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宁匐望山,悲壮死(2/3)
小杂毛笑道:“东海扬尘犹有日,白云苍狗刹那间!天下不平事何其多,看淡些才好。”青衫轻轻呸了一声,打趣道:“真是大道无情啊。”
一人一袋碎银,装得扑扑满,这院士的俸禄还真不少,陈玉知估摸着两袋碎银都够一路花到滇南了……国子监院袍与院牌一同分发而下,却没有一人往身上披,所幸这分院暂时还没有统一着装的规定,一行人当即朝着望山而去。
庐江有处市集,两边酒馆、客栈、茶庄、赌坊应有尽有,故而江湖中人都喜欢汇聚于此,几人途经市集却见有人敲锣吆喝着国子监的种种恶行,谣传此后再无江湖的言论,正所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杨鹿禅捏紧双拳欲上前出手教训几人,李溪扬拦在了他身前,言道:“不要多事!”
“身为国子监院士岂能置之不理?”
陈玉知碎道:“不过是个打手而已,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你说什么!”
青衫抱剑一动不动,冷声道:“莽夫,见人不顺眼就想动手,天下这么多人你忙得过来吗?”
杨鹿禅转身将炮火对向了陈玉知,正欲挥拳,却见青衫一步残影离去,他也不甘示弱,大喝一声追了上去,嘴里怒骂:“有种你别跑!”
李溪扬知晓青衫是为了维护旁边那些吆喝之人,摇头苦笑追了上去,花骨行于人后,眯着仅剩的一只眼睛,碎道:“身法不错,不知有没有我的飞刀快。”
出城五里路,陈玉知抱剑而立,许久后杨鹿禅与众人赶了上来,青衫笑道:“有没有种你说了不算!”
杨鹿禅额头青筋暴起,怒道:“既然你找死,那就怨不得我了!”
青衫抬手言道:“且慢且慢。”
李溪扬在一旁看热闹,不知陈玉知又想做什么。
大汉讥讽道:“想求饶?”
陈玉知莞尔一笑,摇了摇头,对众人言道:“那倒不是,平日里我当惯了大哥,今儿个也不例外,你们一起上吧,若是技不如人,那这次行动都听我安排!”
赤裸裸的挑衅,聂良臣乃是剑梧洞的传人,五剑齐出可压江东年轻一辈过半,今日被人瞧不起可是大事,师门的脸面断然是不能丢的。而花骨则是想看看青衫斗笠的修为究竟如何,纯粹嗜战而已。
小杂毛苦笑不已,站在原地不打算出手,既然陈玉知做了决定,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继续看热闹了……他蹲下身子从怀中取出了一包油纸袋,拆开乃是些碎牛肉,陈玉知余光一瞥,言道:“好你个小杂毛,什么时候学会藏余粮了!”
道袍碎道:“你怀里难道没有吗?还敢问我是跟谁学的……”
杨鹿禅乃是拳师出生,最好与人争强斗狠抢地盘,绝不允许有人敢小瞧自己,当即一拳朝对青衫轰去,拳风呜咽如狼嚎虎啸。聂良臣与花骨还未出手,想看看这陈小九有什么能耐,竟敢如此大放厥词。
陈玉知立在原地,雪白鞘尖朝前寸点,杨鹿禅倒退十步,这境界上的碾压溢于言表,他言道:“就这两下子还当拳师,岂不是误人子弟?你们两个也别看了,快快快,一起上吧!”
聂良臣受不住挑衅,终于有些了怒意,拔出双剑与杨鹿禅一左一右袭向陈小九,青衫将黑剑插在了地上,点头言道:“这就对了!”
他抬起双臂,掌心雷芒滋生,两道掌心雷轰向了对方,杨鹿禅与聂良臣齐齐倒飞而去,刻有剑梧洞三字的长剑亦被震脱了手,陈玉知碎道:“剑都拿不稳,还做什么剑客!”
花骨飞出一把钝骨飞刀,速度堪比无影青罡,陈玉知连忙闪躲,还不忘碎骂上几句。少年郎的飞刀不但快,还能如飞剑一般御敌,陈玉知一番闪躲后撇了撇嘴,终于忍不住朝花骨挥了道无影青罡,一剑之下少年郎收刀不及,败下阵来。
拳师与剑客卷土重来,杨鹿禅双眼赤红一片,手臂之上经脉暴起,境界似是比先前提高了不少,聂良臣五剑齐出,三剑掷于前,双剑握于手,一副拼命模样,惹得青衫无言以对,一把剑的真意都没弄明白,还整五把出来搞事情,这不是自寻死路是什么?
陈玉知不想取人性命,拔刀斩留了余地,黑剑出鞘一尺有余,继而归鞘,除了善用飞刀的花骨瞧见了黑剑外,另外两人都没有发现,只是杀气一闪后,又纷纷倒在了地上,五把剑落于脑门上方三寸之地,险之又险。
青衫又抱起了黑剑,言道:“现在可服气了?不是我说你们,这点微末道行跑江湖还是差了些,别哪天丢了小命才后悔!”
独眼少年郎垂头不语,似是对方才出鞘的黑剑有些惊讶,暗自思索着什么。
两人虽不服气,却知道不是青衫的对手,只得忍气吞声朝望山方向走去。李溪扬与陈玉知走在最后,途中问道:“之后怎么打算?”
“胡乱杀人总是不对的,若此人乃是为了江湖大义,岂有不救之理?反正银子已经到手了,实在不行咱就脚底抹油,你说是不是?”
“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反驳吗?”
李溪扬也想救人于水火,但习惯了让青衫去做决定,这也是两人培养出的一份默契,兴许是陈玉知过往的经历太过辉煌,小杂毛一声“大哥”喊得心甘情愿,与牛肉和银子无关……
望山十二峰算不上巍峨,在名山大川中属于半蹲之姿,十二峰后见望山楼,陈玉知对李溪扬点了点头,一人朝山中楼宇走去,言道:“你们在此等候,我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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