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委屈(1/2)

大宝偶然遇到了住在京中的儿时旧友六子。/p

偌大的京城中又能遇见旧友何止是惊喜，大宝做东请六子吃饭叙旧，阴差阳错的得知了六子也住在楚琮家的那条巷子里。/p

大宝便拜托他帮忙盯着点楚琮。/p

六子爽快地答应了，一直也放在心上。/p

近来那他突然递了个消息进来，说是楚琮染上了赌瘾，好像还赢了一笔钱，近来总在他的摊子上切熟牛肉回去下酒，还把零头钱赏他了，看着很是阔气。/p

大宝将信儿原话带给了齐宸。/p

齐宸心下生疑。/p

府中接济的钱只够他们一家嚼用，他哪来的钱做本金？/p

莫不是做了什么勾当？/p

可惜大宝年纪还太小，做个盯梢尚可，其它便是难为他了。/p

不过她也只是从楚琮嘴里掏出点话来，至于他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营生，自己管不了也不想管。/p

只要不闹到府上来就是。/p

齐宸叫来乔香，问她饭食是否已经装妥了。/p

她们还要去给齐寜送膳食。/p

齐寜近来几乎天天挨罚到午后，等她写完回去府中早就用完午膳了。/p

一开始厨房的婆子还会照理把膳食送到院里，放到午后虽然都凉了，但好在还能充饥。/p

后来可能是知道了宋姨娘在服侍郑姨娘的事，婆子们送饭就不像先前那般准时了，有时耽搁着便忘了，等丫鬟找到后厨去，她们连锅都刷干净了。/p

齐寜就只能拿一些糕饼充饥。/p

但齐寜却从未对旁人提起过。/p

恐怕连她母亲宋姨娘也不知道她白日里一天都是挨饿的。/p

后来还是齐寜的丫头忍不住替她鸣不平被乔香听见，齐宸这才知道了她的境遇。/p

齐宸又惊又愤。/p

她在宫里时见惯了捧高踩低，但这小小的府邸比起宫里却也不遑多让了。/p

齐寜不过还是一个小女孩，这些人倒也真是下得了手/p

齐宸不知该心疼她的际遇还是该贬斥她的隐忍。/p

她能做的也只能是把自己的午膳分出一半来给齐寜。/p

齐寜倒也没拒绝她的好意。/p

齐宸陪着她用过午膳后，两人还会像先前一样在一起练练字，抑或是画花样子。/p

齐?来找过几次，都吃了齐寜的闭门羹。/p

宋姨娘一日不回来，她是不会原谅齐?的。/p

后来魏家的寿宴过后，齐?便没再来过。/p

齐宸听说郑姨娘和齐?现下的日子很不好过。/p

郑姨娘走了魏家的门路将齐却私自从魏家跑回来了，丢了齐大老爷的脸，甚至还当堂训斥了她们母子。/p

更是对郑姨娘道：“你若是没那本事一把抓，那便一心管好自己的女儿，省得日后丢了齐家的颜面。”/p

话里话外的意思好像是要夺了郑姨娘的掌家权。/p

郑姨娘被吓破了胆子，近来愈加谨小慎微起来。/p

齐?也被关在院中不让出来。/p

倒是孙姨娘那边一直每个动静，让人觉得有些反常。/p

齐宸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一边换了衣裳准备睡下。/p

乔香却突然急急地叩门，说是四小姐来了。/p

这么晚了，齐寜怎么跑来了？/p

齐宸来不及多想，赶紧披上衣服去找她。/p

齐寜一双眼睛已经哭得像个桃子一般肿，抽抽噎噎地说不完整话。/p

齐宸耐着性子给她顺了半晌气，她才能磕磕巴巴地讲起前因后果。/p

“……赵姨娘说近来觉得身子亏得厉害，非要在汤药里加人参补补。可大夫说过她虚火盛，不能用这类大补的药材，可我娘拗不过她，便让人稍加了一点在药里。”/p

“她喝了几日，觉得没什么效果，便让把她那根百年参给加进去。”/p

“我娘自然不同意，还明说若是出了什么岔子让她自己担着，她这才消停了。”/p

“可今日她突然晕厥了半个多时辰，大夫入府瞧病，说是虚不受补，问她是不是吃了什么大补的药材。”/p

“她便跟父亲说是我娘给她的安胎药里加了人参。”/p

“父亲震怒，将我娘叫来训斥了一顿。”/p

“我娘忍不住分辨了几句，她就在一旁哭，说我娘颠倒黑白陷害她。”/p

“结果闹得太厉害动了胎气，竟然吐了。”/p

“还全吐在了……我娘身上……”/p

那可是众目睽睽之下啊。/p

齐寜说到这里有些说不下去，眼中泪光闪闪。/p

齐宸抚着后背帮她顺气。/p

“那宋姨娘人呢，回来了吗？”/p

齐寜掩着脸道：“已经回来了，一身秽物也不换衣梳洗，反倒是把自己锁在屋里，谁叫也不出来。”/p

“院子里的妈妈让我回屋里去，说是我娘这样狼狈，必定不想让我这个做女儿的看见。”/p

“可我自己在屋里怎么待得住，满脑子都是我娘受辱的样子……”/p

齐宸忙打断她：“快别想了，你若难受便同我说说话，可别钻了那牛角尖，让你母亲忧心。”/p

她对乔香使了个眼色，乔香会意赶紧去准备梳洗的热水。/p

齐大太太也起来了，披着中衣草草赶过来。/p

“怎得穿的这样单薄就跑出来了！”/p

她将自己的中衣披在齐寜肩头，吩咐丫头把齐宸的披风拿一件过来给齐寜穿。/p

“好孩子，委屈你了，你是个懂事的，你娘有你这样的女儿也是福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