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这人是谁(1/2)

契科夫三人面面相觑。/p

这是什么名字。/p

“你不想说就不说，装什么装。”安德烈嘟囔道，被旁边的金发少女瞪了一眼。/p

契科夫倒是盯着金发少女看。/p

能把男人划拉的这两下算作字的，好像只有汉语了。/p

汉语虽然作为万邦的官方语种之一，但因为太难，很少有人专门费力学习，遇到的话多是通过翻译插件解决问题，而他们现在手边正好没有这种插件。/p

虽然长得不像，但三人之中只有金发少女祖上有天朝人血统。/p

金发少女的眉毛拧成麻花，好半天才小心翼翼地问：“请问……是人字么？”/p

所以他叫“人”？/p

啊呸。/p

伯劳鸟和老鼠都被带下去了，现在在场的难道还有不叫人的？/p

骂谁呢！/p

“我排行第八。这么称呼我就行。”男人笑道。“正好和我的姓氏同音。”/p

“所以您姓巴？巴山夜雨？”金发少女试探地问，并在桌上写出这个字。/p

男人点头。/p

“哼。”/p

安德烈冷哼一声。/p

排行第八，所以姓巴？眼前这家伙是在拿他们当傻子么！/p

忽然间不远处传来一声闷哼。/p

三名青年好奇地望过去，只见一个客人脸色惨白，见那名自称姓巴的男性也转过头去看他，立即落荒而逃。/p

契科夫眼神闪了一下，给安德烈和金发少女发送了只有他们可见的文字信息：/p

——小心，这个男人自带冰墙。/p

嘶……/p

安德烈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p

冰墙。/p

这个词来自“防火墙”，大部分功用和防火墙类似，防止计算机病毒等恶意攻击。/p

但并不是所有的防护性手段都可以被称作冰墙，也不是所有人都能用得了冰墙。有人甚至认为，冰墙属于生命体。毕竟如果一种事物能够根据外界攻击主动做出反应，拥有一定的智力甚至于自主人格，有的竟然还需要进食和排出体内废物，那除了不会生孩子，好像跟生命体也没啥区别了。/p

他们三个人，安德烈是贵族，家族与皇室通婚。剩下两人也非富即贵，但谁都没资格使用也没本事驯服冰墙。/p

再联想到侍者对他的态度，三人不禁好奇，这个人到底是谁？/p

——不管咱们怎么好奇，除非请专门的赛博牛仔来，否则是别想搞清楚他到底是谁了。/p

契科夫再次传信。/p

——我不甘心。这家伙肯定有问题。/p

来自安德烈。/p

——那又怎样呢？大家都是陌生人，彼此留一点隐私空间吧。/p

金发少女这样“说”着，与那男人寒暄几句，找到时机恰当地结束了对话，礼貌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安德烈和契科夫见状，也只能跟着她一起回去了。/p

很快，下一场拍卖开始。/p

等三人再注意到的时候，身后的座位已空无一人。/p

金发少女看了一眼时间，不等第二场拍卖结束就离开了。安德烈和契科夫对坐着也没啥意思，很快也跟着离开。/p

但出了拍卖厅，想要直接下机的安德烈被契科夫拉住。/p

“跟我来个地方。”/p

“去哪儿？”/p

“你跟我来就知道了。”/p

契科夫不由分说，拉着安德烈穿过数道网关，最后落入一个黑暗的空间。/p

“哪里啊这是？”安德烈搓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不安地问。身旁的五百万也是狗毛倒竖，一脸警觉。/p

“这里？就是化肥厂星啊。”/p

“啥？！”/p

安德烈和狗子一起懵逼。/p

契科夫推开他们面前的那扇大门。/p

血腥和喧嚣扑面而来。/p

“这……”/p

安德烈瞪着眼前这座无虚席的看台，疯狂叫好的观众，以及圆形斗兽场内追逐着猎物的猎狗们，说不出话来。/p

但是等等，为什么场地里还有人？正在拼命奔跑的人？/p

“我听说了，你哥想要争能够继承王位的那个位置，需要大笔的资金。”契科夫爽朗地朝安德烈翘起大拇指，“怎么样？这里生意不错吧？要不要再添点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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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班上熬了个把小时，终于到下班时间。/p

宋方火急火燎地走出办公室，冲上了第一班磁悬浮班车。但等他回到玫瑰街区时，天已经快黑了。/p

太阳已经沉入了地平线，不再照管这片大地。仅剩的光芒蒙蒙笼罩在天边，随时都有可能彻底消失。在这苟延残喘的光亮照射下，街上不管是房子还是人都被拖出了长到变形的阴影，跟着人一起跳跃奔逃，比真正的人更仓皇，显得分外诡异。/p

到处鸡飞狗跳。一路走过来，宋方看到有收拾铺盖结果东西被偷了的，有联系隔壁亲朋想要过去投奔结果被拒绝的，又哭喊着想要爬上快要散架的搬家卡车结果被一脚踹下去的，还有骨瘦如柴的卧床病人，羸弱不堪的矽肺病患者，营养不良的大头小孩，或者躺在黑暗冰冷的窝棚里，或者站在被遗弃的角落中，麻木地望着眼前的一切。/p

福利院同样被阴影和晦暗的黄昏笼罩。/p

孩童的哭声和老师干涩的安慰声混合在一起，在空荡荡的走廊中翻滚。/p

门口聚集着一些家长，有的想要闯进门，带走之前被他们卖给福利院的孩子们。有的则是拽着自己孩子的衣领子，往门口一推扬长而去。宋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