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对不起(1/2)

她还在等着他的回答。/p

方清濯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听见自己的声音，“小暖，明天见。”/p

道别后，韩小暖转身走开。/p

忽然，身后一股大力袭上来，一双大手揽住她的腰往后拽。猝不及防，韩小暖跌入一个温热的怀抱里。/p

男人陌生的气息扑面而来，韩小暖惊慌地抬头，还未开口，方清濯低头就吻住了她。/p

陌生的男人气息瞬间侵袭过来，韩小暖浑身一僵。/p

不容她反应过来，男人已经强势地撬开她的牙齿，霸道地吻住了她。/p

那样决绝，那样执着。/p

又是那样的悲伤……/p

并未纠缠多久，稍倾，他就松开了她。/p

“小暖，对不住！”/p

方清濯松开怀抱，往后退了两步，白皙俊美的脸上染着微微的晕红，“……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p

他笑了。/p

俊秀的脸上的笑容那么干净，那么纯粹，只是单纯的开心，很像得到心爱礼物的孩子。/p

韩小暖站着没动，看着方清濯逐渐远去的声音，她的眼眶却慢慢湿润。/p

她轻轻说了一句话，可转瞬间就被一阵风给刮得无影无踪。/p

方清濯，你要幸福。/p

韩小暖回到家里，呆立了半晌，才动手摘掉帽子和围巾。然后，走到沙发旁坐下，静静地发着呆。/p

她揉了揉冻得冰凉的双颊，眼前又浮现刚刚方清濯那含笑的眼睛，心里有些酸酸的。/p

想着第一次和他见面时，自己对他精致五官的惊艳；想着他随口骗自己穿着高仿版的狡黠和小得意；想着他初次坐公交车时刻意掩饰的好奇；想着自己打着小九九算计他的美色，他笑着配合时的大方；想着他热情坦率的表白；想着那天他在学校门口乍见许家默时的慌乱，还有仓皇离去时，那眼底的受伤……/p

阳台上的窗户没关严，从窗户缝里挤进来的风细细的，很凉。/p

挂在旁边的贝壳风铃，被吹动，轻轻地晃动着，发出“叮铃铃”清脆的声响。/p

韩小暖循声看向那串风铃，慢慢起身走了过去。/p

她伸手摸摸了被鲜艳色彩覆盖的贝壳，低头长长吐出一口气。/p

方才因为紧张，身上出了不少的汗，被凉风一吹，汗意很快就干了，转而有些冷。/p

韩小暖走到阳台，伸手准备把窗户关严实。/p

眼角瞥到楼下时，韩小暖关窗户的手顿时僵住了。/p

方清濯……根本没有走。/p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又回来了，在楼下的路灯旁站着。/p

韩小暖知道，那个位置，正好可以看到她房间里的灯光。/p

男人那高高大大的身影，被头顶的路灯照得很小很小，清清淡淡地投射在地上。/p

风吹过来，扬起他的大衣下摆，影子也随之舞动，像是两个忽闪的翅膀，开开合合。/p

韩小暖很快把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来，翻到联系人目录上，迅速滑到方清濯的名字。手指虚虚伸出好久，还是没有把那个号码播打出去。/p

打通了，又说什么呢？/p

方清濯，方清濯……/p

不知道过了多久，楼下的方清濯把最后一根烟掐灭之后，他吐出长长的白色烟雾。/p

抬头又看了看韩小暖房间所在的位置。/p

那里亮了好久的灯。/p

在冬天这个分外清冷寡淡的夜里，窗户里透出的灯光总是让人心生温暖。/p

只是，那一处的灯光，还有灯下的那个女人，都不属于他。/p

她等的人，也不会是他……/p

方清濯双手插在口袋里，手指碰到揣在衣兜里那个糖果盒子，他的嘴角一弯，眼眸清澈淡然，转身走开。/p

直到方清濯走远，韩小暖才挪步离开阳台。/p

手脚冻得冰凉麻木，她回到客厅给自己倒了杯温牛奶。/p

捧着牛奶，小口地啜饮完，身体才回过暖来。/p

韩小暖慢慢走回自己的房间，刚一推开门，她就被放在床上那一大束鲜花惊呆了。/p

那是一大束深紫色的路易十四，娇艳的花朵，高贵地躺在那里，等候着。/p

这几天在花店帮忙的韩小暖，被宋如玉狠狠恶补了一番鲜花和对应花语之后，她一眼就认出这种玫瑰中珍惜的品种。这种花，在宋如玉的花店里数量也不多，大部分是要客人预订的。/p

路易十四，象征尊贵和权威。花语更是浪漫，我只钟情你一个。/p

韩小暖拿起花束，抱在怀里，路易十四独特的香味被屋子里的暖气蒸腾开来，满室都是这种美妙的香味。/p

朵朵娇嫩的花儿挤在一处，一个乳白色镶着淡金色花纹的卡片夹在花朵中间。韩小暖伸手拿出来，她一眼就认出上面是许家默的笔迹。应该是匆忙之间写的，草写的字迹很是飘逸。/p

“暖暖，你说三是你的幸运数字，今天是你我分开的第一个三天。以后的每一个第三天，我都会送你一束玫瑰花，等我回来。，iver！”/p

这样甜蜜的话，许家默很少当面说给韩小暖听。有时候，韩小暖也故意耍赖矫情，让他说些甜言蜜语给她听，也不过是想看他吃瘪的样子。/p

有些人就是这样。/p

他爱你，可以给你煮饭熬粥，可以给你穿衣掖被……/p

只要是爱你的事情，他都事无巨细，心甘情愿去做，可要是让他说那些山盟海誓至死不渝的话，他却是羞于表达。/p

而许家默就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