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七章 法师(3)(2/3)
开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后他还是闭上了嘴巴。/p“听着,伊托,你只是被那些长久以来的传统和教育给蒙蔽了眼睛——所谓的神秘的,无所不能的萨贝尔人,说真的,伊托,我真可怜你们,这些庄园主的农业官,学者和教师居然能让一个骁勇善战的民族供奉无数个纪年。”/p
“——你不能这么干。”伊托格尔依旧固执地摇头,他看着老朋友,强烈地要求阿伯丁最好,不,是必须听他的:“你不明白这一点,你是一个法师,你不是沙弥扬人,更不是萨贝尔人,阿伯丁,如果你这么干了,那我只能把你扔在这儿——”/p
法师危险地眯起了眼睛,“听上去你仍然是苏伦森林最为忠诚的战士似的——你我都知道这是绝对不可能的。”/p
“这当然不可能。”伊托格尔不自在地扭了扭脖子,“我们都知道——”/p
“知道你已经向诺姆得雅山献上忠诚?”阿伯丁漫不经心地说道,“知道那群善于发疯白袍子们已经打定主意,要将这群危险的‘异端’挂上叹息之墙?”/p
如果有谁在黑暗中仍能拥有像夜鹰一般优秀的视力,他就可以看到在听到法师这段话之后,伊托格尔的瞳孔有一个极为剧烈的收缩,在缩成针尖般大小之后又迅速恢复了正常。“你知道了——”男人深思着说,“我以为这是个秘密,而我更以为——”/p
“我和那群白袍子无话可谈。但的确,”法师从袖子里抽出一只手,凭空画了一个晦涩的符号,接下来,无形的墙将两个人笼罩起来,哪怕有人走到他们跟前,也不能听见法师和伊托格尔嘴里冒出的一个单词。/p
“在某个阶层,这的确不是什么秘密,不过,也不算有太多的人知道这事儿。”阿伯丁说道,“你应该对此感到高兴,你将会有更多的主顾光临。”/p
“我可高兴不起来。”男人声音低沉,“如果这件事儿被什么人听到了——例如一个沙弥扬人,那我就得格外担心自己的性命。部族不缺神箭手,而一支重箭不仅能夺取疯子国王的性命,更能让背叛者登上死神的车架。”/p
“在我看来,你大可不必担心这个。”法师忽然摇了摇头,“塞普西雅啊,这玩意儿怎么还在这里?”他掏出一个丑陋的木雕,随意看了两眼然后转身将它丢进了火堆里,可惜准头不太好,只丢到了奥尔德尼的旁边,然后骨碌碌地滚到了昆斯的脚下。/p
大个子用脚轻轻将人形木雕踹进了火堆里,火焰熊熊,片刻之间,这个小玩意儿就变成了木炭一样的颜色,用不了多久,就会彻底成为灰烬的一部分。/p
人们的心情就和阴雨的天气一样糟糕。芬纳特的亲人——他的父母和兄弟来到长老的木屋,不断哭泣和哀求,希望能为家族至少减少部分损失——死者和凶手都同属一个大家庭,凶手的父亲是死者父亲的兄长,而凶手是死者的兄长,不过,多维尔的亲人显然并不在乎这个。/p
“可以让他滚出苏伦。”芬纳特的父亲,一个有着粗硬短发的中年男人声音嘶哑,“我们让他到固伦山脉的另一边,到最荒芜的地方去——我想他甚至都无法抵达那里就会死在路上。”/p
“我们——我们愿意为叔叔一家服苦役……十年或者二十年。”凶手的长兄的眼睛里盛满了哀愁,“这是我们欠他们的——但是别再有死亡,我们无法再负担一次死亡的代价。”/p
凶手的母亲脸色煞白摇摇欲坠,她一直保持沉默,但死死咬住的嘴唇和已经拽烂的衣角说明她并非是无话可说。/p
长老们为难地互相看看。哪怕是维尔瓦——这个沙弥扬人中公认的最为激进和反对星塔的长老也感到棘手。他的确曾对族人们高声痛骂星见,但维尔瓦并非粗莽无礼,他深知一个侍从的死亡代表着什么。/p
“重要的不是你们试图补偿什么。”某个长老终于开口,他的声音充满浓浓的怒气,“而是星塔将如何看待此事!亚当啊!我可真不敢相信,一个沙弥扬人,竟然会将直刀插进另一个沙弥扬人的身体!苏伦森林竟然在三年战争之后迎来了谋杀!”/p
“谋杀……”长老们骚。动起来,有人试探着问道,“这个词似乎太过严重……这仅仅是一个年轻人被愤怒冲昏头脑之后干出的蠢事……”/p
“这是死亡!并且死者的尸体还停在星塔之中!你竟然用死亡形容!”随着尖锐的,怒气冲冲的声音一同撞进这个木屋的,还有女性星见萨娜的身影。/p
沙弥扬人惊慌失措——不管是坐着的还是站着的——坐着的全都站了起来,站着的则恭敬地低下了头。“萨娜大人……”加迪斯朝门口走去,在距离星见大约三安卡尺之外停下了脚步,“愿星辰照耀您的道路。”他行了个礼,随着他的动作,在场的沙弥扬人就像发条人偶被触动了机关,他们参差不齐地跟着行礼。/p
萨娜直视着加迪斯,“星辰看顾你,加迪斯。”她说道,“我到这儿来并非为了寒暄,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们打算怎样处理那位凶手?”/p
加迪斯有瞬间的僵硬,在星见威严的目光之下,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但长久以来的经验终于适时挽救了他,“我们,”可怜的长老硬着头皮说,“还在讨论。”/p
“我以为按照传统——”萨娜暗示性地停顿了片刻,“你们应该有了结论。”/p
死者的母亲忽然冲了上来——这个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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