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一章 天佑天佑(1/2)
当景杉把他的初步方案端杰笑了。
这孩子,真是把好手。
武文杰在内心里发出由衷的赞叹。
但他也怕年轻人面对轻而易举的成功,产生骄娇心理,便掩饰着自己的情绪,故意慢条斯理地用审视的眼光长时间端详。
作为被审视者来说,这个过程显得漫长而又令人不适。
武文杰故意延长这个时间,就是想在心理上给景杉一点冷静和自省的时间。
这其间,武文杰的眼睛一刻没闲着,而他的大脑也在高速运转。
这正像论文答辩时教授给学生提问,这个时候的问题,可不是随便提的。
问题提得过深,出现冷场,甚至可能把学生的自信都打压没了,这是得不偿失的。
而问题提得过浅,遇上狡猾刁钻的学生,他会打心眼里对提问题的前辈产生瞧不起的心理。
武文杰要景杉设计的,不过是用在特色项目“时代动车”中的个人装备,但他的要求又是全方位的。
首先是保证安全,作为轨道交通装备的制造者,保证安全永远是第一位的任务,这是没有任何条件可讲的。
其次是效果逼真,既然是模拟动车运行,把每个人当成一个自带动力的动车,这个装备就得像那么回事。
过去条件不允许,没有财力物力投入,也没什么精力和智力本钱,本来很有意义的特色项目,却被玩得简单粗暴。
就好像那个年代孩子们玩得各种户外游戏,尽管乐趣不少,但看上去实在是简陋。
现在孩子玩的玩意儿,退回二三十年去,那绝对是不可想像的。
早些时候,农村娃把几块长长短短的木板钉在一起,那就是一枝冲锋枪。用它玩打仗,还得费舌头费嘴费唾沫地用各种怪叫来模拟枪声。
城里的孩子稍好些,也不过玩的是样式更逼真点的塑料枪,打起仗来要是不张嘴,那也一样是哑巴卡宾枪。
再看现在那孩子们的玩具枪,不但突突突出声,还哗哗哗地闪光,再厉害点的,还能射出假子弹哩。
时代不同了,当然要求也就不一样了。
效果逼真的一个亮点,是装备上的那个“车钩”。
火车上的车钩大家想必都见过,设计得多精巧啊!
自有火车之初,这个车钩就早早被发明出来了,可以说它伴随着火车的发展,经历了上百年的风风雨雨。
时代在变迁,技术在发展,但自动车钩这个精巧的结构,时至今日,依然如故。
说起车钩的大名,人家唤作“詹氏车钩”,这是全球公认的。
而大名中的一个“詹”字,又引发了一段既有趣又颇有争议的公案。
这个“詹”字代表什么?
中国小伙伴说,这个“詹”字,当然代表的是中国的铁路之父詹天佑先生了。
说起詹天佑先生,不敢说中国人尽人皆知吧,至少中国铁路人没有不知道的。
那可是中国铁路人的祖师爷,要是赶早几百年,得打牌供起来。
铁路和火车让人类社会驶入了工业时代,中国呢,当然也随着时代的潮流,从农耕社会迈向工业文明。
打牌供奉的传统没了,但毕竟中国人骨血里的文化基因还在,吃水不忘挖井人的感念之情依然深入人心,并代代传承。
武文杰登长城那回,还专门在青龙桥车站的詹天佑先生铜像前拜谒并留影纪念。
他来北京出差,还不止一次住过位于海淀区北蜂窝路甲15号的天佑大厦—-叫这名字的宾馆,显然与铁路有着万缕千丝的联系。
咱们再回到这个“詹氏车钩”上。
关于车钩是詹天佑发明的这个故事,是这样讲的。
话说当年詹天佑先生在主持修建京张铁路时,对于如何把长长的各节车厢串到一起,感到无比烦恼。
这不仅是力气活,技巧活,更是人命关天的危险活。
试想,跟房子高矮差不多的车厢,如果靠人工去把它们一一联接起来,那得费多大事,担多大风险?
可以想像,每天光联接车厢要折腾花费的时间精力,就会把人吓死。
更别说,车厢之间距离掌握不好会造成多少人命伤害了。
这时候,据说有一位特别聪明的中国木匠感到心有不甘,站了出来,说那么复杂那么庞大的火车都能造出来,跑起来,咱们怎么能被一个小小车厢联接装置给困住了呢。
他不信这个邪,经过苦思冥想,灵光一闪,头脑中出现了一个独特的设计构造。
他用木料试着制作,结果大获成功,这个精巧的结构完全实现了设计意图。
木匠把他的设计方案交到詹天佑那里,搞铁道工程专业的詹先生,跟咱们的主人公武文杰学的可不是近似专业。
行外人一听,他们俩人的专业,一个带着“铁道”,一个带着“铁路”,应该是一回事吧,至少不应该离得很远。
但对行内人来说,那可真有天壤之别。
詹先生的铁道工程专业,是专管修建铁道的,像铺铁轨挖隧道搭桥梁这一类。
詹先生设计修建了北京到张家口的这一段铁路,这是第一条中国人自己干岀来的铁路。这是极其具有历史意义的。
用老百姓容易懂的话来说,詹天佑先生是修铁路的。
武文杰呢,学的是铁路装备制造,就是造在轨道上跑的那些个车辆,通俗讲,就是造火车的。
由于詹先生不是列车制造方面的专家,于是就把图纸和模型寄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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