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2/3)
确实在藤蔓架下遇到严公子,不过遇到他的时候,前头有些蜜蜂追了过来,为此他还拿了帕子替我挡了挡,后来我想着得回去拿些驱蜂的药,就匆匆离开了那里。”裘天恕呆了呆,听完她的解释与描述,脸色简直变红变绿成了调色板。
细节都对得上,可情形怎么跟他眼见的相差那么远?
莫安娴盯着他手里帕子看了看,忽然露出恍然大悟的眼神,却别有深意瞥他一眼,“哦,你手里的帕子……我想,大概就是那天严公子拿来驱蜂那块吧?许是当时走得匆忙遗失了,原来被裘少爷无意捡了去。”
这眼神,这一声拖长了尾音的“哦”,裘天恕怎么听,都觉得别有玄机。
他反应不过来,但莫方行义父却已经回味出其中猫腻了。
想到另外一个女儿,莫方行义父的脸色也变得精彩纷呈了。
裘天恕对她的说辞,心里其实已经相信了大半,可嘴上他却怎么也不肯承认自己看差想左了,不然今天他气势汹汹前来退亲,就是闹了场大笑话。
“这不过你一面之词,不足凭信!”
莫安娴见他还要打肿脸充胖子强撑着,一时也不想拆穿他,这种人假清高好面子惯了,哪能适应突然被人明晃晃打脸呢!
只摇了摇头,奉送一记怜悯的目光给他便懒得再开口。
不过,她不想拆穿,有人却没有这么厚道胸怀。
“她一面之词不足凭信,那么,若还有我这个旁观证人呢?”一道慵懒的声音凭空乍响,莫安娴怔了怔,扭头一看,就见多了道水蓝相间天青色袍子的人影伫立门外,嘴角含着微微笑意,正一脸fēng_liú清雅的望进来。
莫方行义父遁声望出去,看见那男子文雅fēng_liú含笑的模样,立时意外的扬了扬眉,接着连忙站起走了出去,“右相?你怎么会?”
“抱歉,突然想起有件公事需和莫大人相商,路过莫府的时候就进来了。”他笑着,眼角飞快将里面的人扫了一圈,“没打扰莫大人吧?”
他明晃晃站在这唐突了人家,还客客气气笑吟吟问没打扰你吧?
莫方行义父除了苦笑一下又一下之外,还真不知怎么答他这问题好。
人都登堂入室到这来了,而且明显打算要留下来的模样,他还能将人给轰出去不成!
这个可不是屋里百般嫌弃他家安娴的裘天恕,人家可是堂堂当朝右相大人,年纪轻轻已经坐到了权倾朝野的相位上,不是他想得罪就能得罪的。
而且,听他刚才的口气,寿宴那天似乎还目睹了安娴单独去偏院之后发生所有事情经过?
莫方行义父后知后觉想起刚才的话,立时收起脸上那点不情愿,高高兴兴伸手将右相夏星沉迎进屋去,“不打扰不打扰,右相,里边请。”
若真有像夏星沉这么有份量的人物出来为安娴作证,安娴的名声绝对能还原到比雪还白。
“右相?”莫安娴听闻她老爹意外的惊呼,心里就莫名打了个突。待她老爹将人迎进来,那人越过她身旁时还似有意无意看了她一眼,她心里立即冒出一种奇怪的感觉。
好像这个人她在什么地方见过?刚才他那一眼似乎在打量试探她有没有认出他来?
可她明明记得,无论前世今生,她与这个当朝右相夏星沉都没有任何交集!
眼睛?
莫安娴抬眸,趁他弯腰瞬间,飞快往他面上看了看,随即恍然大悟。她发现了,他的眸子特别黑,眼角弯弯的,看人的时候仿佛永远都带着温和友善笑意,让他的眼睛看起来特别迷人特别漂亮。
这样一双眼,即使只匆匆见过一次,她都无法忘记。
这会,莫安娴已经完全记起来了,这样一双眼睛当时虽隔着面具,还是在狭小阴暗的空间看见,可她还是记住了。
只不过当时他戴着面具,这会莫安娴也不会傻傻表露出认识他的样子。
那天的事,她说过,大雨过后,她便全忘了的。
所以今天,她第一次认识这个身穿水蓝天青相间袍子的右相,第一次看见他清隽文雅唇角微微含笑fēng_liú的模样。
看见莫方行义父引了以fēng_liú睿智闻名南陈的年轻右相进屋,裘天恕坐不住了。
他站起,尴尬的笑着与夏星沉打了招呼,看了看莫方行义父,眼神无声询问是不是先告辞回去,改日再来提退亲这事。
就听闻夏星沉低沉极富磁性的声音带着笑意响了起来,“裘公子坐。”
他语气随意周到,又不会让人觉得压逼热情或不适,但那自然态度却完全一副主人模样。
莫安娴吃惊的眨了眨眼,心想原来这人真实的声音跟他的眼睛一样极具辨识度,难怪那天要装出坏了嗓子的模样一直嘶哑到底了。
可这人,也太喧宾夺主了吧?
不管她心里如何腹诽,夏星沉衣摆一撂,微微笑着慵懒随意的坐下,旁人都没觉有什么不妥,似乎他天生就该是这副样子。
站立不安的裘天恕这会见他含笑望来,心神也定了定,随即拘谨的退回椅子旁坐下。
“刚才巧得很,莫大小姐解释老夫人寿宴那天的事,我正好在外面听了个大概。”
他神色坦坦荡荡,将偷听说得光明正大理所当然,却没人真正从心里质疑他刚才不该在外面偷听,更没人露出鄙夷神色看轻他偷听行径。
莫安娴眯了眯眼,暗暗对他的行为嗤之以鼻;还真是巧得很,明明就是故意站在
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