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甘(八十四)(2/2)
来。她站在那,瞧着霍准,并无什么大仇得报的快意,反而脑子一片空白。这个坐着的人与她如此陌生,人死债消,无爱无恨,所以,她站在这是做什么呢?
直至听到隔壁门吱吖,猜是申屠易出了门,她便将平意收回袖里,也转身出了门。应是手上收了力道,拿着的孔明锁跌到地上,蹦了蹦,先咕噜噜顺着台阶,滚到了檐下。
申屠易人已立在院里,瞧薛凌出来,便去开院门。他倒是瞧见薛凌跌了个小东西,只说她走过来顺手就拾了,犯不上多问一句。
薛凌余光往李阿牛两人房间里瞥了一眼,当然是什么也没瞧见。估摸着李阿牛已经学了个乖,与弓匕一般低了声音,听也听不见了。
她轻摇了头,跟着去追申屠易,一脚将那孔明锁踩的粉碎,更加没顾忌到水井旁老李头切药的铡刀还晾着。
几十年的功夫,刀柄也是被老李头盘的油亮。这玩意不像凶器,丢哪无关紧要,弓匕拿水冲了冲,随手搁在了井台子上。
无人得知,霍准临死前一直盯着这柄铡刀看。他叫嚣的江山社稷,百姓黎民在这柄铡刀前都微不足道,他只想知道这柄刀原来是用来做什么的,是做什么的?这刀分明不是斩人见血的东西。
分明,他原不是祸国殃民的佞。
分明,她原不是杀人放火的贼。
所以,那刀原是个什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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