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路岐(十九)(2/2)
安。瞧瞧,哪句话骗他了,不都是些肺腑之言。
薛凌想了想,给黄家子孙寄去的家书,是找的临摹大家。写出来的东西,她和黄靖愢的手稿对比过,就是从黄家书房找出来的那些,分毫不差,半点破绽也看不出来。
既然本就在筹谋,现黄家又突然获罪,但凡手里有把刀,也得反一反不是。恰边关胡人生乱,西北兵力被拖住,天助他也。反了还有个富贵险中求,不反,那真就是富贵只能靠纸钱了。
所以黄家的人反了也是意料之中,薛凌烦闷的是这造反也不讲点远交近攻的理儿,跟三岁小儿过家家似的。
如此心如乱麻,怎么也睡不着,偷摸瞧屋外还是没动静,哄着自个儿说薛瞑定是去睡了。念头才起便翻身下了床,披着衣服坐到了书桌旁。
抬笔先狂草蹴就一篇百家姓,方缓了些情绪,缓缓写得些小字。又涂涂抹抹一阵,将桌旁舆图拿出来看了一阵。
东西也是早早备下的,为的是研究黄家的兵权都在哪一代。现儿又细看一阵,算着仗什么时候能打完。
她是不指望一群酒囊饭袋真能攻入京中,只是给魏塱添点绊子就行。造反胡人一起来,内忧外患,看魏塱能顾哪头。
手指在舆图上点了一会,盘算着兵力人口,忽而指尖滑到了“临春”二字处。薛凌顿手,想要移走,又挪回原位。
旁的心思都歇了,绞尽脑汁回忆了一番。临春,她定是从谁人嘴里听说过这个地方,可究竟是谁说的?
过来许久,她都没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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