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给男主当妹妹的日子（十）(1/2)

皇帝说要发到冷宫的御寒工具和吃的都还没有送来, 顾如就自己带了几个小菜和两壶酒，没有惊扰其他人，脚步轻轻地进了莫清雪的房间。/p

“你怎么来了？”四安看到顾如依旧是毫无尊敬, 她本来是站在莫清雪旁边, 这时便往前走了两步，睁大眼睛看着顾如。/p

“我如何不能来？”顾如皱眉, “你为什么还在这儿？”/p

“我伺候主子，不在这儿在哪儿？”/p

“你出去。”顾如吩咐一诺把食盒放下, 然后对四安说道。/p

四安跟一诺对视了一眼, 心不甘情不愿地出去了。/p

她就是看端阳公主不爽, 也不愿意同其他人一样假装恭敬。/p

莫清雪这次倒没有看书, 她站在书桌前，正拿着狼毫笔在写字。/p

顾如见她根本没有抬眼看自己, 就走过去，想看看她写的是什么。/p

莫清雪动作不停, 白『色』的宣纸上用浓墨写了一首小诗。/p

“闲来把酒几点雨，归去便携一枝春。思得桃夭换凌寒，还将新岁作旧辰。”/p

顾如一愣，这首诗是她十五岁那年, 莫清雪还没有嫁给季辰的时候写的，但她只写了前面两句，后面两句应该是莫清雪自己添的。/p

“你写这个做什么？”她有些不自在, 莫清雪不应该很恨她吗？为什么要写这首诗。/p

莫清雪收了笔, 头也不抬,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p

“今日是皇兄的生辰，冷宫理当同庆，皇兄下令赐了些东西。”/p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呢？”莫清雪终于抬起了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p

顾如有点难堪，她握紧了拳头，半晌说不出话来。/p

“还是你觉得我可能是要饿死在冷宫里了，所以来给我送一口吃的？”/p

“莫清雪，你一定要这样说话吗？”/p

“那你希望我如何说话。”莫清雪勾唇，“我是该恭敬地叫你端阳殿下呢，还是像以前一样，唤你，阿如。”/p

这个称呼让顾如遍体生凉，明明那么亲密的称呼，从莫清雪的嘴里说出来，总带着一股子疏远的味道。/p

“我今天不想同你谈往事。”顾如深呼吸了一下，“陪我喝一杯如何？”/p

莫清雪竟然也没拒绝，直接就同意了。她同顾如一起在桌子旁坐下来，顾如亲自替她倒了酒。/p

看着莫清雪眉眼淡漠的样子，顾如在心里叹了口气，端起酒杯，准备一饮而尽。/p

“这酒菜都是你带来的，出了事跟我无关。”/p

顾如端着酒杯的手猛地捏紧。/p

“嗯。”/p

莫清雪看她喝了下去，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p

一时间两人都没说话，只自顾自地喝酒，顾如带来的两壶酒很快就喝空了一壶。/p

顾如酒量不行，喝得脸红红，眼神都有些朦胧了。/p

莫清雪倒是毫无醉意，她一眨不眨地看着顾如，觉得喝下去的酒都是苦的。/p

既然当初要那样对她，为什么又要来看她呢？为什么要对她『露』出那样难过又委屈的眼神，为什么…你的痛苦是真的，还是，只是一种假象呢？明知道这些话说出来的后果就是两败俱伤，莫清雪却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p

顾如端酒杯的手都有些抖了。她『舔』了『舔』唇边的酒渍，努力睁大眼睛看着莫清雪。/p

“你醉了。”/p

“不…我没有…没有…”顾如说话带着小鼻音，听起来非常可爱。/p

“你笑…嗝，笑一笑嘛…”/p

“为什么要笑？”莫清雪浅浅地抿了一口酒。/p

“因为…开心啊…”顾如皱起眉头，“开心就要笑…”/p

“我不开心。”/p

“为什么…？”顾如睁大眼，想伸手去拉莫清雪。/p

莫清雪也不挣扎，任由她拉住了自己的手。/p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开心？”/p

“因为…有我陪着你啊…”顾如嘟嘴卖萌，“我陪着你，你不开心吗？”/p

“为什么你陪着我我就要开心，你算我的什么人？”/p

顾如烦恼地看着她，“你问题怎么那么多…唔，我当然是你的…你喜欢的人啊…”/p

莫清雪只觉得自己心跳一下子加快了，她一直以为自己的心思被藏得很好，顾如最多觉得她对她很关心，绝不会想到这里，没想到，她早就知道了…/p

“那你呢？”她有些急切地回握住顾如的手，“对你来说，我算你的什么人呢？”/p

“你过来…”顾如凑近莫清雪的耳朵，“你猜啊…”/p

莫清雪把她的脸掰过来对准自己，“你早就知道了我的心思，所以才会把我送进冷宫来？”/p

是因为厌恶她，觉得她很恶心吗？/p

“唔…”顾如犹豫了一会儿，“我告诉你，你不许告诉其他人。”/p

“嗯。”/p

“因为，有人要害我的清雪。”顾如满脸委屈，“我没本事，保护不了她。”/p

莫清雪一愣，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个原因。有人要害她她是早就知道的，事实上，就算顾如当初不诬陷她，她也会自寻理由来这冷宫。只是她一直以为顾如生『性』单纯，对于这些阴暗的东西应当是不了解的才对。原来她的阿如是想用这样的方式来护她周全吗？/p

莫清雪把顾如拉过来搂进怀里，“阿如，你说的，是真的吗？”/p

“不告诉你。”顾如砸吧砸吧嘴，“我还要喝。”/p

莫清雪轻笑，伸手替顾如理了理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