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二六章 好在哪里(1/2)
对于卢卡斯流露出的不屑,武文杰没客气,当场给予了适度回应。
而在工厂内部召集的工作准备会上,他则为那个不应有的失误大光其火。
“同志们,咱们还干不干点事了?如此重要的事情,竟然在那么低级的环节上出错,真让人无地自容。不就是一个门锁打不开的事吗?怎么就不能早点做好准备呢?非得等人家到了,才发现打不开门,早一点都干什么去了?”
后勤工作负责人还要争辩,被主持会议的厂长给喝住了:“出了问题就是出了问题,别再强调什么客观了。你们可能觉得委屈,这段时间为他们的到来做准备,你们上上下下一直在忙活,都很辛苦,都不容易。这我全都知道。但事情一码说一码,咱们对工作的要求是,一点纰漏都不能出,出了问题就要打板子,这没什么条件可讲。”
厂长说完,看了那位负责人一眼,见他垂下了头,便把话头一转:“前面文杰副总师讲了,他亲耳听到外方人员对咱们的疏漏出言不逊,甚至直接质疑到了咱们造高铁的能力。这话听上去有些刺耳,但完全合乎情理啊。咱们工厂是一个整体,是一个庞大的系统,只有每一个环节都正常运转,咱们这个大系统的运转才会正常。任何一个环节出现问题,必然会导致系统出现这样或那样的异常。大家都知道,许多人还直接参与过,头些年咱厂的高铁动车研制工作,应该说,咱们在自行研制动车方面,取得的成果还不错呢。有些同事可能会认为,咱们已经相当可以了,造个动车没什么了不起的,其实,这里面的学问大得很呢,咱们跟人家的差距也远比咱们以为的要大得多。正因为如此,咱们才要花那么多的外汇,把文杰你们这些技术精英,一批又一批地送出去培训,现在又把老师们请到咱们家里来,以便能盯着他们看,究竟怎么样才能把动车造好。动车太复杂啦,一台动车,那么多零部件,要在那么高的速度下运行,哪能容得了哪怕一丁点儿的疏漏啊!”
厂长说到这里,激动地捶了一下桌子。
武文杰连连点头,那位后勤负责人也跟着点点头。
厂长继续说道:“人家通过咱们后勤工作的疏漏,引发了对咱们设计制造动车能力的质疑,尽管说的话让咱们感到挺不舒服,但从逻辑上看,你还真挑不出人家的毛病。制造动车,对工作的要求是尽善尽美,对人的要求则是尽职尽责。对于所有的环节,所有的工序,所有的人员,都应当是这样的要求。任何工作只要出现一点瑕疵,那就意味着咱们工厂在管理上有失控的点,你就无法阻止人家对咱们所造动车的品质提出质疑。”。
听到这里,后勤负责人插话说:“厂长,您的这番话,对我们这块工作既是批评,更是对我们的抬举。以前我真的从没想过,我们后勤也跟工厂造车有关。原来我们都觉得,后勤这块不就是做好服务嘛,做得好是我们的本分,做得不好请大家多担待,毕竟是后方,不是直接造车,不会有多大的影响。现在听您这么一说,动车造得好坏,跟我们也有直接关系,这下我们肩上这压力可大了去了。”
厂长用手指敲了敲桌子,严肃地说:“我刚才是在批评你们,其实更是在批评我自己。在咱们工厂,任何环节出现问题,我这个厂长都脱不了干系,我都要承担责任。因为工厂只要有没管到位的地方,首先是我的失职。但我要把这些责任都压下去,把压力传导给你们,让你们每个人都能够把自己应尽的职责尽到。”
见武文杰在那里低头做着笔记,厂长把目光转向他:“文杰,前面你讲的那个事,我还想说点个人想法。听到咱们的老师说些不大中听的话,你自尊受损,这我完全理解,但你当场针锋相对地予以回应,这种方式我并不赞同。现在咱们的身份是学生,放在工厂早先,那就是徒弟,怎么说咱们也得有些谦卑的态度吧。将来,即使有一天咱们学成了,自己长本事了,甚至也当上老师和师傅了,谦虚谨慎的作风依然要保持,不能自大,不能张狂,不能忘乎所以。那位汉斯先生是他们这个团队的负责人,文杰你在技术上也是牵头的,务必要搞好相互间的关系,千方百计保证双方的合作和谐顺畅,不要出什么麻烦才好。”。
武文杰没想到,厂长讲了一大圈,在这儿等着他呢。
对于厂长这个温和到近乎拐弯抹角的批评,武文杰欣然接受。
于是在双方头一次的技术交流会上,他主动作出姿态,向点卡斯示好,在双方进行了充分沟通之后,他提出请卢卡斯作个指异和总结。
没想到,对方竟然没有领情,只是很冷淡地作了个回应:“具体的技术问题,由各个方面的专家分头切磋,我不想涉及。我只希望,贵方能够规范执行我们提供的各项操作规程,不要打任何折扣。”
说完,便把脸一板,不再吭声。
弄得武文杰有点下不来台。
外方人员进厂前,双方还就工作服和安全帽等着装问题进行了磋商。
后勤部门这回没敢耽搁,专门订了品质最好而且尺码足够大的全套劳保用品,早早备好入库。
厂里向外方提出,为了方便管理,可否请对方穿着与我方现场人员一致的工作服装和其它相关工作用品。
对方审看了为他们准备好的劳保用品后,连连摇头,说他们还是用自己带来的。
后勤负责人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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