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嘿嘿嘿找到了(2/3)
/p>阴烛和阳暝也是浑身一震,啵啵啵颤抖的池水,如同倒入沸水。
阴鱼、阳鱼同时炸毛,心悸的感觉传导到池中,如果不是柳叶净瓶,随便一个容器,此时都得炸裂。
危……危危危……危危危危危危……
阴烛和阳暝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绝望。
“祂,不可能,怎么可能。”
“熟……熟悉,的……的味道。”
“跑啊,傻子。”阴烛在对二毛怒吼,“祂的目标是我们,你还有活下去的希望。”
二毛视若罔闻,全身转银白赤化,周身都起了尸气雾霾。
二毛要拼命了。
二毛怎么会跑。
她在忠实执行女主人下达的任务——守家。
小院是女主人的,菜园子是女主人的,枣树是女主人的,鱼池是女主人的,就连男主人也是女主人的,谁来都不行。
二毛噌地一跃,窜进柴房。
再出来,拖着一把断刃的砍柴刀。
她半垂着身体,躬身半弯,侧着身子双手斜拖断刃,摆出一副随时都要扑出去的攻击姿态。
二毛是无畏的。
她的信仰里没有害怕这两个字。
她也不知道什么叫害怕。
她只知道,不能让男主人和女主人失望,女主人说了守家,就不仅要守家,还要守好家。
“找到了。”
嘿嘿嘿的声音。
阴烛和阳暝,同时炸毛,从柳叶净瓶中惊得跃起老高老高。
……
燕慕白有点自闭。
以为桑麻仓库是终点。
结果看到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自相残杀。
以为竹林小屋是终点。
结果被一个有点神神叨叨的老伯给劫到了一座村庄。
这个村庄的人也是奇奇怪怪的。
男人眼中都带着恶毒的目光,女人眼中除了怜悯还有隐藏得很深的麻木。
“叛徒。”
“桑树村的耻辱。”
“扶桑的败类。”
村子里充斥着歹毒的骂声,似乎那些屋高的桑树,桑叶瑟瑟有声,也在帮腔。
燕慕白有种奇怪的感觉。
这个村子好像是一体的,好像整座村子都是一体的,从人到树,从街道到房屋,好像都是一体的。
燕慕白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也搞不懂为什么桑树村的人会骂葛大胖和秀兰是叛徒,是耻辱,是败类。
他们,不都是该死的人牙子吗?
人牙子也会分好坏?
以前,燕慕白是不信的。
直到他看到竹林小院那些残疾孤儿,他信了。
哦。
葛大胖和秀兰,还真是好人啦。
燕慕白想不通的地方还有很多很多。
比如那个叫葛爱兰的孩子王,长相怪异,明显不是人类,为什么那些孩子都听他的。
想这些都没用了。
反正好像不用再坐马车了颠屁股了。
燕慕白扭了扭身子,活动活动反绑的绳索。
“你能不能少动几下,勒我手了。”葛爱兰有些有气无力,神情还有些颓废,“你提提气,踮踮脚,让我也松口气。”
燕慕白和葛爱兰作为最大的两个孩子,被区别对待,绑在一根柱子上,谁泄气往下顿,另外一个就得承受额外的身体重量,这勒劲时间一长,还真受不了。
“哦哦哦,换你了,换你了。”燕慕白踮了踮脚,往上一提,紧靠柱子。
葛爱兰长舒口气,狠狠呼吸了几口,说道:“算了,我比你大,身子骨也比你好,我抗久一点吧。”
一听这话,燕慕白就不乐意了。
他涨红了脸,踮脚拔高身体的力度更加明显了,“我才比你大,你逞什么能,给我老实歇着。”
“我勒个去……”葛爱兰龇牙咧嘴的,就要跟燕慕白分个大小,想到此时的处境,不免又有些泄气,“算了算了,你大好了吧。”
听出了葛爱兰语气中的颓废。
燕慕白也不争了,安慰道:“你也别尽往坏的方向想,只要人还在,就还有希望。”
“道理我都懂,可是,哎,你不知道的事多了,说了你也不懂。”
“你不说我怎么懂。”
“烦人,别吵吵,让我安静会。”
“你倒是说啊,说不定我能给出出主意。”
“桑树村里多半是树人,妇女儿童都是拐卖来的媳妇儿女,老祖是扶桑残木灵韵,还有一个生有异心,痴心妄想的捉虫郎。”
燕慕白,“……”
长久的沉默。
“也不是没有生机。”燕慕白讪讪一笑,想到妹妹经常在自己面前的炫耀,“我认识一个剑仙女帝,厉害得不行了,她家的陈叔叔,是我爹在马帮的上司,跟我家关系挺好,要是我娘知道我不见了,肯定会找他们帮忙的,到时候,我们就有救了。”
“马帮?”葛爱兰嗤鼻一笑,差点喷出鼻涕泡来,“剑仙女帝?你别以为我在吹牛,你就跟我讲神话故事,这世道哪有什么神仙,靠人还不如靠自己。”
燕慕白也沉默了,是啊,哪有什么神仙,跑马帮的陈叔叔,哪里是这些妖魔鬼怪的对手。
两人相背无言,一时之间竟陷入尴尬的安静。
“喂,我无心的哈。”葛爱兰拐了拐肘,碰了碰燕慕白,“你别往心里去。”
“怎么会。”燕慕白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有些苦涩……葛爱兰说得没错,是自己想多了,都这么大人了,还做不切实际的幻想,自己又不是小妹,想到此,燕慕白又有些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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