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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的小厮茗烟也不见了,他的奶兄李贵也因着事遭殃,就再也没小厮愿意在宝玉身边凑近乎了。后来还是贾母不放心,命贾蓉带着小厮们寻踪问迹的直找出北门,下桥二里多路,忽见苇坑边,只听苇中有人呻吟,方才找到了宝玉。
而那柳家子,却早就顺着芦苇荡飘没了。
大家忙走来一看,只见宝玉衣衫零碎,面目肿破,没头没脸,遍身内外,滚的似个泥猪一般。
贾蓉心内已猜着九分了,忙下马,令人搀了出来,调笑道:“宝叔叔天天**,今儿调到苇子坑里来了。必定是龙王爷也爱上你fēng_liú,要你招驸马去,你就碰到龙犄角上了。”
宝玉又羞又恼,知道他如此说定是明晓内情的得,想着贾菌的狠辣,也不敢声张,恨没地缝儿钻进去,哪里爬得上马去?
贾蓉只得命人赶到关厢里雇了一乘小轿子,宝玉坐了,一齐进城。
贾蓉还要抬往薛家去赴席,再让这宝玉丢丢人。宝玉百般央告,又命他不要告诉人,贾蓉方依允了,让他各自回家。贾蓉仍往赖家回复贾珍,并说方才形景。贾珍也知是为了柳家子的事被贾菌所打,也笑道:“他须得吃个亏才好。”至晚散了,便来问候。宝玉自在卧房将养,推病不见。
贾母等回来,各自归家时,贾母与王夫人带着探春去看宝玉,却见袭人哭得眼睛肿了。问其原故,忙赶来瞧宝玉时,脸上身上虽有伤痕,并未伤筋动骨。
王夫人不知缘故,忙问宝玉为何,宝玉只是说与贾菌喝酒喝多了摔的。
王夫人又是心疼,又是发恨,骂一回宝玉,又骂一回贾菌,意欲遣人寻了贾菌问问。
宝玉忙劝道:“这不是什么大事,不过他们一处吃酒,酒后没照料好罢了,怪不得别人。”
贾母不干,却也不敢找贾菌的麻烦,只能是把宝玉的小厮们,拿了打了一顿。
探春见贾母这个样子,又见宝玉这个态度,知晓,这事恐非宝玉所言。
原本以为是自己占理,可自家的人自己知道,若真自己占理,挨着这毒打也不会说是摔的。定是有其他缘故,也不敢追究了,还忙着劝贾母:“谁醉了,站不稳,摔了,也是有的。且不可因为这点小事,得罪了人家。况且咱们家也得罪不起人家,也是人所共知的。
老太太不过是心疼的缘故。要出气也容易,等三五天哥哥养好了出得去时,那边琏二爷的喜事将近,这干人也未必白丢开了,自然备个东道,到时候叫了那个人来,当着琏二的面咱们细细掰扯,定叫贾菌当着众人给宝玉赔不是认罪就是了。”
贾母妈听了道:“我的儿,到底是你想得到,我一时气胡涂了。”
探春笑道:“这才好呢。不过是吃了个亏,他倒罢了。”
而宝玉也不听这屋子的女人说什么,只是闷头睡在炕上痛哭,嘴里还叫着柳湘莲。
贾母也不知与这柳家子是何事,只道是这贾菌伙同这柳家子一同欺负了宝玉,不敢不顾的又命小厮们去拆柳家的房子,打死他,和他打官司。
这拿贾菌没办法,还办不了你一个落魄的小子了。
可这小厮们去了不久就回来了,只说柳湘莲一时酒后放肆,如今酒醒,后悔不及,惧罪逃走了。
贾母听见如此说了,气方渐平。而宝玉却感大恐惧。
至此再也不提挨打之事,只是躲在屋里,三五日后,疼痛虽愈,伤痕未平,只装病在家,愧见亲友。
而贾母却不觉这事算完,就叫人四处探寻这贾菌连带着大房的事。
倒也却有一桩石呆子的冤案,牵扯到了贾赦。贾母将此人窝在了自己手里,想着等到日子,与贾琏相见之时定要用此事与贾琏掰扯,拿捏贾琏。让这大房与自己伏低做小。
原来有一个不知死的冤家,混号儿世人叫他作石呆子,穷的连饭也没得吃,偏他家就有二十把旧扇子,死也不肯拿出大门来。,全是湘妃、棕竹、麋鹿、玉竹的,皆是古人写画真迹。多少人要买他,要多少银子:‘我饿死冻死,一千两银子一把,我也不卖!’只说:‘要扇子先要我的命!’
谁知这事叫贾雨村那没天理的知道了,他知道这贾赦爱好古玩便设了个法子,讹他石呆子拖欠了官银,拿他到衙门里去,说:所欠官银,变卖家产赔补,把这扇子抄了来,作了官价,送了来。那石呆子如今不知是死是活。
而这扇子也就落在了贾雨村手中,等着时候要送与贾赦。
这可是逼死人命的事情,贾母自此就觉得自己能把这贾赦安排的明明白白的了。
而在西府的巧姐见自己的安排成了,却是哈哈大笑。
贾琏见此,笑巧姐道:‘你啊,你。咱家做的案子,都是铁案,大案,要案。你弄这么一个子虚乌有的事,逗贾母玩干嘛?到时候林如海,薛潘哪里一动手,这扇子没在咱们老爷子手里,且到了贾政手里,这贾雨村还是走的贾政的路子,是贾政的门人。你让贾政多冤枉。’
巧姐道:‘只是觉得这红楼少了这一桩事情,不完整罢了。与其祸害在咱家,不如祸害在贾政哪里,反正这加成要出事了,身上也不会只此一事的,不如来个石呆子案。’
贾琏却道:“可你知不知,这石呆子案说的是什么啊。”
巧姐不止,就问:“是什么。”
贾琏道:“这红楼梦,又叫石头记,这宝玉又是个呆子。这石呆子卖的扇子,又是湘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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