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四十三章,魔王大人居然是个好孩子(2/3)
,如今如同一个破布娃娃一般,半死不活,血迹斑驳地出现在她面前,狼狈的如同丧家之犬。圣子回头看她,目光在她泛红的眼睛上轻轻略过,半晌,他罕见地犹豫了一下,却又平静地说道:“很多。”
“酷刑架,扭断了他的关节。哦,其实转动把手的时候不小心将他的四肢分裂下来了,但他自己有恢复力能慢慢恢复回去。”他的目光划过刑场上黑发魔王的胳膊。
“破膝机,损坏了他的膝盖。”他继续说道,目光滑到魔王跪着的双膝。
“秃鹫之女,压断了他的肋骨、胸骨......”一袭白袍琥珀色瞳孔的圣子状似思考。
“闭嘴,不要再说了......”
“对了,还有碎头机。不得不说,魔族的恢复能力真的很令人吃惊......”
“我叫你不要说了!”莫锦辰歇斯底里地大喊起来。
圣子的声音停下了。
她喘着气,睁大眼睛不让里面的眼泪流下来。她透着眼泪朦胧的水雾,咬着牙死死地环顾了一圈周围。她喘息的是那样剧烈,几乎刺激的她心脏都开始抽痛。
圣歌还在响,人们的眼神虔诚,带着对罪恶的厌恶。
刑台上的黑发魔王动了动,似乎想抬起头,身上的血痂和欲断不断的肌理掉落下来,引得周围一圈人嫌恶的辱骂,更多石头鸡蛋脏水,甚至小刀被扔了上来。孩童一边害怕一边尖笑,大人眼眸里带着病态的愉悦和畅快。
在场的这么人和魔,谁有罪?
“大姐姐为什么哭了?”一个孩童带着疑问说道,孩子的声音本就清脆,穿透性极强。
附近的人本来就被莫锦辰前面那声歇斯底里的大吼吸引了注意力,孩童的这句话就和打开了一个什么开关一样,人群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咦,这人哭什么。难道她在可怜那魔王?”
“可怜魔王?她也是个异教徒?”
“呵,既然可怜魔王,那就和魔王一起上刑台吧。”
“嘘,你没看见她跟在圣子身后吗?既然是圣子带她来到,圣子自然有他的打算。”
“经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来,这个人我好像之前在教堂的悬赏令上见过。”
“真的假的,教堂悬赏的,那一定是罪无可赦的罪人了......”
他们是对的吗?他们是错的吗?莫锦辰分不清。
人就是这样一种生物,黑色和白色掺杂在一起。他们会很轻易地被迷惑被引导,偏向任何一个方向也不为奇。
也许他们并不是邪恶的,也许他们并不是罪恶的,但他们肯定是或者弱小,或者愚昧,或者傲慢的。
包括她,对,包括她。
莫锦辰捂住耳朵,不想再听见旁人的任何一个声音,只留内心的一点清明去询问她自己。
可是周围的声音实在太大了,谴责的,嘲讽了,辱骂的,冷漠的,如潮水一般将她淹没,光天化日之下,踩着干燥的土地,她却突然有了种溺水的感觉。
她尚且如此,渃维呢,是不是痛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指间的一点点冰霜凝集又散去。只能用神祭的她,根本控制不好神祭的她现在有两个选择。
她若是用神祭救下渃维,这么密集的人群总要死上数个不知道无辜不无辜的人付出代价;她若不救......
不知何时,周围的声音渐渐停止,但是莫锦辰其实已经听不清了,也没那么多精力去想为什么他们的窃窃私语停止了。
“行刑!”
这两个字如同冰凌断裂,尖锐急促地划开了她大脑内的混沌。
周围有许多人,有老人有妇孺有小孩,台上......台上有渃维。
谁来告诉她,她该怎么做?
抬头的一瞬间,莫锦辰看到了刑台上渃维的眼神。
他已经被压在断头台上了,头上的圣剑摇摇欲坠。传闻中,只有圣剑才能真正杀死魔王,但莫锦辰觉得即使那把剑不掉下来,渃维其实看起来也活不了多久了。
包括那双绿色的眼睛也是黯淡的,莫锦辰甚至不能确定他是否还看的见。
但是他在笑,一种疲倦又释怀的笑。
黑发的魔王张了张口,立刻有血水顺着嘴角流下。他没能发出准确的音节,莫锦辰只能依稀从他的口型里看出他在说什么。
他说。
回去吧。
大脑里似乎有一根弦崩断了,发出铮的一声刺耳的尖啸。
咔嚓。
云层遮掩了太阳,原本正午的天有了一瞬间的暗淡。但也只是一瞬间,下一刻,柔润的雪光仿佛携带着月华,包裹了整个约里。
冷,刺骨的冷。突然下降的温度,导致周围一片静谧,属于死亡的那种静谧。
莫锦辰能凭空造成冰雪,也能控制周围的温度骤减。比起凭空出现冰川,只是温度骤减已经算杀伤力较弱的了。
但同样是致命的。
生物细胞内发生冻结,生物被冷却到零摄氏度或者零摄氏度以下,常常在未发生冻结时就会死亡。
绯红的梅花印记在莫锦辰的额间绽放开来,浅浅的金色蒙上了她的双眼。不知道谁在若有若无的叹息,无喜无悲。
周围清醒站着的人已经不多了,莫锦辰踩着那一具具僵硬的身体,走上了刑台。
刑台上准备割开悬挂着圣剑绳子的人和牧师已经身体青白僵硬地歪倒在一边,她拉起被按在断头台上的渃维,几乎不敢用力,害怕太用力他就碎了。
渃维还在呼吸,他的肺或者喉管的哪里似乎坏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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