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那个帮倒忙的人(2/2)
眼弱不经风的男子,不屑的把枪搁在左手边,拒人千里的道:“我不需要。”断然拒绝后,田齐看着握枪的手叹息,哎,脏了又要重新消毒,都怪他,真烦,也不知道这人进来除了帮倒忙还能有什么建树。
“你要拿什么。”被嫌弃的人主动凑上前,他好像看不懂人的脸色。
“热水,洗手。”万幸自己勾兑了两瓶消毒水啊,就是刚才刹车时瓶子滚远了,田齐努力拉长胳膊想要去勾住热水壶的铝制提手,还差一点点儿,倏地,一只苍白的手把热水壶从地上捡起来,她抬头看向他,汗湿的眉头不自觉蹙起,目光冷冽。
男子拿着热水壶蹲下身,讨好的浅笑着,他一身精致的睡袍垂在地上,像孔雀华丽的尾羽,人与坐在床上的她平视。
姑娘目光一瞬不瞬警惕着自己,男子知道突如其来的举动很唐突,更知道姑娘还不相信,连他自己都搞不明白,为什么只是一眼,就能把对方记在心里。
“我给你倒。”他拔开热水瓶的木塞,包厢配的痰盂就在床边,里面已经放了好几团染血的棉花,男子示意姑娘准备洗手。
田齐怀疑的伸出双手,她暗自调整姿势,只要对方有异动就扑上去掐死他,可他竟然开始专心致志的倒起水来,心思百转的人稍稍放松警惕,审视的目光落在男子身上。
他低着头浑身都是破绽,皮肤是常年生病自带的纸白色,提着水壶的十指纤细,指节匀称,指甲边缘被精细修剪过,这是一双不沾阳春水的手,他生在富贵。
那么男子一下多,一下少,犹如水压不稳的奇葩倒水法也有了足够解释的理由,田齐心里一番推测后莞尔一笑,笑容稍纵即逝。
因不会倒水面露窘迫的他,微微抬起头愧疚的眨了眨眼,血色微失的薄唇翕合,无声了说了句对不住。
还挺有教养,田齐想。
洗净手的人也没与他废话,拿起钳子和缝合针线继续工作,只是当她把三角针扎入肌肉时,头:“刚才谢谢你,你可以回去了。”窸窸窣窣烦不烦。
“我留下来帮你。”对方颤声道,她仿佛听到牙齿打架的咯咯声,他怕了,还死鸭子嘴硬。
实在忍不住的田齐勾了勾嘴角,嘲讽了一句:“帮我什么?帮我缝人肉?”她熟练的打好缝合结,剪断缝合线,又继续下一个,看情形要缝十针。
“我不会。”男子对眼前发生的事情目瞪口呆,端坐床褥上的姑娘犹如娴熟的绣娘,素手起落,穿针引线,月牙似的银针游走在皮肉里,他开始不忍直视,因为疼,不是自己疼,是感同身受替她疼,针扎一样,这句话在男子脑海里酝酿,针扎一样疼。
束手在旁的他,眼见月牙针穿过鲜红的皮肉,他疼得心头如被无形的手攥紧,呼吸都停滞了,而姑娘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心无旁骛眼神专注,被姑娘揶揄的他不敢反驳,因为她说得没错,缝人肉自己不会,也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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