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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此刻,远在宁荣街外的一个小酒馆里,荣国府两房的二位庶出少爷却在这破落的酒馆里,把浊酒言谈甚欢。
贾琮看着眼前的贾环,此时的贾环已经喝得兴起了,贾琮心中感叹道:“这养废了的少爷真的就是废了啊,犹记得当年,虽然贾琮还比贾环稍大一些,可是幼年之时,就算贾环过的不佳,也比贾琮强一些的,只是他还有母亲疼着,还有家生子的舅舅一家护着。那时候贾环还有闲钱请贾琮这个手头紧的来着小酒馆浪荡一回。
虽然这酒馆的菜肴和家中一比相差甚远,可是孩子哪懂这些,只是晓得有宴请就是有牌面,连个请客吃饭的人都没有,可见也是没能耐的。
可是多年过去了,再看如今的贾环,没喝酒前是唯唯诺诺,和了酒之后是胡言乱语。十几岁的孩子了,心智依旧停留在三五岁的时光。
可这怪这孩子吗,能教导他的母亲,不过就是一个家生子丫鬟,没读过书,没识过子,一辈子的见识就是荣国府哪巴掌大的地方,这事客观存在的现实,你要这样的母亲,能教导出个有见识的孩子,太为难人了。
无时无刻不在对比中长大,无论自己做什么都不如自己的兄长,这样要是还能自信,就太盲目了。
哪像自己,自己是心中清楚自己真的什么都不如自己的哥哥,可是自己在家里只要懂得孝顺父母,敬爱兄嫂,友爱姐妹,疼爱侄女就好了。
可出门在外,自己就是新进的举人老爷,是当朝权臣之弟,是礼部尚书荣国公之子,是李中堂的乘龙快婿。
贾环是在家如论做的对还是错,大家都说他做错了,出门在外也没个捧场的,怎么可能自信起来。
可自己哪,在家做什么,都不会被说错,就算真的做的不对了,自己的哥哥也会把这么做带来的后果是什么告诉自己,从来也不会告诉自己错了。这也让自己早早的就知道了,什么事都有两面性,早早的学会了趋利避害了。
出门在外更是如此,什么镇国公牛清之孙现袭一等伯牛继宗。理国公柳彪之孙现袭一等子柳芳。齐国公陈翼之孙世袭三品威镇将军陈瑞文。治国公马魁之孙世袭三品威远将军马尚。修国公侯明之孙世袭一等子侯孝康。缮国公其孙石光珠这些在贾环看来都是高攀不起的,有人与贾环打个照面都是贾环可以吹嘘的人物,在贾琮看来都是上不了自己桌的一群破落户。
八公里面,还以贾家门槛最高,如今贾母管着的大观园一家子都穷的快要当强盗了,哪不如贾家的六家,在贾琮眼里就是要饭花子。
仙之巅,傲世间,我哥贾琏就是天。小爷行事,那个外人敢说一个不字,不都是看我脸色行事吗。这等环境下,自己虽然要文采没文采,要能力也没啥能力,但是却有绝对的自信。
俗话说就是,我贾琮,飘了。”
贾琮还在自我肯定的时候,贾琮的小厮棒槌骑着快马跑了过来,贾环看着骑着高头大马的人家的小厮,想着自己还是腿着过来的,就是一阵羡慕,这等排场,就连自己的嫡出的兄长宝玉也是比不了的。
贾琮又给自己斟了一碗浊酒,一边忆苦思甜,一边问小厮棒槌何事。
这个小厮虽然叫棒槌,但是却不真的是个傻子,人还是个机灵的,只是贾琮为了提醒自己而给自己的贴身四个小厮起的名字,一个叫棒槌,一个叫从心,一个叫帮亲,一个叫护短。
时刻的提醒自己,自己就是个棒槌,尤其是面对自己哥哥的时候,少耍心眼子。在绝对实力面前,这些心眼子没用。
从心是提醒自己面对自己姐姐迎春的时候要从心。自己敢肯定,自己的姐姐迎春绝对有病,十分病态的把自己的哥哥贾琏当神明一样信奉,而且这个疯子还有下围棋可以让自己四子,但是面对自己那个臭棋篓子的哥哥却总是输半子的智商,还有人没嫁到封家去,却把封家的私军收拢到了自己的门下的实力。最近还在研究前唐李秀宁传,对娘子关甚是向往。
对一个高智商,有势力的疯子,你很难做到不从心啊。
帮亲,是自己的生存法则,这家里无论手段高明的,手段不高明的,聪敏的,傻的,都是这么一个态度,帮亲不帮理。你再有道理,你一个外人也没有你在我家和我家人讲道理的地方。衙门口都是我家开的,我家人说啥都是道理。
有一说一,这种事大家懂得都懂,不懂得,说了你也不明白,不如不说。你们也别来问我怎么了,利益牵扯太大,说了对你们也没什么好处,当不知道就行了,其余的我只能说这里面水很深,牵扯到很多大人物。所以我只能说懂得都懂,不懂得坟头草都能养兔子了,也就不用懂了。
护短就是自己对外的态度了,人无完人,有人说好的人,就有人说不好。所以我们允许外人说我们不好,但是不能让我们知道。只要你做到这一点,你就可以随便说。
就比如上次有人说惜春妹妹的婆家不好,然后他家就遭殃了,这事就是贾琮操作的。因为这个自己哥哥还说过自己几次,如此行事那面落了下成。为了些不着四六的人大动干戈,太抬举人了。
可贾琮自己知道,哥哥身在高位,难免有所顾忌,一言一行牵扯太多。自己哥哥权势越大,言行就越谨慎了,就连自己的父亲,那个经年老纨绔也是如此了。
可就算如此,也没有因为言行能牵扯无辜,就让自家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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