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枪口逃生(1/2)
左庸站了起来,上手举过头顶,下巴指着孙清娜,开口对劫匪说道:“she,w。”/p
语音蹩脚、语法不通,孙清娜同样明白他在说什么。他要从桌子对面走过来,抱着受惊的她和欧元。/p
之所以假装不会说英语,怕被抓去当翻译吧。/p
那俩围在柜台的劫匪声嘶力竭大喊着“cash”,监督左庸、孙清娜一家的劫匪则手插口袋,口袋顶出一把手枪的形状,指着左庸,爆出一连串的话。意在阻止、不许。/p
劫匪踹了左庸一脚,左庸趔趄两步后跌倒在地,桌子被拖动,发出刺耳声,椅子也挂倒一把。/p
孙清娜忘记害怕,她不受控制般站了起来,想看左庸伤得怎么样。/p
哪知她一站起来,劫匪“唰”地掏出口袋里的抢,枪口直抵着孙清娜的脑门。孙清娜当时就眼泪不受控制,汩汩流出。/p
她无数次听过“死”这个词,看过不知道多少条跟“死亡”有关的新闻,甚至开车第二年,撞过人也被人撞过,但从来没有哪一次,如此真切地感受到死亡。/p
她的四肢仿佛已经分崩离析,她很难控制它们,完全凭信念和毅力在抱欧元。/p
大约她的样子太惊悚,一度安静下来的欧元又“哇”地哭起来。/p
另外两个劫匪对这边产生的动静不满意,大声责怪了这边的劫匪。这边的劫匪便回头解释。/p
左庸就是趁这个时候,起身,走过来,拉了一把清娜,把她拉进自己怀里。劫匪一回头,看到一家三口抱在一起,简直要跳脚。/p
他挥舞着枪,大声喊着蹲下,快蹲下。/p
左庸扶着瑟瑟发抖的孙清娜,慢慢蹲了下去。/p
柜台边的劫匪完成了从收银箱里取钱的动作,拿袋子装着钱,摆着头喊了句什么,意思像是撤队。监督左庸、孙清娜的劫匪倒退着往门口走。/p
忽然,一个劫匪嘟囔着说了什么,导致两个劫匪同时朝左庸一家走过来。/p
“r!”大约是受左庸蹦单词影响,这位劫匪也说起单词来。/p
左庸闻言,蹲坐在地上,顺从地从裤子后口袋里摸出钱包,抽出20美元给劫匪,同时给他他们看,钱包空了。/p
劫匪之一悻悻然,插在口袋里的手指了指孙清娜。/p
孙清娜早已头埋在左庸胸口,除了发抖,再也不会做别的。/p
欧元适应了这种奇怪的场景,抓着他的小海螺,不再哭泣。/p
左庸用比他一贯的散漫快不了多少的动作,从她包里摸出钱包,打开:完了,这个女人死性不该,带了两百多美元的现金。/p
劫匪见钱眼开,取了就走。/p
看上去,有了孙清娜钱包的“资助”后,此行颇丰,出门的时候,一个劫匪还开心地跳起拍了另一位劫匪的头。/p
墙上的钟表显示,劫匪从来到走,总共5分钟。/p
对孙清娜而言,这5分钟漫长得有如5个小时那么久。/p
说粤语的阿婆走过来,看样子是要安慰他们一家三口。孙清娜从左庸那里得知劫匪已走,虚弱地抬起头,看到阿婆一脸平静不说,还挂着笑!/p
要不是人家年龄长,她真想问一声脑子是不是有毛病。都经历枪口指着脑袋了,还笑得出来?!/p
她一半的魂魄都被吓出体外,腿软到站不起来。低头看看自己身边,还好,没有吓尿。/p
左庸用力搀扶她,连扶带抱,将她从地上拉起。/p
用脚勾出一把椅子,扶她坐下。/p
孙清娜便瘫在椅子上,苟延残喘。/p
这时候,通向后厨的门帘被掀开,一位身穿白大卦、头戴厨师帽的高壮男子走了出来,在他之后,又跟出来三位,一水的壮汉。/p
孙清娜怨气蒸腾:你们早干嘛去了!!/p
左庸抱着欧元,站在孙清娜旁边,用普通话跟他们交流。他们说,劫匪进来没多久他们就察觉了,本来要出来,发现有人用餐,就不敢出来了。/p
这是什么道理?孙清娜抬起头,用哀怨的目光盯着大言不惭说出这话的男人。看上去,他像是长子或餐厅顶梁柱。他环抱着在他面前显得娇小的阿婆,对着左庸和孙清娜解释。/p
他说,他们餐厅不是第一次遇到打劫。如果他们4个冲出来,就是誓死保卫餐厅收银箱的节奏,不拼个你死我说,也必然是见红的。因为不反抗,就会再次成为被抢的目标。/p
正是因为害怕反抗的过程中波及到无辜的食客,他们才忍在后厨。/p
好吧,这个解释勉强接受。/p
孙清娜对上阿婆的慈爱视线,用抖音未消的声音问:“阿婆,刚才你不害怕吗?”/p
搂着阿婆的男子为她做翻译,阿婆听后,笑了,说了一串话。/p
那男子翻译道:“我阿妈说,第一次经历的时候是很害怕,但是,一年一两次,这么多年经历下来,已经习惯了。其实她也可以不配合,把收钱箱的钥匙往垃圾桶里一扔,收钱箱很难砸开。但是,她也是怕劫匪抢不到钱,情绪失控,殃及到你们……”/p
孙清娜唏嘘不已。/p
一直觉得自己走进这家中餐厅很倒霉,原来中餐厅为他们也付出了不少。/p
左庸与店长一样的男子又交流了一下彼此被抢走多少钱。结果发现,还是左庸和孙清娜损失得更多。大家交流一会儿之后,决定报警。/p
“通常抢劫会发生在晚上营业结束后,今天这三个人大概急用钱。”一个之前没开口的店员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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