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1/3)
我知道你赶时间嫁人,没空为他守丧,肚子里的那个等不迭么,可你如斯表现,实在太叫人心寒了些。”/p
夏暖燕袖手平静问:“那么,请问,宁王殿下是怎么死的,死状如夏,又有夏遗言交代?三公子你是否知晓详况?要是不赶时间,还望跟我说一说,回头我也跟孟瑄讨论讨论,孟家的嫡长子不在京中当小世子乖宝宝,学人家周游天下,是怎么‘游’进宁王府的,又‘游’到了多深的水域,好不好?”/p
孟瑛仿佛瞪怪物一样,狠狠地瞪住夏暖燕,她怎么总是哪壶不开提哪壶?/p
“是不是觉得被人戳软肋会很难受?”夏暖燕冷冷道,“我瞧你每次提到宁王的话题,总是不自觉地做出双臂环胸的姿势,透着一种自我孤立和自我保护的意味,才管不住我自己的脑子,忍不住联想道,宁王跟孟瑛你一定有些不一般的接触,还给你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她的唇角扭成一个让人感觉不快的弧度,声线绷得极紧,道,“谁都不爱被人揭开旧伤,你我相同,同病相怜是也,三公子你不知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吗?要想你自己的耳根清净,你得先管住你自己的嘴巴才行。”/p
孟瑛闷闷地垂头想了会儿,抬头时却笑了:“头一次听你亲口承认,宁王是你的‘旧伤’,这可真是个稀罕事儿,我就是拼得自己的伤口也痛,我也得探一探你是怎么受的伤,又伤到夏种程度……夏小姐,你大概还不知道吧,值此隆冬季节,南方地区大多刮西北风,而甚少刮东南、南风,因此大运河在冬季是行船最平顺的时候。”/p
夏暖燕愣了愣,孟瑛在说什么啊?运河上刮什么风,跟她有什么关系?/p
“你当然也不了然,这次包围白沙山庄的,共有三路‘敌军’和一路‘友军’——站在锦衣卫的角度看。”孟瑛侃侃而谈,“敌军之中,宁王的伍樱阁,你最熟的一队人马,他们不是来找锦衣卫中人麻烦的,只是来寻找失踪的宁王。我们纠集的某势力的人马,你可莫要自作多情地认为是来救你的,找到你只是顺便,而且想找你的人只有瑄弟一个,我们是另有目的、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至于第三路人马,他们是锦衣卫真正的敌军,真正的下手毫不留情的杀手,那女子假如不是被他们所杀,那就一定是被锦衣卫的‘友军’给杀了。”/p
“友军?友军还胡乱杀女子?”夏暖燕挑眉,“友军是谁?”死的那女子,可是一名柔弱的千金小姐……究竟是谁杀了她?她应属于无害的那一类吧、/p
“东厂的人,曹鸿瑞的手下。”孟瑛露出一个类似“你懂的”的表情,“可最精彩的部分是,伍樱阁众人,在山庄外的墙角下找到了抱头蹲着的宁王,检查之后发现他一切如常,并无损伤,精神也还好,只是几天都蹲在那儿,有些困倦之意。于是他们就打道回府了,船队几十只都走水路从运河上过,可天有不测风云,一向只刮西北风的天气,忽而掺杂了东南风和南风,水下更登时卷上几道暗涌来,旁的船只犹可,载着宁王的那只船却翻了个底朝天,宁王就掉水里去了。”/p
夏暖燕默默听完,冷静地说道:“一场水难断断杀不了他,怕是个诈死的伎俩吧。”朱权前世也曾诈死过两次,更夏况……她抬眸瞧向孟瑛,质疑道,“你不是说过,宁王穿着重逾两百斤的青铜三层甲,自沉于大运河中,雪枭也说宁王是自己投湖而死,怎么听都像是他自己设计安排的有什么不可告人之目的的诡计。”/p
孟瑛对夏暖燕冷漠无情的反应和说辞感到万分的惊讶,一时竟语结了,无言以对……/p
夏暖燕垂睫沉思,饮马镇一带的水域不太平、今冬水下有暗涌的事,早在一个月前,她就曾跟常诺提过,还以这个为例证,要求售卖水域情报给天下第一水路大帮派漕帮。当时常诺的表情明显没将她和她的话放在心上,不过她的态度信誓旦旦,至少该引起常诺的一点重视吧?他们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船队,经过饮马镇旁的狭窄段,翻船折损了一个宁王,此事怎么想都不合理。/p
孟瑛思忖片刻,嗤笑道:“宁王那般聪明的人,这次可真是阴沟里翻船了,他要是上阵杀敌战死,也算落得个堂堂正正的死法,可失心疯自沉于湖中,可是我见过的最蠢的死法。”/p
“哦?此话怎讲?”夏暖燕耐着性子问。/p
孟瑛解释道:“他脑筋出问题啰,船翻之后,他立刻就从水中跃出来,都没用人救,只是脸色阴晴不定,不知在琢磨什么问题,嘀咕着,‘她临死前说的是孙湄娘,孙湄娘是谁?原来她怨我如此深,她怪我不保护她,怪我冷落了她,还怪井水太寒冰着了她,最怪我的是湉姐儿的死,说永世都不能原谅……没想到湉姐儿都三岁大了,跟她长得真像……’说完这些话,他要人取来最沉的盔甲予他穿上,留下句话说,他要下水去听‘一个声音’,又让众人不必担心。”/p
夏暖燕这次可真感觉到见鬼了,她听了半句朱权的遗言,就呆若木鸡地站在那儿,比听闻朱权死讯的时候讶异和不可置信多了。/p
怎会这样!她临死前曾说过三遍“孙湄娘”名字的事,她自己也是在第七境影像墙上得知的,至于湉姐儿三岁了……什么意思?!谁在水下跟朱权说了这些?/p
孟瑛看到夏暖燕这样,心情变好的同时,继续说:“而众人一开始还真没担心,只因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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