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春(三十一)(2/2)
竭,这才叫他海井。依你之见,这是为什么。”
逸白笑道:“想来定是连着着暗河无疑。”
“正是如此。”薛凌敲了敲舆图:“先不说这井,我看城中水源,皆是来自暗河,便是明处的水,地底下也必然与暗河相通。你说,若断了饮水...人能撑多久。”
“不食尚有七八日可活,这要是不饮,怕是多不过三日。”逸白顿了顿,意味深长道:“姑娘何以说起这个。”
薛凌笑道:“我昨日在宫里,与霍家姑娘粗略提起,说是可以诈降诱诱敌,请君入瓮。只是当时匆忙,未有良记。说起来,这次去讨逆,领兵的人是谁。”
“原京中都尉杨肃,后天子又遣前御卫以监军之职往开青披甲。将帅二人,就是这两位了。”
薛凌道:“如此,我不识得这个杨肃能耐几何,但昨日我便说了,古来受降,是要点按册清点降兵俘虏的。如果不能确保城中安全,只要这二人有一个不是傻子,就绝不会贸贸然领兵进城。”
逸白轻道:“霍家姑娘倒也有此一虑,好在垣定城中不缺百姓,大概.....抽些人丁,暂时冒充在册兵将,杨肃二人短时之间应是分辨不出。”
薛凌笑道:“哪有活人能心肝情愿去冒充俘虏,只要一人张口,那杨肃必不会再领兵进城。”
逸白垂头不言,既是冒充,当然是要那不能张口的去冒充。借口随便编一个便是,久困之下黄承誉不会理兵,城中生了内乱也是常理,自相残杀,死了一批呗。
只这话不能说与薛凌听,然本不必他说,逸白知道薛凌心里有数,不然也不会刻意发问。
薛凌又道:“我也不与你绕弯子了,且不说拿城中百姓冒充逆贼尸体有违天和,便是你我不计较这个,这法子也不稳妥。
垣定城内尚有黄家兵马四五万余众,按常理,至少能撑月余。突然之间你说起了内乱,怕是杨肃二人必不会信,到时候只需将献降之人连同降兵一起去除兵刃,押往别处,你我无异于自断一臂,剩不了几个可用之人。”
逸白故意急道:“姑娘还说不绕弯子,我看你这弯子都绕了九曲十八回了,我听都听不明白。”
“我的意思是,断了垣定水源,垣定就该撑不过五日。”
逸白笑道:“这活儿可怎么干,暗河隐在峭壁乱石之下,也没谁能给它起个坝啊。若说从地表上拦,那可是在垣定城内了,也没人进的去啊。”
“何必拦它,既是垣定水源皆来自于此,一袋毒药下去,城中便再无饮水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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