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界限(1/2)
“姐姐,也没必要那样。”刘心竹甜甜地一声姐姐,喊得封彩彩心都化了。“这些画,既然扔了,就让他扔。我不会拿他的画,背着他卖钱。银钱自然是重要的,可我不想让他掺和进来。”/p
到底是涉及到银钱的大事,不能这么不清不楚的。/p
“若是我扔掉的东西,在市集上看到有人售卖,我一定会气急败坏。别说是我扔掉的,就算是我送谁的,都不行。不可以。”/p
对!就是这样!她总算找到不对劲的地方了。不是自己的,画不是,人更不是。以后是以后,现在不是。/p
现在,她可以淡定地看着那个箱子了。那就像是她小时候玩坏了,不知道扔哪里的兵器,义父给她收拾好了,装起来是一样的。/p
封彩彩算是看明白了,难怪上官寒只敢对京师那头称带个朋友回去。他是她的,她不是他的。/p
看着三天两头往知寒院子里跑,关键时刻,倒是分的清清楚楚的。/p
也是了,江湖人恩怨分明。不爱贪便宜,也好。/p
“好好好!他的是他的,你的是你的。我们不提这个了。他过年要回京师一趟。离经会安排侍卫护送。有你在,我们也放心一些。到了京师,你做你自己的事情。记得把人给我们带回来就成。”/p
刘心竹觉得可以,没问题。京畿重地,各路英雄齐聚。就算没有上官寒同路,她也是想去看看的。/p
“姐姐,我觉得你好厉害。做什么事情都是进可攻退可守,立于不败之地,不愧是姐姐。”/p
封彩彩拉着她的手,轻声说道:“我呀,这辈子也就只能待在内宅。不像你,天高海阔。你要是有空,就多来陪陪我。你也看到了,这个府里,离经天天去衙门,知寒天天去书院。就我一个人在家闷着,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p
她的眼神突然落寞,眼眶一下子就湿了,几乎是一瞬间,陷入了巨大的悲哀。轻轻一叹,说不尽的悲愁。那双灵动又明亮的眼睛,变得孤单又沧桑。/p
封家的事情,刘心竹听上官寒讲过。家人都没了,就剩一个哥哥,发配到岭南。原本是陛下亲自下旨,满门抄斩,立刻执行。是萧策跟陛下讨的人情。也不知道用的什么法子,向来盯着萧策错处的韩王都闭嘴了。/p
她不知道是封彩彩自己不想认识外面的人,还是萧策不放心让她接触外面的人。就目前来看,她待在府里,最安全。/p
这么漂亮,这么甜的姐姐。出嫁之前,还是宫中女官,曾经伺候过皇帝的人,多金贵啊!现在,就如同笼子里的鸟儿,困在方寸之地,她突然好难过。/p
刘心竹与她说话的声音都小了许多:“好呀!我从小只有师父跟义父,他们总跟我说,男孩子做什么,我就要做什么。只有我师兄说,女孩子家家的,要温柔一点。现在认识了姐姐,才知道,女孩子可以这么温柔,这么淑女。嗯?是一种很强大的力量,跟男孩子的豪迈壮烈完全不一样的力量。”/p
“哎呦!心呐。这妹妹嘴巴怎么这么甜?是抹了蜜糖吗?”封彩彩作势捂着心口,破涕为笑。很久没有遇到这样真诚,这样炙热的女孩子,就像一团火,耀眼又温暖。/p
刘心竹学着男子模样,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捏着下颌上不存在的胡须,装腔作势地:“不不不。是今日看到了美人儿,花言巧语就如同种子遇到了春天的风一般,在脑海里迅速生根发芽,开花结果。”说完,刘心竹自己就叉着腰,仰头大笑起来。/p
封彩彩笑趴在桌上,素手一抬,指尖轻轻一点:“哪里来的糟老头子,还冒充少年郎,学人家轻狂?”/p
刘心竹理不直气也壮:“哪里有美人,哪里就有老夫。为你而来,感不感动?”她眉头一挑,像极了轻浮的多情才子。/p
封彩彩一边摇头,一边笑的咯咯咯。/p
刘心竹自从与封彩彩做了姐妹,便经常到刺史府小住。有什么外地的儒学名家来府上做客,都提前给她收拾厢房。反正萧策每次都会拉上上官寒过去旁听,不介意多放一张椅子给刘心竹。/p
也有不知情的,私下找封彩彩打听上官寒有没有娶亲。若是没有,家中几个女儿,选一个中意的结亲,说着就拿出几幅画像。/p
刘心竹一看,连画像都准备好了,分明就是做了充足的准备,还说的那么随意。哪儿有上赶着送女儿的?做买卖呢?还选一个?/p
封彩彩纹丝不动,只说人家父母都在京师,她做不得主。/p
对方还不肯放弃,直言如果做了他家的女婿,会有多少嫁妆。上官寒的父亲,在工部清水衙门混了那么多年,都没混上去,一辈子也就那样了,没有钱途。希望封彩彩撮合好事。/p
刘心竹更生气。你自己看上的女婿,你还嫌弃人家穷?嗬!长见识了。这跟市集上买奴隶有什么差别?选好了人,再挑刺,好砍价啊?/p
封彩彩脾气再好,也没有好脸色了。自持身份,没有怼回院看的紧,等到过年才有几日假。回一趟京师,还要给师父们汇报学了些什么文章。娶亲这样重要的事情,不管娶的是高门贵女,还是清白庶民,都马虎不得。/p
对方不肯放弃,说婚事可以复杂,也可以简单。如果觉得在京师办,太麻烦,也可以在他们家办。所有开销,他们家包了。总而言之,就是上官寒出个人,到时候过去一趟,就可以了。/p
什么叫财大气粗?这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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