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五章 水深火热(1/2)
“王爷,宫里的消息。”裴叔把信放下就离开了书房。
宫里的消息并不是什么好消息,高升谊在朝堂之上,话里话外都在暗示皇上,漠北王府蓄意破坏两国邦交。
当然皇上的反应也没有出乎意料,经不起挑拨,矛头直指漠北王府,这么着急卸磨杀驴?
漠北战事还没有彻底平静呢,现在就要对他下手?
况沉安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自己这么多年努力维持的君臣关系,朝夕之间就悄然轰塌。
“皇上已经彻底不信任咱们了,储靳,你有何打算?”老太爷的声音有些许的凄凉,虽然这些年早就已经认清了天家本性,可是如今事情真的发展到了这个地步,还是不免心寒。
况沉安把纸条扔进了香炉,片刻之后飘出一阵寥寥无几的墨香,他无声的叹了口气,道:“祖父说过,漠北王府首先忠于天下百姓,咱们,问心无愧就好。”
“我给深深回信,郁王的事情,就按照她的意思来办,剩下的,我再斟酌斟酌,争取多留查玘些日子。”
所谓计划赶不上变化,他先前的计划,若是顺利进行,使徒被杀,皇上罪孽必遭天谴的消息一出,势必逼得查玘狗急跳墙,对他动手,到时候抓个先行,查玘百口莫辩,也能让皇上断了议和的心思。
可是有人浑水摸鱼,还把事情越搞越大挣得受不了场,这是他计划之外的。
他是没想到高升谊竟然挑在这个时候准备对他痛下杀手,真是老奸巨猾!
从杂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况沉安看了看老太爷,迟疑片刻,说道:“祖父,高升谊接下来肯定要对漠北王府下手,他觊觎王府依旧,不知道会使出什么阴招,保险起见,明日孙儿便派人护送您离京。”
他需要没有后顾之忧的来到这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老太爷本想说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张了张嘴却终是咽了回去,最后无声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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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老太爷的第二天,如况沉安所料,高升谊就迫不及待地动手了!
先是况沉安从军营回王府的路上,被百姓扔了臭鸡蛋,泼了泔水。
再然后是漠北王府的墙壁上,被人大大的写着:无良奸臣,伤天害理,其心可诛。
城中大肆流传着况沉安不愿议和,为一己私欲陷百姓于水火之中,为了阻止议和,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一石激起千层浪,百姓茶余饭后的闲谈,逐渐转移到了漠北王府头上。
对此,况沉安一句话没有说,只是闭门谢客,将一切谣言关在门外。
百姓有什么错呢?
怪他们听信谣言?
怪他们受奸人古惑?
还是怪他们愚昧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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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王招兵买马,勾结云昭喝南洋国意图谋反的消息,是在立秋这天送到萧渊和手里的。
姜铎留了个心眼,让人秘密递信,没敢公然走朝廷的渠道。
“意图谋反?”萧渊和不可置信,看着手里的密信,久久不愿相信。
他自问自己对这个皇兄算是礼待有加,南方最是肥沃的疆土给他做封地,逢年过节好东西不断,从未亏待过他,现在他却要谋反?
矿脉?
宝藏?
兵器?
随便拎一条出来,都是诛灭九族的大罪!
兴许是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萧渊和的反应还算平静,得禄侍候在一旁,观察着皇上的脸色,心中斟酌几番,才缓缓开口,“皇上,奴才有句话,不知当将不当讲?”
萧渊和闻言,白了得禄一眼,淡淡的说道:“有话就说!”
得禄点点头,弓着腰笑着说:“皇上,奴才觉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这姜大人在南海这么多年,定然是有所察觉才敢给皇上您报信。”
“且郁王殿下三年不曾来京,出了年关派人送些东西,皇上可曾在别的时候收到过郁王的问候?”
“别的奴才不知道,但是先帝当时分封的兄弟,可不似郁王这般……”
封地王一般不会过问京城之事,但是面子功夫是很到位的,隔三差五差人送些东西,以表自己对皇上的感恩戴德。
东西送到人就走,既不会显得热络,也不会生疏,反正关系维持着就好。
而郁王这样的,少之又少,可以说是没有,面子功夫都不到位,是该说他高傲还是目中无人?
这情况若是放在往常,萧渊和也不会去在乎,可是现在,谋反的消息就在自己手里拿着,他就不眠多镶。
三年不回京,是怕自己看出什么破绽吗?
还是说他紧锣密鼓的准备,抽不开身?
“得禄。”
“奴才在。”
“派人暗中前往南宁,务必查清楚郁王有无谋反之心。”萧渊和冷漠地吩咐着,眸子里迸射出一丝杀意,“另外查一查南海的南洋国,还有云昭,切记,不要惊动付家。”
“木材明白。”
得禄离开,诺大的御书房只剩下萧渊和一个人,已经是后半夜了,疲倦在他脸上表现得淋漓尽致,但是他却没有丝毫的困意,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自己寄予厚望的儿子,突然就没了,那块景兰如意玉佩,至今下落不明,究竟是谁拿走了?
萧渊和焦头烂额,前有狼后有虎,人人都盯着他这和皇位,他现在的状态,说是水深火热都不为过,呵呵……
多事之秋,皇上日子都不好过了,别人的日子就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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