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昨日不可留,今朝共烦忧(2/2)
宫这位,是另一位崟国公主。”“万无一失。”上官朔答,“且她们二位是敌是友,各自立场为何又是否坚定,到时候宫中照面,自见分晓。而妇人之矫情善妒,此一时彼一时,往后如何,咱们一步步看着便好。皇后入主中宫,无论如何,对静水坞那位都是牵制。后者之于前者,也是一样。”
含章殿外十余里处,竞庭歌随慕容峋走在回御徖殿的路上,双耳奇烫。
自然是有人正骂她。她想。这群鼠辈。
“你今日——”
“不要同我说话。肺已经气炸了。”她道。
“肺炸了又不是嘴炸了,为何不能说话?”
“讲话难道不需要肺气?”她挑眉,扬声叫嚣。
身后一众宫人皆唬得一跳,虽知竞先生在御前向来无状,到底没怎么近距离感受过。霍启蹙眉,回身吩咐众人放慢脚步跟得远些,自己也逐渐慢下来拉出距离。
“也不是第一次了,有什么可气的。”慕容峋语意沉沉,人倒还平静。
“不是第一次才可气。一而再再而三,这帮轻重不明、是非不分的蠢才,我早该下狠手治他们。”
“你方才不已经治了他们?临危不乱,现场拿证据,步步为营刀刀见血,陆现半点便宜没占到,理都在你这里,满朝文武还听了你一顿家国天下的训斥。”他神情复杂,望向明红宫墙之上那些金灿灿琉璃瓦,“如此口才气势,说得这些读了几十年圣贤书的国之脊梁哑口无言,还想怎样?”
忆及方才情形,竞庭歌颇觉满意,深感自己临场功夫又有精进,便有些后悔没再多说几句,彻底将人骂得狗血淋头方能解今日之恨。
“很厉害么?”她眨眨眼,问得认真。
“很厉害。”慕容峋答。如此战况,以一敌百,偌大的蔚国怕是没人厉害得过你。
“你像是不怎么高兴。”她偏转头观他神色,倒有些得色,却还有些别的什么,“嫌我今日说得过了?”
“你自解困局,又听劝没将事情闹大,我如何还敢有意见?”
竞庭歌抿了嘴一笑:“你知道就好。今日局面,你不能干涉太多,好在有上官朔出面。但他们也实在蠢得可以,好死不死非打粉羽流金鸟的主意,还好死不死伤了阮雪音那只。”她满脸放光,一副幸灾乐祸模样,“我让他亲自作答、一步步证实那只鸟为珮夫人所有时,他脸都绿了,却没法儿不配合。”她笑得开怀,又再冷哼,
“那彭进还敢跟我说什么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他们若将我的底翻得足够清楚,知道粉羽流金鸟不止一只,怎会闹出今日笑话?蠢才就是蠢才。”
慕容峋莫名觉得此两声蠢才也包括了自己。毕竟他也以为只有一只。
一时脸有些黑,转了话题道:“粉羽流金鸟还读《尚书》?还知道牝鸡司晨?”这是什么天降神鸟。
“自然不知道。”她考虑一瞬,觉得无不可说,“它们只能传递日常口语,或者一些我们刻意教过的生僻词汇。四书五经、诗词歌赋,除非花时间一句句讲解,否则都是不会的。”
“那方才?”
“它们很聪明,如果全句听不懂,会将听得懂的字词通通记下,然后记住一共多少个字,再来转述。今日这句,不难猜。”想到这句,她也黑了脸。
“那也很是出色了。”慕容峋没转脸,也就没看到她黑脸,“顾星朗那边,需要我修书一封略表歉意么?阮雪音当真会为此告状?其实如果医治得当,小事化了——”
“化了?就算我不说,等那只鸟回了霁都,你以为它自己不会告状?”但阮雪音不会为这种事告状,不是她性子。
“所以你的意思?”
“修书吧。今日动静闹得这样大,顾星朗安插在蔚宫的人多半已经知晓,多半会传书回去。你不如主动些显得有诚意,两位国君间多书信往来,也联络联络感情。”
慕容峋微蹙眉,暗道我们两个大男人各据一方,联络什么感情?又蓦然反应她口中被安插在蔚宫的祁国细作,待要讨论。而终是将重点放在了另一桩事上:
“阮雪音的粉羽流金鸟来苍梧找你做甚?”
“蓬溪山的事。”她答。
“蓬溪山的事不是一向她在管?”听雪灯亮第二日那个上午已经明确说过,阮雪音入祁宫,是为师命而非君命。
“需要我出力的时候自然也要出力,”她淡淡答,又似随口一问:
“你对上官夫人了解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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