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1/2)
“啊!不要!”
清晨,深深被噩梦惊起,她满头大汗,心脏飞快的跳动着,好似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一样,“哥哥……”她喃喃道,这才发现自己喉咙沙哑得厉害,直到两行热泪流下,她才吸了吸鼻子,抹了抹脸上的汗水。
正在她惊魂未定之际,开门的声音传来,下一刻一个玄色身影便出现在自己面前,紧紧的将她搂在怀里。
况沉安轻轻地拍着深深的后背,在她耳边轻声安抚道:“没事了,没事了都是梦,都是梦。”
“我在这呢……别怕别怕……”
深深同样紧紧的抱着况沉安的腰,把头埋在他的胸膛上,小声地抽泣着,“王爷,哥哥……我梦到了哥哥……,他叫我救他,他很难受……”
“他,他,他被人关着,没有自由,还,还,还被折磨得……”
深深说不下去了,眼泪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滚滚而来,梦里哥哥痛苦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哥哥求救的声音如此的真实,让她无法相信这只是一个梦而已。
“他不会有事的,不会的,他肯定好好的活着呢……肯定的……”况沉安一脸的焦急,却耐心的哄着怀里的人,他知道身边的人一晚上都没有睡好,嘴里一直念念有词,早上下边的人来禀报消息,他都没敢走远,就怕深深有什么事找不到他。
这个关于哥哥的梦后劲儿实在是太大,直到苗青和苗蓝把早膳端进来,她才堪堪缓过神来,坐在餐桌上,她才想起问况沉安:“王爷方才做什么去了?不是要进宫见皇上吗?”
“方才下边的人来报说,祖父这几日就要回京了,我去跟裴叔交代了两句。”他边说,边把剥好壳都鸡蛋放进深深的碗里:“等早朝结束,我再进宫见皇上,还有一会儿,陪你用完早膳。”
“哦。”深深心不在焉的回答道,突然,脑海里闪过一个不得了得东西,咬了一口的鸡蛋咚一声掉回了碗里,她转头看着况沉安,蹙眉表达着自己的震惊。
“你方才说,说,什么?”她惊得说话有些磕巴,“谁要回京了?”
况沉安勾起唇角笑了笑,细心的替她擦干净了溅在手上的粥,这才缓缓的说道:“前儿我给祖父去信,说你身体痊愈了,他说要回来看看,方才来消息说就是这几日了。”
“哎呀!”
“王爷你怎么不早说呀!”深深放下手里的筷子,她哪还吃得进早膳啊,这般重要的事情,自己竟然现在才知道,这也太没有一个做人家孙媳妇的自觉了,哪家得孙媳妇是做成自己这般样子的。
深深有些恼,一来怪况沉安不早些同她说,而来怪自己只顾自己的事情,忘了身边的人。
“你快给我说说,祖父喜欢吃什么,有什么习惯,不喜欢什么,我要准备些什么,祖父会不会不喜欢我,他脾气如何……”深深觉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语无伦次又手足无措。
看着深深这般样子,况沉安既是欣慰,又是好笑,他拉过深深的手,让她坐下,然后才说:“你别紧张,裴叔会打点好的,你只需要到时候跟我一起去城外接祖父回府便可。”
眼瞧着深深还是紧张,他接着说道:“你忘了,当年我们成亲,还是祖父给咱俩主持的仪式呢。”
他这话一出,深深才想起,好像的确是有这么一回事,只不过记忆不是很深刻,毕竟当年两人成亲的时候,她已经神志不清了。
再往回想,她小时候似乎还是见过老王爷的,只不过那时候她还小,听母亲说老王爷还抱过她,只是后来老王爷征战在外,每次回京都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两家人的交集,也就停留在官场上了。
“当年祖父,为何同意我和你成亲。”漠北王府的处境从未好过,留下她一个云乐呦,无疑是铤而走险,这样的情况下,他还同意她成为况家的女眷,让她入了族谱,她实在是想不到一个能让自己信服的理由。
况沉安似乎被她的话给问得怔住了,迟疑了片刻才说话:“深深这是问的什么话,祖父自然是觉得咱俩合适,才同意的。”
合适?
深深表示自己不太信他这话。
她转头看着身旁的人,一瞧便知道他没有说实话,也知道自己不管如何肯定是问不出来实话的,瞪了他一眼便不再追问下去。
“行了,我去跟裴叔说说话,你自个儿进宫去吧。”
“对了,西九被你指使到哪去了,昨个儿回来就没瞧见人了。”
“出城送消息了,估摸着,快回来了。”
深深点点头,然后边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看着深深的背影,况沉安手肘在椅子的扶手上,手指放在下巴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擦着,耳边若有似无的响起了一个年迈的声音。
“你可考虑好了,这亲成了,你身上的担子,可是更重了,你还知道娶了云姑娘,这意味着什么。”
“祖父放心,孙儿省得,我既下了这决定,迈出这一步,就定然考虑到了最坏的结果。”他严肃认真的说道:“只是若是将来连累了漠北王府……”
“诶,”他的话还未说完,老太爷便抬起手打断了他,“你既晓得这其中的利害关系,祖父便不会阻止你,进了况家的门,便是况家的人,何来连累不连累之说。”
“……”
从回忆里抽身出来,眼前早已没有了心爱之人的身影,同祖父的交谈仿佛就在昨日,每每想到这些,他都无比感激,生在漠北王府有太多的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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