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是谁围魏救赵(1/2)
司马韧道:“军士不足,可以募兵、征兵。但不抚慰伤亡者,会寒了边疆几十万军士的心,才真的会毁了大梁江山的基业。”
对方还想坚持:“臣以为——”
小皇帝生气地站起来:“闭嘴!你以为什么啊你!你是皇帝还是朕是皇帝!”
那朝臣吓得跪在地上:“圣人明鉴,臣绝无冒犯之意。”
小皇帝拂袖:“你们一个个的,总说没有冒犯之意,其实呢?无论朕做什么决定,你们都会反对。朕意已定,诏书已发,休得再议。”
那朝臣也是个刚的:“臣只怕这不是圣人的意思,是别人的意思。”
小皇帝气得走下玉阶:“是钱氏的建议,朕应允了就是朕的意思。”
“朝臣的谏疏朕也应允了许多,难道都是朝臣的意思吗?难道朕要所有的事情自己想办法解决吗?如此,前人又为什么设立文武臣工!”
“辅佐君王是臣工的职责,但钱氏——”
小皇帝往他头上摞了一堆罪名:“钱氏佐政是皇考定下的,你想让朕不尊皇考遗命,做不忠不孝之人?你不敢劝谏皇考,却对朕百般指责,看来是不认朕这个君王啊。”
小皇帝轻飘飘地说:“如此,你便回乡吧。”
就这样,小皇帝自己做主罢免了即位以来第一位官员,五品通政司右参议黄明超。
以前不敢想象的事情,做起来也不太难啊!河流滥觞处,谁能想到他日后的磅礴呢。
有了这第一次,很多事情就不一样了。
没有一个人替他说话,黄明超跪在地上,绝望地看着站在前排的徐平成。
礼部左侍郎崔兆斌执牙牌出列:“臣礼部左侍郎崔兆斌有本奏。”
小皇帝返回宝座:“讲。”
“礼部为朝廷主持会试,选拔德能兼备之才,今黄明超欺君罔上,不忠不义,仁德尽失。臣请革除其进士功名,以儆效尤。”
不是说教自己的,小皇帝龙颜大悦:“大梁子民不替此等人分摊赋税,还是革除全部功名吧,且不许再考。”
就这样,黄明超从全家全县的骄傲,堂堂五品朝臣跌回白身。
肩负家族的荣耀与希望,苦读寒窗十余年,官场摸爬滚打又十余年,此刻,一切化为乌有。
黄明超瘫在地上。
主意是上面的上面定的,去干的是他,背黑锅的是他,丢官万劫不复的也是他——这就是官场。
杀鸡能不能儆猴不知道,儆鸡还是没问题的。
今日事让满朝文武意识到,天子便是年幼也是真龙,不是寻常qín_shòu可欺辱的。
兵部左侍郎韩龙执牙牌出列,道:“臣有本奏。”
“说。”
“近来天下不太平,圣人为江山社稷殚精竭虑,实在太过辛劳。臣以为既然武皇帝令钱氏佐政,她亦有佐政之才德,不如就让她继续协助圣人处理琐碎政务,也免得您太过辛劳。”
小皇帝说:“琐碎的政务朕会处理,不用她。”
“朕惩处黄明超,是因为他忤逆于朕,并不意味着朕就会让钱氏‘佐政’,明白吗?朕不知道你是想顺着朕的意思阿谀奉承,还是想替钱氏说话,总之,朕就是不准。”
不能继续入宫处理政务,钱明月自然是失望的,不过也没闲着,出门去了西城。
西城的新平坊里,有谢文通的府邸,因为京城已经有了通政使的谢府,他家正门挂的牌匾是篆字“水漫月盈”,对外声称是谢府的别院。
客厅都是男客,谢文通与钱明月在书房说话。
钱明月道:“陕西战况不好,父亲说缺智囊。学生擅自做主,劳累先生了。”
“你做得很好,为师以你为荣,围魏救赵之计用得相当精妙。”
钱明月懵:“围魏救赵?什么意思?”
谢文通微笑:“令辽东兵马主动进攻,减轻西北的压力,不正是围魏救赵吗?”
钱明月更懵了:“今日圣旨多了这一条?昨日议事的时候,没有人提起过辽东啊?这是谁的主意?会不会是徐平成的阴谋?”
不是明月的计谋,那会是谁呢?
谢文通垂眸,徐平成心量小、眼界短,他只盯着京城权力争斗,根本不在意边疆战事,不会替边疆战事谋划。其他人,谁有必要只做不说,深藏功与名呢?
看来,是那位了!
钱明月着急:“先生,怎么办?诏令都颁布了也不能收回了,怎么才能降低影响?”
谢文通给她倒了杯茶:“莫急,静下来细细思量,这条诏令究竟会有什么坏影响?”
钱明月沉默,一时间什么也想不到。
“会影响你和钱家吗?”
“应当不会,这条诏令跟钱家和学生没有直接关联。”
谢文通又问:“辽东兵马能打仗吗?”
“当然能,外祖父很厉害的,突力主力军都不是对手,所以才放弃辽东,转攻西北。”
“辽东军现在有仗打吗?”
“没有,突力没有进犯。”
“辽东军能调去支持西北吗?”
“不能,辽东守备若空虚,突力一定会趁虚而入的,届时直接危及京城。”
谢文通不说话了。
钱明月想明白了:“能征善战却无用武之地,眼下的局面,白白浪费了辽东军的强大战斗力啊!”
“眼下突力精锐之师在围攻陕西,东部兵力必然空虚,让辽东军就近进攻突力,逼他们分兵来救援,减轻西北的压力。”
她吸了口气:“嘶,这么好的化被动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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