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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领悟文道(1/2)

十分钟后,陆离静静站在在晚风吹拂的草地上,仰望明月皎皎,静听流水淙淙。/p

诸葛小明坐在他身边,像个看着超级英雄一样,崇敬地瞅着陆离。/p

虫鸣幽夜,月照星穹,一条小河安静地淌过陆离身边,倒映着他和诸葛小明的身影。/p

如果是在一般人看来,这大概是青春校园小说中的场景,但主人公却是一大一小两个男人,而且两个人的台词还是谈玄论道……/p

“行道,天地喜悦;失道,天地为灾异……”陆离略略扫过《太平要术》,心中已颇有所得。《太平要术》中多有谶纬之说,就如《白虎通义》一般。但太平要术更讲求世间各种角色的各安其位、和睦相处,这又与《天人三策》类似。/p

“这里说的都是些修身养性的道理,跟修习星术有什么关系?”陆离非常不解。/p

诸葛小明嘿嘿一笑:“王者看《道德经》,说它是权谋;大将看《道德经》,说它是兵法;商人看《道德经》,又说他是经商宝典……”/p

陆离悟性极高,立刻明白了:“所以说,从星术师的角度来看,经典之中就有沟通命星、灌注星力的法门。”/p

诸葛小明赞许地点头:“‘行道,天地喜悦;失道,天地为灾异’,这就是说,只要将对手判定‘失道’,因某种罪行该受打击的目标,这就能引导天地的‘灾异’力量,对敌方加以攻击。”/p

陆离哈哈大笑:“原来还能这样解释!我还一直都挺鄙夷这些神神鬼鬼的话。按照《论语》所载,‘子不语怪力乱神’,谶纬鬼神之说,可能沾了那么一丁点道理,但终究不是大道!”/p

“陆离哥哥,你真像自己说的那样,知道许多先哲对大道的理解?”诸葛小明见陆离轻薄《太平要术》,不免有些不以为然。/p

陆离点点头:“不一定理解得精深,但皮毛还是懂的。”/p

“那既然你不屑于《太平要术》中的天道,你自己对于天道有什么说法?”诸葛小明一指天空,让陆离莫名想起张飞引自己观星的那个夜晚。/p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余……”随着陆离娓娓道来的论述,陆离周身无穷尽的纯白星力冉冉升起,如同无数银色萤火,围绕着陆离翻飞,仿佛是《魔兽》中围绕阿克蒙德的小精灵。/p

诸葛小明看着这些翩翩飞舞的星力,不由得有些出神。虽是作为一个天赋极高的星术师,诸葛小明早已对这场面司空见惯,但小孩的天性却让他对这一番景象仍是颇为神往:“天之道,是太平道的理想。人之道,则是汉室的现实。”/p

一面说着,诸葛小明身上也飞舞出许多金色的暖光星力,与陆离的星力交相辉映,又彼此攻击冲撞。/p

陆离看着这景色,嘴角一扬——自己这可是在和日后舌战群儒的诸葛亮辩论啊,虽然面对的是小屁孩版的诸葛小明:“你又如何知道,太平道一统天下后,人之道不会再次在世间上演?”/p

“这是大贤良师的理想,我们大家都是这么想的。”诸葛小明说。/p

“理想虽好,但……你可知道新莽故事?”/p

东汉就是在王莽新朝的废墟上建立起来的,诸葛小明虽然生在汉室末年,但也理所当然对新莽这个“前朝”有所了解,于是诸葛小明点了点小脑瓜,静等陆离接下来的大论。/p

“王莽想要改变世道,恢复他理想中尽善尽美的古法,结果又如何?且不说新莽的大乱,即使在硝烟未起的时候,他也没能把自己的美好理想转化为现实之万一。/p

因为整个世道没有变,他一个人的憧憬就会被世道的阻力所消磨,沦为不切实际的空想。这个被扭曲的空想会结出恶果,甚至比他厌恶的现实更加危害天下。”陆离一边总结着自己上课时学到新莽政权一节的心得,一边看着点点星力熔融成流淌的银白火焰。/p

这触摸上去本无温度的火焰,却让他感到心中明亮,像是世界向他敞开了一扇曾半遮半掩的大门,无尽的光明从那一段涌了过来,照耀得他几乎睁不开眼。/p

“难道这才是真知灼见?这才是天道的真相?”诸葛小明诧异地看着光焰,被陆离的说辞和绚烂的光焰所慑,一时竟无从开口反驳。/p

世事艰难,并非天命难违,而是人心险恶。人定胜天,人却胜不了内心的险恶。/p

诸葛小明幼小的心灵中把这一景象深深烙印了下来。在他未来长时间隐居的日子里,渐渐成长的卧龙一直在思考着这个问题:人如何战胜心魔?/p

这些千古流传的字句,正是从那时,在诸葛小明的心中一点点凝萃成型。/p

陆离面对天空,讲述着自己的想法,他明白自己所说的道理尽被诸葛小明刻在了心底,不禁笑着抚摸着诸葛小明的头:“你要记住。想要战胜内心的险恶,唯有一法——俭以修身,静以养德,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这话不是我说的,而是你说的。”/p

“我说的?”诸葛小明非常惊讶,“我怎么会说出这么厉害的道理?”/p

喷薄而出的星尘从陆离身上涌出,却没有往天上某处冲去,而是回转到陆离体内。/p

“因为你未来会是管仲、乐毅一般的人物,未来的你托梦给我,才教会我说了这些。”陆离看着诸葛小明,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着。虽是半开玩笑的话,陆离却仿佛能感到一种文化的厚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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