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一十五章 问罪(二)(1/2)
楚安眼前闪过黑影,双眼便已发暗。
耳边传来男子轻声道,“别怕,我在。”
她双手拉着离夜的手臂,想要将他横在她眼前的手放下瞧瞧却始终不得,只听着大殿上慌乱之后听得太监高喊,死了!
他是龙兴坊的死士!
戈冠玉告诉过她,若是这些死士未能完成任务被生擒,他们会咬破藏于齿间的毒药自尽。
此毒一剑封喉!
“云安郡主,他这是未能完成你所指派的任务,所以现在自杀了,你还不承认那些事情都是你让死士去做的!”离宏指着楚安喊道。
楚安张口正想争辩,突然发现她发不出声音,所有语言尽数止于喉咙。
这是怎么回事?为何她说不出话来了?
“这死士到底是因为未能完成指派任务而自杀,还是因为有心人指使还未可知,三皇兄这般着急指责,是想掩饰什么?”离夜将楚安护在怀中说道。
“有心人指使,五皇弟是在说本王指使了他?”
“本王可不是这个意思,但有些人若是非要这般理解却也不是本王可说的。”
离宏怒瞪着离夜,母后猜对了,这些事情肯定和他脱不了干系!
他转身对着那座上之人拱手施礼道,“父皇,楚安现在乃是嫌疑人,夜王如此这般维护于嫌疑人,实在是让人不得不怀疑他或许跟这些事也有关。”
离宏话刚说完,那座上离元便已变了脸色。
倒不是因为对离夜有可能,而是因为离宏口中所说这话。
他可以理解各皇子间的竞争,但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儿子之间因为某些东西而相互诬赖陷害,甚至于到你死我活之地只为了他坐着的这把龙椅。
“证据未明,朕倒是不知离宏你何时也是这般随意怀疑猜测了!”离元道,“我堂堂北国就是这么查案的吗?”
离宏抬头看了离元一眼,赶忙跪在地上请罪,说道,“父皇息怒,儿臣不过是怀疑而已,这也是为了将案情查明。”
“查案归查案,但朕可不希望你随意拉个人便去怀疑,这怀疑也是要有根据的!”
“儿臣明白。”
离夜怀中楚安抓着他的衣领,眼底满是焦急与疑惑,她想知道她怎么说不出话来了。
然而离夜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不顾殿上百官的目光将她搂紧。
离宏正想借势发作,那将书信拿出核验的太监匆匆而进,说道,“启禀皇上,此些书信字体皆乃云安郡主所书写。”
“这么说这些骇人听闻的事都是云安郡主做的了?”
“看起来是,真没想到云安郡主是这样的女子,实在是恶妇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大殿之上交头接耳却又异常明晰的讨论声回响在楚安耳边,楚安想要狡辩却不得。
离宏满心欢喜道,“父皇,此些案件人证物证都已充足,还请父皇给这些无辜受害者公道。”
公道!简直可笑!
他们当初泯灭良心杀了杨家九十人性命之时,可是想过公道?
离元望着楚安不敢置信,就这么个女子当真是能做了这些事情?
“父皇,仅凭这字怕是不能定郡主的罪。”离夜道。
“这字都不能定罪,这龙兴坊的人证也不能定罪,本王倒是想听听夜王觉得需要又什么才可定罪?”离宏嘲道。
他这分明便是想要为楚安开脱,竟能说出这般不能定罪的无耻之词!
离夜平静道,“自然是能定罪的证据,不然三皇兄以为呢?”
“本王取的这些证据便是可定罪的证据!”
“那本王也不过是怀疑这些证据的真假,三皇兄这又是激动什么?难不成这证据有问题?”
“你分明就是想为楚安开脱!这人证你怀疑是有人指使,本王是无法证明他到底是不是有人指使着,但这字可是父皇亲自派人查验,你的意思是父皇作假不成?”离宏三句便又轻易被引起了怒火。
离元一句话未说,大理寺卿张同走出道,“启禀皇上,这人证物证都已显明云安郡主才是真凶,按北国律法此等凶案该是要将犯人押大理寺。”
“张大人此言差矣!”张同话刚说完,付明远便站出反驳道,“启禀皇上,这人证物证都全,按北国律法理应将云安郡主看押,开堂候审再佐证证据真假,以查明嫌疑人有罪与否。”
“这不管是人证还是物证都已将罪人指明,付大人还要查什么?该是在这殿上便可将其定罪。”一人走出道。
“自然是要查证据真假,这可是关乎人命之案,若是这证据有假,对云安郡主不公,这对死去的这些人也是不公。”又有一人站出回道。
“那依着刑部,这证据又该如何辩证真假?若是新出一个证据证明这些证据乃是假是真,是否又可怀疑新出证据是真是假?如此反反复复,这证据要查到何年何月?”
“那依你所言,这证据就无需辩证真假?若是此人说谎?又或是这些字乃是有心人刻意模仿的呢?”
双方争辩不休,离元在这些人之间来回观望,脸上越是愁眉不展。
这几人分为两阵,但说的都有道理。
争辩时,慕容修再次跪在上,铿锵有力道,“启禀皇上,臣慕容修有话要说。”
离元挑眉望着慕容修,方才被遗忘之事又在他心头响起。
他心中有种非常强烈的感觉,慕容直这父子二人今日所说之话非他所喜。
可他又不能不让这两人说话,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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