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何以解忧?(3/4)
说一声?方郎中,快,快给夏桑看看……”施禹水先命衙役抓住姚氏并锁起来,姚氏只是捂着脸呼痛。方老夫人见甥女如此,忍不住心痛,看一眼自己丈夫,想叫他给甥女看看。然而方老郎中对老妻轻轻摇了摇头,上前给夏桑把起脉来。良久才道:“夫人放心,小娘子并非有孕,乃是行经。想来小娘子经期不定吧?”
夏桑忍着疼点点头。
淑娘想到女人的月经历来比较被人避讳,现在牢里还有那么多外人恐怕夏桑也不好意思。便低声向丈夫说道:“我带她们两个回去,郎君你还是回大堂审案吧。”像现代时候,哪怕公审都得搭个临时的台子用用呢。断案嘛,就得有个断案的样子,放着好好地大堂不用在牢里审?亏你想得到,在这阴暗的地方给犯人心理压力来迫使她/他们认罪吗?
施禹水点点头答应了,淑娘又贴心地让春花从女牢头那里借了一件很长的大衣服,把夏桑从头到脚照起来,又向方老郎中夫妻客气道:“此地多有不便,还要劳动方老郎中跟我到县衙后院走一遭了。”
方老郎中带着浑家跟着淑娘主仆三人一起回了县衙后院,施禹水看看牢里确实不是正儿八经审案的地方,便吩咐众衙役,将锦娘重新关回大牢,带着姚氏重新开堂。
姚氏既已撕掉和善的面具,接下来面对审问便没那么谨慎了:“姚氏,本县问你,你颈中掐痕是被何人所致?双手指甲之中血迹又是因何而来?”
姚氏不提脖子上的掐痕,只说指甲:“民『妇』住不惯牢房,牢中多有虱子,民『妇』吃痒不过抓挠的。与大嫂脸上伤痕无关,大嫂脸上是金姨娘抓出来的伤。”
施禹水笑了:“姚氏,你口口声声道文氏脸上抓痕乃是金氏所为,莫非没有注意到金氏双手指甲并未留长吗?”
姚氏愣住了,随即又辩解道:“大人,金姨娘的指甲想是掐死了大嫂之后修剪过了……”
施禹水再次笑了起来:“但凡一个人竭力隐藏的真面目被揭开,总要垂死挣扎一番。也罢,本县总该叫你心服口服才是。来人,把金氏锦娘带上堂来。”
锦娘被带到了,施禹水径直问道:“金氏,本县问你,女子之美,不能窥全貌时,双手也可观。你双手不留长甲,未见花红,为何?”
锦娘虽觉得施禹水问的话莫名其妙,还是答了:“我小时候家里没钱,自己织的锦缎先是从铺子里赊来丝线,做好之后拿去卖掉才能还上铺子的欠银。若是留了长指甲便难免将锦缎上勾出丝来,那锦缎被毁就卖不上好价钱了,所以指甲稍微长出来一点儿便要剪掉。虽然后来进了梅家不用亲手织了,这不留指甲的习惯却改不掉了。”
姚氏在一边抿嘴,好半晌才出声:“大人,民『妇』认罪,不过民『妇』也是为了自保,现有民『妇』颈上掐痕为证,求大人明鉴。”
施禹水点点头:“本县已经知道文氏先对你动手,你为求自保反杀了文氏。可惜你不肯承认,还要将罪名推在旁人身上,如今本县只能据实上报,端看官家如何判定了。姚氏,须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自求多福吧。”
随后施禹水下令退堂,将姚氏单独关押。锦娘被带走之前若有所思地自语道:“原来古代也是有自卫杀人这种说法的。”被施禹水听个正着,稍一分析就知道这个“自卫杀人”说的原来是文氏杀姚氏不成反被姚氏所杀的事。他摇摇头回了后院。
方老郎中已经向夏桑交代完了经期该注意的事项,浑家在一旁补充:“你小孩子家不知道,这时候不当心,以后生孩子时要受苦的。”淑娘也嘱咐夏桑记好,日后多注意,便吩咐春花送夏桑回去休息。
施禹水进了屋看向方老郎中夫妻:“姚氏已经认了杀人。”
方老夫人重重地叹了口气:“秀秀小时候多乖呀,怎么现在变成了这样?”
施禹水想起方老夫人跟姚氏的娘是亲姐妹,暗忖不该说的这么直白,却听方老郎中说道:“秀儿这个『性』子大约也是天生的,不过年纪小的时候显不出来罢了。老夫倒还记得,秀儿三岁多的那一年,博儿抓了一只促织哄秀儿玩。那促织许是才被抓到受了惊,不肯叫,秀儿一顿恼,一发狠竟把那促织大卸八块了。当时老夫便道这个孩子年纪这样小,却这般狠毒。因了此事,老夫日后留心细看秀儿行事,知道她不是一时气愤乃是天『性』。后来娘子你提起婚事时,老夫才一口拒绝了。”
方老夫人怔了怔,终究摇了摇头:“老身年纪大了,早年的事都记不住了。如今老身也没有替她瞒着什么,虽然知道她真的有罪,心里还是有些不落忍。也不知道妹妹那边现在怎么样了,改日老身去看看她,也该安慰两句。”
施禹水便在一边说道:“姚氏为梅家四夫人,先前是受梅家拖累才被关进了大牢的,如今她既杀了人,便是从轻处置,至少也该有好几年的苦役。本县记得姚氏的一双子女年纪还小,梅家被抄之后,本县已下令将梅洵四个儿子的子孙全都送到她们外家代为抚养了。方老夫人若是觉得对甥女有愧,不妨去探视她的子女。”
方老郎中也劝了两句,提起了另一件事:“大人前两天说到要叫全县的郎中都来听老夫讲课。老夫家中的医馆地方狭小,又有许多病人上门求治,恐怕容不下那么多人。不知大人可有安排?”
施禹水想了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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