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同病相怜(1/3)
这是他吗?他还能活过来吗?最后她流着泪深深地吻着他那冰冷的脸……
陈哲的情感很纠结,同样纠结的还有陈哲的姐姐陈夕。用陈夕的话讲:“这是同病相怜”。
陈夕生活在县城的日子很繁忙,她既要带女儿婷婷,还要上班,还要打点家务。女人一旦有了孩子,就像在天上飞的鸟,就开始恋窝了,也累了。渐渐地,陈夕感到以前的事情就变得很缥缈,很遥远,像一片浪漫而又美丽的彩云,被一阵风吹散,可望而不可及。
十年后的一天,周凌云回家对陈夕说:“杜一凡的妻子死了,我让别人写了二百元礼。”
陈夕诧异地问:“李洛冰不是你的二姨吗?还是我们的媒人,咱们不应该去看看吗?”
周凌云用嘲讽的眼神看了看陈夕说:“远房亲戚,八竿子都打不到的亲戚,比南洋还远呐,你倒挺上心!”
陈夕一看到周凌云那幅忘恩负义的嘴脸就反感,摔门去了婷婷的房间。
周凌云的生活即如鱼得水又丰富多彩,整天醉酒当歌,不亦乐乎。特别去年又提了副局长,就开始夜不归宿了。
在慢慢的长夜里,望着熟睡的婷婷,陈夕感到有些孤独。有几次陈夕想给杜一凡打电话,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怕杜一凡问她过得好吗?她不知道该说好,还是该说不好,她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他。
陈夕感觉日子过得很无忧,买了楼,买了车,自己已经当上了小学的教导主任。但总觉得与周凌云的生活,就像缺了点什么,但绝不是漂浮的油脂,而是那种咸咸的盐。
在婷婷的十七岁那年,陈夕和周凌云离婚了。周凌云把一切都留给了陈夕:房子、车、存款,还有女儿婷婷。周凌云付出如此昂贵的代价,是因为他爱上了档案室小他9岁的微机员。
陈哲午睡刚醒,他拿起杯想冲杯咖啡,突然桌上手机响了。他拿起一看是姐姐陈夕打来的,他一手拿杯一手拿起电话:“喂!姐!”
“大舅!我不是妈妈,我是婷婷,爸爸和妈妈他们离婚了!”电话里传来了婷婷轻轻的抽泣。
“婷婷别哭,大舅马上过去!”放下电话,陈哲就下了楼,开车往大姐家去。
“这个该死的周凌云,再有半年婷婷就高考了,你就不能等孩子考完试再离婚,你这个sè_láng!真是一个人渣!”陈哲边开车边恶狠狠地骂着。
中途,姐打来电话:“陈哲,你公司忙,别来了,我们已经离了!”
“你是我姐呀!再忙我也要过去!”陈哲心里都快把周凌云恨死了。
“那你就慢点开车,来了就来吧,我们聚聚!”陈夕无奈地说。
在家里,陈哲和姐最亲最近:
姐的生日最好记,就是八月十五吃月饼那天。小的时候,日子过得很清苦的,就是过八月节也只能每人买两块月饼,早上上学时妈妈给每一人都发一块,晚上赏月时再发一块。
早上发的那块月饼,她们会带到学校,在下课后慢慢吃,各自显摆月饼的青丝彩馅,于是,课堂里便飘出了浓浓的香气,那是一种节日的气息。
陈哲忘不了十岁那年过中秋节,晚上赏月时,他的那块月饼就像猪八戒吞人参果一样,劈啦啪啦地就吃下了肚子,妈妈又把自己的月饼掰了少半块给他。而姐只吃了半块,剩下的半块用纸包好,送回了屋,陈哲猜想:姐一定是要留明天上学时吃。
夜里睡不着觉,陈哲就想:明天我要是拿姐的那半块月饼上学,同学们看我还吃月饼,会多羡慕。于是,他悄悄地爬到炕梢,,摸到了那半块月饼,并悄悄地放进里。
第二天早上要上学走时,姐突然大喊:“妈,我的月饼没了!”妈妈一边用围裙擦着手一边问:“快说,谁拿了?”
陈哲和陈桃都摇头,妈妈夺过他一个一个地翻着找着。然后就一把抓过陈哲的脖领,掐起他的脸蛋一拧。并开始骂:“小兔崽子,你还学会了偷!”
这时,姐扑了过来,一把搂住了陈哲,对妈说:“妈,别打弟!我的那半块月饼就是给我弟留的!”
妈妈楞了一下,撒开了陈哲,陈哲在姐的怀里“委屈地”哭了。若干年后,陈哲才知道,那是一种幸福的眼泪。
后来,姐念完高中就去镇上的砖厂打工,姐说她是女孩,念点书就行了,她要和爸妈一起供弟和妹上学。
若干年后,爸爸的身体已经不能下地干活了,妈妈身体也不好。陈桃和高寒去北京后就再没有了消息。自己也因为安冉的事,几乎得了郁郁症,但经过无数磨难的陈哲最终考上了大学。
上学走时,姐用了自己将近二个月的工资,给陈哲买了套新衣服。姐说:
“上大学了,要穿的体面些,不能让弟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望着姐清瘦的脸,陈哲真想哭!
在大学的四年里,用的都是姐的钱,每当陈哲收到姐寄来的汇款单,陈哲都会感到心里很堵。他知道姐姐家也不宽裕,姐夫在外面应酬多,又需要穿的体面,而且姐姐和姐夫的感情好像也不太好。陈哲知道,供自己上学,姐姐一定在姐夫面前说了很多好话,受了很多委屈。看着姐姐穿的衣服,陈哲就知道,这么一想,陈哲就感到自己欠姐的不只是钱,还有她的青春。
岁月如梭,生活就这样极快又荣辱不惊地过去了。一晃,都已经人到中年了。
陈哲到了姐家已经下午了。陈夕给他做了一桌子丰盛的菜,她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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