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擦肩而过的柳如是(1/3)

两月前，柳如嫣告假的时候，王立旁敲侧击地询问，她只是说回家省亲。/p

那时候正值新年，王立就没有多想。/p

柳如嫣拒绝了锦衣卫的保护，王立还是派了五个人，悄悄跟在她身后。/p

其实，王立并非监视她，确实是出于保护的目的。/p

当然，也有一部分好奇心，想查查她的表妹柳如是。/p

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童年，才能养成名震秦淮的一代才女。/p

只不过，派去的五名锦衣卫，并不知道王立南下的路线。/p

几经周折，终于在南京联系上了。/p

“看到她表妹了么？”/p

“厂公，她表妹，应该……已经死了！”/p

“死了？有没有搞错？”/p

“厂公，咱们查过：她表妹确实叫柳如是，那是她二姨的长女；/p

如嫣姑姑自幼父母双亡，被她二姨收养，十五岁通过县府的选拔，到京师做了宫女；/p

刚开始的两年，她一直在浣衣局；/p

后来，通过兰姑姑的引荐到了坤宁宫。”/p

“我去！我不是问柳如嫣！我是问她表妹！”/p

“哦……/p

厂公，这位柳如是……她是由母亲柳芸薇养大，查不到她父亲是谁；/p

能查到的是，柳芸薇曾委身于青楼……”/p

“我去！你这人怎么颠三倒四的？/p

我是问你，柳如是怎么死的！/p

她怎么会死？她怎么可能会死？”/p

“厂公，据左邻右舍所说，她是在三个月前，染上不知名的疫病而死；她的母亲柳芸薇，是因为难产而死……”/p

“靠！我没问你她母亲的事！/p

老是答非所问！/p

你回去歇着！/p

换你，你来说，柳如是怎么死的？”/p

“厂公，就是病死的！左邻右舍帮忙，埋在了村东头的菜地里！”/p

“你确定？”/p

“确定！厂公，要不要刨出来看看？”/p

“靠！滚！你也滚！换你，你来说！”/p

“厂公，柳如是的确死了！/p

左邻右舍都能证明！/p

如嫣姑姑是收到了口信，这才回来处理后事！”/p

“那……她去逸香楼干嘛？为何跟老鸨吵架？”/p

“这个……这就有点奇怪了……说来话长啊！/p

厂公，你得听我慢慢说！”/p

“说吧！你是最后一个，没法赶你走了！”/p

“厂公，柳姑姑处理完二姨的后事，寻访了几十个勾栏，想买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p

她的眼光很高，很多小孩都看不上；/p

能看上的，她又买不起；/p

半月前，吴江的“归家院”刚好有个十岁小女孩，她一眼就看上了，跟老鸨约好二百两银子；/p

只不过，她取来银子的时候，归家院却高价卖给了逸香楼！/p

所以，柳姑娘就追到这里了！”/p

至此，王立基本猜到了：柳如嫣跟老鸨吵架，是想买那小女孩！/p

但是……/p

“那小娃什么来头？跟柳如嫣是亲戚？”/p

“这个……应该不是吧！/p

属下查过，那小女娃名叫杨爱，很早就被卖到归家院，柳姑娘不可能认识她！/p

而且，柳姑姑是碰巧遇上她！/p

以前，绝不可能认识！”/p

杨爱？/p

杨爱？/p

这名字……有点陌生呢！/p

我去！/p

明朝的人，能起出这种“后现代”的名字？/p

说话间，一群锦衣卫来到了逸香楼。/p

看到王立，柳如嫣明显有些惊慌。/p

“厂……厂公，你怎么来了？”/p

“一个女的上青楼，你也够大胆嘛！怎么？想把自己卖给青楼么？”/p

王立呵呵一笑，柳如嫣却红了眼睛，抽泣不止。/p

安慰了许久，柳如嫣稍稍缓和，这才说起购买小孩的原因。/p

没想到，她与王立相处的时间并不长，却对王立产生了怪怪的感觉。/p

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p

不知为何，即使王立是太监，也想留在他身边！/p

有时，柳如嫣试探着说“把表妹接来”，王立不仅没有反对，反而有些迫不及待！/p

看来，这位厂公对老道士的算命，还挺在乎嘛！/p

如果他不是个太监，表妹长大后，跟了他一定会幸福！/p

即使他是太监，出手也挺大方的！/p

比皇后还大方！/p

如果多伺候他几年，下半辈子就不愁吃穿了！/p

而且，他对下人挺好的！/p

就跟皇后一样，从不打骂下人！/p

此时的柳如是，才十岁。/p

这个年纪还不能入宫。/p

但，灵济宫是在皇宫之外，没有这些限制！/p

如果真把表妹接来，她再也不会挨饿，再也不会受人欺负！/p

她的后半辈子，也会不愁了！/p

二姨，应该不会反对！/p

而且，以厂公对表妹的在乎，如果自己偶尔犯些小错误，看在表妹的面子上，他不会赶自己走吧！/p

盘算着这些，柳如嫣做梦也没想到，收到了二姨和表妹的死讯！/p

于是，半信半疑间，匆匆告假返乡。/p

死讯，确实是真的！/p

家里，添了两座孤坟！/p

为了后半生的吃喝，几经思索，柳如嫣也玩起了“狸猫换太子”：找个俊俏的小女娃，冒充自己的表妹！/p

当然，如果家有父母的小女娃，很容易引出不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