想过这种可能，但真由他亲口说出来时，还是那么令人震惊。/p

“孤从未爱上过任何人，”李慎说，“除了被古行川抢走的那一个。”/p

古逐月的瞳孔忽然放大，一切的片段忽然串联了起来。/p

容端瑶爱上的人，就是古行川。/p

古行川，就是当年替李慎承受一切伤害的影子。/p

可李慎深爱的容端瑶，爱上了身为李慎影子的古行川。/p

“那、”李璎心中逐渐有了猜测，但她不亲耳听到，却依然不愿意相信，“那、那儿臣呢？”/p

李璎宁愿李慎此时说他是骗她的，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假的。/p

“灵秀，”李慎看着李璎的眼睛，“你是阿瑶的女儿，孤一生都会疼你爱你，弥补孤对你母亲的愧疚。”/p

“尉迟家……”李璎喃喃地说，“尉迟家害死了儿臣的母亲？”/p

“你以为孤为何不让你嫁？”李慎看出来，李璎已经明白了，只是还装作糊涂，“孤不想你整日与自己的仇家为伴。”/p

“李慎，”古逐月不想再对太辰皇帝用任何尊称，他只想直呼他的名字，“李璎到底是谁的女儿？”/p

李慎并没有为他的僭越而发怒，反而略有得意地一挑眉：“孤说了，她是阿瑶的女儿。”/p

“我想你并没有明白他问的什么，”百里星楼说，“他是问，李璎的父亲是谁？”/p

古逐月觉得李璎的生父绝不可能是李慎。/p

一个能让李慎深爱多年矢志不渝的女人，绝不可能是他得到的女人。/p

更绝不可能是一个，随意背叛自己所爱的人。/p

容端瑶爱的不是李慎，就算她迫于何事与李慎真的有了纠葛，她不会生下与自己不爱的人的孩子。/p

李璎的生父，绝不可能是李慎。/p

百里星楼发现，古逐月只是问了一个简单的问题，李慎的脸却变了颜色。/p

他忽然勃然大怒，看上去甚至像是即将要召唤御殿金吾卫。/p

“太辰皇帝，”百里星楼提醒他，“我们只是来聊聊天的，真要动武，也许并不适合在这里。”/p

“你也无法，困住我，困住我们。”/p

李慎看着百里星楼，他额角有青筋跳起。/p

他永远忘不了容虚镜对古逐月的态度，命定的帝星千百年来一直隐匿着，却在他当政的年月里显现了出来。/p

容虚镜没有说他何时起兵，何时登位，只给了一个模糊而暧昧的态度，但天下人全都明白了过来：/p

真正的天下之主，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