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实习生(2/3)
李子诚读《资治通鉴》,或许是入了迷的原因,所以,并没有人注意到有人进来。进入书房,瞧着总理读书的那种全神贯注的神态,倒是让端着咖啡壶的解鸿芬一愣。或许是有些紧张的原因,在将咖啡杯放到桌上的时候,发出了些许声响。桌边的声音倒是让李子诚从书回过神,一抬头却看到一个陌生的女孩。女孩非常漂亮,尤其是衬上职业装后,到有点像是后世的那种白领丽人,在她身的小西装左领处带着圆型的梅花徽章。
“你是……”
如果没记错的话,在国务院并没有几个女性职员,应该是,想着那个自己的“发明”。感觉有些累的他放下了手中的书。
“实习生!”
“是的,总理!”
有些紧张的解鸿芬连忙回答道,在看到总理放在桌上的书时,话便是脱口而出。
“总理在看《资治通鉴》?”
“嗯?你也看过?”
好奇的看一眼面前的这个实习生,在端起咖啡杯时随口问道。
诺是换作平常,或许解鸿芬会非常紧张,但是现在,看着总理和颜悦色的模样。她却突然变得大胆起来,在点头之后,又却请教道:
“看是看过。不过有些地方不太明白。”
“哦?”
来了兴趣的李子诚闲来无事,倒是想和眼前这女孩谈谈这部书。
“总理,这部书叫《资治通鉴》,是让为政者把历史当作一面镜子,从而以史为鉴,可为什么不从有史以来就写,而是从周威烈王二十三年写起呢?”
听到这个提问,李子诚的眼睛一亮,显出异常高兴的神情,笑着对解鸿芬说:
“看来你不仅是看过。而且还认真的看过。看来,你是嫌这面镜子不够大,怕照得不够全面。其实,这面镜子已经不小了,为政者如果认真照一下的话,恐怕不会一点益处没有。如书里论曰:‘礼义廉耻。国之四维;四维不张,国乃灭亡’。”
解鸿芬点点头,继续问道:
“总理,您讲的这个意思我明白,历史确实是一面镜子,可是为什么不从头写起呢?从头写不是更完整吗?”
沉思片刻,李子诚方才说道:
“司马光之所以从周威烈王二十三年写起,是因为这一年中国历史上发生了一件大事,或者说是司马光认为发生了一件大事。”
解鸿芬说:“这一年有什么大事?”
“这一年,周天子命韩、赵、魏三家为诸侯,这一承认不要紧,使原先不合法的三家分晋变成合法的了,司马光认为这是周室衰落的关键。“非三晋之坏礼,乃天子自坏也”。选择这一年的这件事为《通鉴》的首篇,这是开宗明义,与《资治通鉴》的书名完全切题。下面做得不合法,上面还承认,看来这个周天子没有原则,没有是非。无是无非,当然非乱不可。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嘛。任何国家都是一样,你上面敢胡来,下面凭什么老老实实,这叫事有必至,理有固然。”
话时,李子诚想到民国的政局混乱,可不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嘛!也正因如此,自己才会坚持在原则性的问题上绝不会对地方作出任何让步。
似乎有所悟的解鸿芬又接着问道:
“为什么从这年开头我明白了,可为什么只写到五代就停止了呢?”
“有人说,这是由于宋代自有国史,不依据国史,另编一本有困难。我看这不是主要的。本朝人编本朝史,有些事不好说,宋代虽不以言治罪,但终归还是有些地方不敢说,不好说的事大抵是不敢说的事。所以历代编写史书,本朝写本朝的大抵不实,往往要由后一代人去写。”
“《资治通鉴》里写了不少皇帝,有些皇帝糊涂得很,可他还当皇帝,真让人不可思议。”
想到书中提到的那些皇帝的荒唐事,解鸿芬倒是露出些可爱的神色。
“不止是中国的皇帝,在其它国家皇帝也是如此。皇帝是世袭呀,即便是他再糊涂,只是他是太子,生下来就是皇帝嘛!皇权不受制约,自然会产生荒唐事、糊涂事,正如英国的阿灵顿勋爵说那样“权力使人**,绝对的权力使人绝对的**”,这看似在说官员,其实皇权亦是如此。没有制衡的皇权,所导致的是绝对的专政,而绝对的专政,最终所导致的正是帝国的毁灭。中国历史上一个个看似强大的帝国,无不毁灭于此,所以,我们才吸取教训,建立了共和制!”
看一眼似有所思的女孩,李子诚又说道。
“我们不仅要建立共和制,而且将会在政治系统内引入竞选机制。比如现在的各级议会就是一个开始,这样能够确保决策者是一批精英。中国历史上最大的的悲剧,大到国家,小到一个家庭,多数的情况是,有思想的人不决策,决策的人没有思想。有脑子就没位子,有位子就没脑子。而西方。嗯!比如美国正好相反,他的宝塔尖体制,通过竞争机制正好把一批精英弄上去了。因此。第一,他不犯错误,第二,他少犯错误,第三,犯了错误他能很快改正错误。而反观我们呢?我们的历史上很多时候,却是在犯错误,这是第一。第二,常犯错误。第三,犯了错误很难改正错误。”
听着总理的感叹。解鸿芬以表示赞同之后,又接连请教了几个问题,随后解鸿芬又向李子诚请教了一个问题:
“王安石与司马光既是对手,又是朋友,这是怎么回事儿?”
“这两个人在政治上是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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