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当局者迷(2/3)

唉！这天底下哪有理儿可说！把你捏成个扁的，你就是扁的；捏成个圆的，你就是个圆的。谁让你没有本事来的！”打了一个饱嗝，又饮了一口水润润嗓子，“有一天，哑巴找不着了，老头儿急得就像热锅的蚂蚁，四处求人寻找。”/p

“怎么回事儿？”江南也融入情节当中，脱口急问。/p

“唉！老天真是狠心！/p

最后，在一个大山后面的山脚下，找到了没气的哑巴。说是从山上摔下来的。”述说的声音有些惊恐，同时情感中也伴随着真实的惋惜与同情。/p

“她一个哑巴去那儿干啥？”/p

“山背面有一片她老头子刚开垦的荒地。/p

天下做父母的都一样，谁都希望自己的娃儿能够过得比自己好！/p

两个苦命人自己没有见过大世面，也没有啥大本事。为了娃儿，却什么都肯，总是省吃俭用的，拼着老命干活。/p

还好，哑巴有个城里的妹妹，给他们帮忙不少，还让他们娃儿去城里上学了。”/p

“那，她的视力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p

“没有！好好的！/p

可以这么说吧，除了嘴说不出声音，样样都是好好的。”/p

“那到底咋回事？”/p

“……”犹豫了片刻，艰难地咳嗽了一下，“听人说，有人看见那个不怀好意的队长在山背面追她来的。”/p

“真的假的？”/p

“都这么传！”/p

“到底有没有人真正地看见？”/p

“无风不起浪，应该是真的。”/p

“没有人出面证实的？”/p

“自扫门前雪，谁往身上揽祸。”/p

“可是，如果大家都这样想，不是坏人得到鼓励，受害者更遭殃了么？好人应该帮助好人的！你不这样认为么？”/p

“话是这么说，可是，一到事上，谁不先顾好自己再说。”/p

“唉！真是！/p

后来呢？”/p

“后来，就像常说的那样，当局者迷。/p

队长欺负哑巴这事儿，虽然外边很多人都知道，可是，两口子却一直瞒着自己的娃儿，外面的人也没有多嘴的，所以，那娃儿一直还不知道那事儿。/p

直到看到他妈的尸体，人们议论的口风不小心传到了他的耳朵眼里。又心疼又气愤，像点燃的炮仗，顶着一头火，就去找那祸害算账了。”/p

“如果，传言属实，这么做也是应该的。”/p

“话是那么说，谁知道，那个平时像恶狼似的的队长不经打，没几下，一命呜呼了！”/p

“那不麻烦了！”/p

“谁说不是呀！本来好好的一家人，结果死的死，被抓的被抓。最后，只剩下一个孤老头子，连气带疼，弄的又疯又瞎的！离阎王殿也不远了！”/p

“真是悲惨！”/p

“谁说不是呢！”感叹的同时，又降低了一下声调，“其实，私下里听说，那个队长也不全是因为那娃儿的几下打，他自己终日醉生梦死的，抽烟喝酒瞎胡搞，早就把身子折腾得像烂木头一块了。据说，他早就有好几种要命的病儿了！/p

所以你看，就像有人说的那样，就是别人不给他几下子，说不定，哪一天他自己一不小心跌倒，都会命归西天了呢！/p

再说了，实际上，也并不像他们家恶人先告状说的那样。你想想啊，那当时，在他们家，肯定很多人拉扯着，他也挨不了几下。”/p

“如果真是这样，那哑巴的儿子岂不是很冤枉？”/p

“是啊！都说，他们这一家子真是比窦娥还冤！窦娥后来还有个给翻案的。/p

唉！这一家子，算是完了！”/p

“那个队长真有要命的病吗？那公安局抓人也不调查一下实际情况吗？”/p

“他有病这应该不假，给他看病的医生应该能证明。关键是人家儿子也挺有本事，找个医生开个假证明也不难啊！/p

反过来说，本来这睁眼瞎一般的平民百姓办点事就难喽，遇上这拐弯的事儿，就更是难如上青天了！/p

唉！命啊！不管你是泥捏的性格，还是钢塑的脾气，都会让你乖乖地低头跟着走！”/p

“那哑巴究竟是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还是因为那个队长骚扰造成的，真的没有人可以说得清？”/p

喘了一口气。“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听说，确实有人在远处看见过那像老鹰捉小鸡似的追赶场面。”/p

“那，你能给我引见一下那个人么？”/p

“干吗？”/p

“我想确定一下。你想啊，如果哑巴的死亡真不是那个队长的罪过，这一切，也就不显得那么冤屈了！”/p

“……”停顿片刻，“你真需要找这样的人么？”/p

“当然！这是关键！”江南轻松地微笑了一下，缓解了些紧张而沉默的气氛，“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白给我介绍，也不会让人家白白证实！一份辛劳，一份收获，都会给相应的劳动报酬。”/p

“给钱？”/p

“是的！给钱！/p

当然，我要真实的情况，不能有任何水分。”/p

“……”/p

“给你！”/p

“全给我？！”/p

“当然！打搅你这么长时间！谢谢你！”/p

“……”摩挲钞票的声音。/p

“相信我不是大骗子了不？”/p

“相信！相信！”/p

“怎么样，可以帮我下一个忙不？”/p

“……”很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