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尽人事听天命(1/2)
话说贾琏这面父女情深,林黛玉贾宝玉那面自然是另一幅美好的情调。
贾宝玉把大观园中姑娘的艳名传的人尽皆知,好像也不是个事是的。都说贾家仆人嘴快,可是这等事,这当事人却被瞒的好好的。
也许有知道的,也只能咬牙当不知道,认了下来吧。
这一日,贾宝玉静中生烦恼,携了一套《会真记》,走到沁芳闸桥那边桃花底下一块石上坐着。正踟蹰间,却见林黛玉,肩上担着花锄,锄上挂着花囊,手内拿着花帚来了。
二人相遇,自然是一番嬉闹,宝玉还把《会真记》交给黛玉看,打趣说:我就是个多愁多病的身,你就是那倾国倾城的貌。
这会真记讲的可是书生元稹对痴情的莺莺始乱终弃的故事啊,也不知道贾宝玉这书是怎么看的,是有心的还是无意的,把自己比作元稹,把林黛玉比作莺莺。
黛玉顿时满脸通红,竖起双眉,瞪圆两眼,指着宝玉说:你把这淫词艳曲弄了来,说这些混账话欺负我,我告诉舅舅、舅妈去!
还知道生气,可见也不是真的是非不分,听不懂好赖话的。
二人又调笑了没一会,袭人就借故叫走了贾宝玉。
林黛玉只能独自情思萦逗、缠绵固结,忽有人从背后击了她一掌,说道:“你做什么一个人在这里?”
林黛玉倒唬了一跳,回头看时不是别人,却是香菱。
林黛玉道:“你这傻丫头,唬了我这么一跳。你这会子打哪里来?”
香菱嘻嘻的笑道:“我来寻我们的姑娘的,找她总找不着。你们紫鹃也找你呢,说琏二奶奶送了什么茶叶来给你的。走罢,回家去坐着。”巧姐拿贾琏没办法嘛,但是用其他人的名义办事却是不费劲的,用着王熙凤的名义,高看林黛玉一眼,就能让林黛玉在院子里过的舒服一点。
这段可真有意思,只要贾宝玉和林黛玉在一起,不是袭人来找,就是薛宝钗的丫鬟来找。
一面说着,一面拉着黛玉的手回潇湘馆来。果然,凤姐儿送了两小瓶上用新茶来。林黛玉和香菱坐了。况她们有甚正事谈讲,不过说些这一个绣得好,那一个刺得精,又下一回棋,看两句书,香菱便走了。不在话下。
如今且说宝玉因被袭人找回房去,果见贾母的大丫鬟鸳鸯歪在床上看袭人的针线呢,见宝玉来了,便说道:“你往哪里去了?老太太等着你呢,叫你过那边请大老爷的安去。还不快换了衣服走呢。”
袭人便进房去取衣服。宝玉坐在床沿上,褪了鞋等靴子穿的工夫,回头见鸳鸯穿著水红绫子袄儿,青缎子背心,束着白绉绸汗巾儿,脸向内低着头看针线,脖子上戴着花领子。
宝玉便把脸凑在她脖项上,闻那粉香油气,禁不住用手摩挲,其白腻不在袭人之下。宝玉便猴上身去,涎皮笑道:“好姐姐,把你嘴上的胭脂赏我吃了罢。”一面说着,一面扭股糖似的黏在身上。
鸳鸯便叫道:“袭人,你出来瞧瞧。你跟他一辈子,也不劝劝,还是这么着。”
袭人抱了衣服出来,向宝玉道:“左劝也不改,右劝也不改,你到底是怎么样?你再这么着,这个地方可就难住了。”
一边说,一边催他穿了衣服,同了鸳鸯往前面来见贾母。
见过贾母,出至外面,人马俱已齐备。刚欲上马,只见旁边转出一个人来,“请宝叔安”。
宝玉看时,只见这人容长脸,长挑身材,年纪只好十**岁,生得着实斯文清秀,倒也十分面善,只是想不起是哪一房的,叫什么名字。
那少年道:“自己是后廊上住的五嫂子的儿子贾芸。”
宝玉笑道:“是了,是了,我怎么就忘了。”因问他母亲好,这会子什么勾当。
贾芸道:“找二叔说句话。”
宝玉笑道:“你倒比先越发出挑了,倒像是我的儿子。你今年十几岁了?”
贾芸道:“十八岁了。”
原来这贾芸比贾宝玉还大个三四岁哪。
这贾芸最伶俐乖觉,听宝玉这样说,便笑道:“俗语说的,‘摇车里的爷爷,拄拐的孙孙’。虽然岁数大,山高高不过太阳。只从我父亲没了,这几年也无人照管教导。如若宝叔不嫌侄儿蠢笨,认作儿子,就是我的造化了。”
宝玉笑道:“明儿你闲了,只管来找我,别和他们鬼鬼祟祟的。这会子我不得闲儿。明儿你到书房里来,和你说天话儿,我带你园里玩耍去。”说着手指着荣国府,自己扳鞍上马了。
贾芸哪,自然是欢喜的很。自此也算有了靠山。
这个哪,就是脂砚斋所谓的贾芸“仗义探庵”中的仗义人,一个能为了点蝇头小利,认光吃饭不操心的人当爹的人,我就不信他能有多仗义。
(读者的话,不要信,他们连个初中语文的阅读理解都读不明白,怎么可能看个小说就啥啥都明白了,老说作者私货多。啥都能引申出别的含义来。
作者有私货吗?一点也没有,最是个正经的爱国文了。一个个就爱乱说话。)
当然了,这么说贾芸,可能也片面了,也许这贾芸真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也许这贾芸真是个能屈能伸的大丈夫哪。
韩信尤有胯下之辱哪,等到有一天贾芸飞黄腾达了,认干爹这事就是被翻出来,那也是如韩信一般的美谈的。
咱们那,向来都是只以成败论英雄的吗?
但还是奉劝各位几句,成功以后书写的历史,是不能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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