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久章 苦寒、心寒(1/3)

没耳打好钢笔水清秀的字迹工整漂亮的落下一笔，“寒”字。今日大雨滂沱没耳被雷声吵的心烦，独自站在商店门口看着被打落一地的花瓣，原本在这个季节是很少有雨天，何况是这么大的雨。雨天的缘故六点多的天空阴蒙蒙的像是冬日的早晨，没耳看着外面发呆忽见一顶着大雨伞匆匆路过的身影，没耳转头看去现在才六点半，就有人出来了吗？过了几分钟没耳又看见一把顶着大雨伞匆匆走过的两人，她们搀扶着对方疾步向前走，哪怕大雨淋湿了，雨落溅起脚边的泥水她们还是没有停下脚步。/p

没耳看到这些早起上学的学生就想起了去年冬天一位满眼皱纹的老师。/p

那年冬日寒风瑟瑟，滴水成冰。没耳空坐了一天没有一个客人光顾，天色渐晚时两人男人推开门哈着团团白雾搓着手走进来，其中一个老人面红瘦骨，鹤发鸡皮，来回跺着脚一看就是长时间被寒风侵肌，身体冰冷的厉害。另一个年轻人善眉善眼，冰凉稚嫩的脸蛋上白里透着红，双手被冻的白惨惨。老人跺着脚站在壁炉前暖手对年轻人道，“白酒，来两个菜。”/p

年轻人摘下帽子道，“是，老师。”/p

没耳道，“吃什么？”/p

年轻人问道，“有没有菜谱？”/p

没耳从柜子里取出来道，“慢慢看。”/p

年轻人站着看了看菜单点了几样菜和一瓶白酒，老人走过来坐下时年轻人才跟着坐了下来。老人道，“点了什么菜？”/p

年轻人道，“嗯，老师。红烧茄子，红烧肉，回锅肉还有一些小菜。”/p

老人一听眼睛向上轻瞟撇着嘴道，“今天和我一起换个吃法。”/p

年轻人递给菜谱恭敬说道，“老师您说。”/p

“啊……就这个小葱拌豆腐，鸡蛋羹两碗，豆腐菜花，哎呀，再来个珍珠翡翠白玉汤。哈哈哈哈哈！”老人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道，“我吃的清淡，你呀这回饱口福了。”老人好爽哈哈大笑着，年轻人也跟着一起笑却不敢笑声太大。/p

没耳道，“不好意思，本店没有珍珠翡翠白玉汤。”/p

老人道，“嗯？怎么没有？这不就是吗？”/p

菜单上赫然写着白菜豆腐汤，没耳指着这上面的字问道，“是这道菜吗？”/p

老人眼睛似乎也在跟着笑，“对，就吃这个。明太祖吃的膳食。年轻人，我吃的清淡，你少放盐，越淡越好。”老人说话洪亮如震天雷响彻云霄的气势，一看就知道这位老人是一个好爽正直的人。/p

没耳道，“好的，需要先上酒吗？”/p

老人挥着手说，“上，上，把酒先上来暖暖肚子。”/p

没耳拧开瓶盖取出两个小杯子，其中一个清透的杯体雕刻着山山水水几万重，把清冽的白酒倒入杯中时更是有流水淙淙的意境感。再看去另一个杯子雕刻炊烟袅袅孩童嬉戏之景。老人举起酒杯仔细看着，又放下酒杯拿起另一个酒杯压低声音悠然道，“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哈哈哈哈哈哈”老人笑着，年轻人也用双手轻轻端起酒杯仔细看着，这辈子雕刻的是真的精细不由问道，“老板，这杯子哪买的？”/p

老人也看向了没耳，没耳切着豆腐道，“一般买不到。”/p

“噢！”年轻人意味深长地摇摇头，“还想着也买一对回去，老板这么好的杯子怎么就拿出来给人用了？换做我一定放在家里找个盒子包起来。这么好的杯子。”/p

没耳歪头轻轻一笑，老人却道，“杯子就是用来装水的，再好的杯子都没装过水那叫杯子吗？哈哈哈哈。”/p

年轻人道，“哎，还是应该收藏起来。”/p

老人笑着问没耳，“年轻人，你和我说说你怎么不收藏起来。”/p

没耳道，“正和您说的一样，再好看的杯子也得用来喝水。”/p

“哈哈哈哈哈哈！”老人大声笑着，旁边的年轻人也笑了起来，和这位老人相处心中总是不由的好爽开来，从老人的直言不讳中学到的东西可不少。没耳做饭时注意着年轻人谈吐举止间都十分尊敬这位老人，每一个动作都是小心翼翼，就连起初倒水时都是轻拿轻放面带一丝腼腆的笑容。/p

老人先拿起酒杯先喝一口道，“喝。”/p

老人先喝后年轻人才喝了起来，老人道，“酒不够烈。马老师，你怎么看？”/p

年轻人又喝一口品品酒味发言说，“我觉得这酒比较绵一点。”/p

两人双双碰酒杯，年轻人将酒杯缓缓往下放才实实在在碰住老人的酒杯，他的动作小心又缓慢，这种行为让别人看见没有任何不适当，不会觉得他是一个唯唯诺诺，吹牛拍马的人，这在谁的眼中都是一个尊师敬长，谦逊有礼的人。内在美在谈吐举止，行事之间一一展现，外在美光是惊鸿一瞥的容貌也有衰老之时，可是修养却可以跟随人一辈子，一生受益自己受益他人。/p

老人又笑了，没耳听到马老师有点弄不明白了，没耳起初以为这个年轻人是这位老人教过的学生，原来两人是同事关系。端过小葱拌豆腐时没耳半信半疑问道，“两位是老师？”/p

年轻人道，“是，我刚入职一个月，就在这附近的学校当老师。这位是我的老师，我与老师教学一个班。遇见老师真的是三生有幸。”/p

“马老师，三人之行必有我师焉。”老人不胜酒力喝了三杯已经有些醉意，夹起豆腐放到年轻人的碗里，年轻人立马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