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两个人调查细致(1/3)
第二部分谈话内容(卢业伟和索大贵的谈话,他们俩的谈话是和郝队长与索大友的谈话同步进行的——主要是防止兄弟俩串供。):
卢业伟:你们家和陶为良家的关系怎么样?
索大贵:我们是老表,关系肯定好了。
卢:你们两家以前有没有什么积怨呢?
索:没有。
卢:据我们所知,自从发生了一九五零年秋天那件事情以后,你们两家之间就有积怨了。
索:一九五零年秋天的事情和陶家好像没有什么关系吧!
卢:秃子头上虱子——明摆着的事情。你为什么要装糊涂呢?一九五零年秋天,你父亲索梁栋为了躲避警方的抓捕躲藏在陶家,陶为良的爷爷知道这个情况后,为了保护家人免遭你父亲索梁栋的牵连,便苦劝你父亲主动到公安机关去自首,在苦劝无果的情况下,陶为良的爷爷选择了报案,我说的是不是事实呢?
索:很抱歉,父亲出事的时候,我还小,家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不十分清楚,家里人都瞒着我——他们不想让我知道这件事情,奶奶还将我送到亲戚家呆了一段时间,最后,连我母亲的葬礼都没有让我参加,长大以后,也没有人在我跟前提父亲和母亲的事情,亲戚和乡亲们也从不在我跟前提过去的事情。
卢:你今年多大?
索:我今年三十四岁,我父亲出事的时候,我才十二岁,在我们家,唯一的忌讳的就是我父亲的事情,所以,不管在什么时候,绝不会有人在我跟前提我父亲的事情。每年清明节,家里人到父母坟上去扫墓,只是烧烧纸,磕磕头,什么话都不会讲。
卢:你的意思是,发生在一九五零秋天的事情,包括陶家和这件事的关系,你也不知道吗?
索:我知道一些,我也不是榆木疙瘩,多少知道一些,但不是很清楚。
卢:你是说,你是知道陶为良的爷爷告发你父亲的事情啰。
索梁栋出事的时候,索大贵虽然年纪不大,但不可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父亲被执行枪决的那一天,母亲悬梁自尽,不久,奶奶也病逝了,接二连三的祸事,在一个十二岁的孩子的心中,应该会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索大贵以自己年龄尚小为由,回避一些应该知道的事实,其目的应该是回避陶索两间之间的恩怨。在这一点上,索大贵的态度和哥哥索大友的态度有着明显得区别。索大友采取的是正面应对。但兄弟俩的目的是一致的:否认索、陶两家的历史积怨。没有积怨,何来报仇的动机呢。
索:我知道,但不能确定,我曾经问过我大舅,大舅说没有这回事情,不要听别人乱嚼舌头根子。他说,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该丢到一边去了,人总要面对未来。我知道舅舅的意思——该放下的事情就的放下——家里人怕我找陶家人寻仇。
卢:你问你大舅,是不是想证实陶为良的爷爷告发你爷爷事情?
索:不错,我们家和陶家一直走得很近,如果陶天章告发我父亲的事情是真的,那我们索家就不应该和陶家走得那么近,至少应该保持一定的距离。不错,我父亲是一个罪大恶极的人,可他毕竟是我父亲,一个人,一辈子只有一个父亲,陶天章出卖我父亲,他就是我们索家的仇人,他不但害死了我父亲,还害了我母亲和我奶奶。我们索家人却反过来和陶家人陶近乎,这——我无法接受。不错,这些年来,陶家人是帮衬我们不少,但那是他们心中有愧,他们是在赎自己的罪孽。
索大贵说出了自己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一九五零年秋天发生的事情,在索家人的心里埋下了仇恨的种子,这是无可争辩的事实。陶为良夫妻俩之所以帮衬索家,为索家付出了那么多,也是想弥补陶家人对索家人的亏欠。这也是客观存在的事实。
索家人之所以不在索大贵跟前提一九五零年秋天的事情,就是不想让仇恨的种子落在索大贵的心里,并且生根发芽。大哥索大富是一个瞎子,索大友理所当然成了索家的主心骨,索大友是担心索大贵向陶家人复仇。
卢:在陶家灭门惨案发生前几天,你们兄弟俩是不是到陶家去过呢?
索:不错,我们是去过陶家。不但去了,我们还带了不少东西。
卢:是哪一天?你还记得吗?
索:是十一月二号。我们家杀了一口猪,我爷爷让我们送一点新鲜猪肉给表哥表嫂吃,我们兄弟俩顺便上山打了几只野兔和野鸡。
卢:你爷爷还健在?
索:我爷爷还活着,每次进城到陶家去,都是我爷爷的意思——都是他老人家安排的。我父母死的早,爷爷是我们兄弟三人的主心骨。本来,我是不想去的,但爷爷的话,我不能不听,所有人的话,我都可以不听,唯独爷爷的话,我不能不听。
索梁栋的父亲还活着,这样一来,有些事情就能解释的通了,不让家人提一九五零年秋天的事情,应该是老爷子的意思。上了年纪的人,对恩怨看得比较深透,他不希望自己的孙子深陷复仇的梦靥。
卢:十一月六号的晚上,你在什么地方,和谁在一起?
索:十一月六号的晚上,我在家,和老婆在一起。
和老婆在一起,这也就是说,只有老婆能证明索大贵十一月六号晚上在家,成了家的男人,天黑以后,没有特殊情况的话,肯定和老婆在一起,和老婆在一起,只有老婆能证明自己。想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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