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王子服(1/2)
这难道不是一场失败吗?
但是当看着那满脸傲气不屈的荀之,在令人动容的风雪中傲然挺立的时候,夏侯却是莫名的开始怀疑起来。
只是,他不觉得一个只有十八岁的少年的志气可以气贯长虹,更不至于让他一个久经沙场的将军吓得丢了魂魄。
城墙下面聚起来的人越来越多,若是平常人,反倒是无所谓了,毕竟这许都城里的人,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便是那城墙上,时常都会吊死几个人,那街上被官兵打死几个,那菜市场的血从来就没有流干过。
便是这样的许都城的百姓,却都是大多聚集到了墙根儿低下,瞧着那城墙上面站着,被风雪吹着的十八岁少年。
一来是因为是荀之的身份。在那庞大的背景上,其本身为廷尉府廷尉正一职,便是富贵逼人,如此之人,在许都便是有尊贵之人,但是又能够有几人呢?
二来是因为荀之所冒犯之人,即这件事情本身。曹昂是曹氏第二代的门面,便是一言一行都被人注视着,因此不是简简单单被揍了,然后两家家长大吵一顿的事情,就从民事纠纷一下子上升到政治问题了。
三来则是因为这个特殊的时间段,便是这天下人稍微长着一些眼睛,不至于瞎了的人,都瞧得出来曹操相对张绣下手,许都的人能不知道?那兵马日渐增多,那许都城外日日练兵,那城门口各地将军往来,难道是过来给天子贺寿不成?便是这种节骨眼上,有人侵犯曹氏,便是如同给了一个拿刀的抢劫犯一个巴掌。
三个原因,集合在一起,便成了今日,荀之在那城墙上的孤单身影。
在人群中,一个俏丽的人远远站着,她眼睛里隐藏着忧虑,整个人遮盖了半个面庞,但是依旧瞧得出来其人的美貌。
自然是伶人馆的微,也是荀之最钟爱的那个女人,他带着她到了荀府,见了长辈,便是这般下,二人感情更加深厚。
而便是半日不见,荀之已经上了城墙,她微便是只能在这城墙低下,无助的瞧着。她不过一个戏子,便是半分势力都借不来,她转过身去,在风雪中,朝着荀府而去。
但是其本身并没有带多少希望,因为按照荀府的本事,难道现在还不曾听说荀之的情况吗?没有荀令君的授意,他曹司空会对荀氏子弟做出如此之事吗?
司空府内。
“王子服啊,王子服,你说我可有亏
欠你?”曹操皱着眉瞧着在台下站着的竹竿子一般的人:“董承之死,你难道不知道是为许都安平吗?”
“这是司空的事情。”唤做王子服的越骑校尉,本身不过是一介文臣,其人身形高瘦,看着自然一股君子之风,浩然正气。
“董承之事,我已经不再追究,若是追究,便是这许都朝廷里半数人怕都要被我诛杀,”曹操叹了一口气,便是不知道这些以王子服这般的人才,为何偏偏看不上自己呢?他们坚守的那个汉室朝廷,真的有那么好吗?若是真的好,他曹操何至于革新?
王子服脸上收起悲怆:“司空,非是怨恨,只是我和子灵(董承字)为至交,便是其人犯下滔天罪行,我一个故人,不能为之悲哭了吗?”
曹操不言,王子服和荀令君也有不同,他王子服是没有多少权势的,便是越骑校尉,手底下能调动几个兵?
他曹操为何看重王子服,看重的便是其人的正义,这许都终究是帝都,一直被权势所制,终归不是他曹操所想。
他想让这许都安平,不想多见血,便是王子服这个人,能够为那清明做出一些事情来。
便是清明之下,逐渐抹去那帮汉臣的锋锐,慢慢将心思放到他曹操身上,而不是一个傀儡皇帝的身上去。
“人之常情,对了,元让(夏侯字)在城墙上守着那荀家的小子受罚,若是子服你无事,便去替了他吧。”
王子服转头就走,顺正便是朝着那城墙而去,他自然是知道荀之的名号,毕竟荀之可是刚刚杀了那几个为卫将军董承也就是自己至交复仇的义士的人。
他惊讶于那城墙底下的人之多,从人群中传过去,然后提起衣服,迈步走上了城墙,一阶一阶的楼梯,走的缓慢,便是走上去,都花了不少的力气。
而城墙上,风雪之势,数倍于城墙下之势。
“王子服,你怎么来了?”夏侯瞧着自己生平就看不惯的王子服,便是语气都冷了几句。
“独眼夏侯,还真是脾气暴躁。”王子服身子单薄,担不住这风雪,但是其人还是勉强提着一口气,不至于被风雪轰下了城墙。
独眼夏侯四个字,瞬时就点爆了夏侯的最后一丝忍耐,噌的一下站起身来,怒目而视:“王子服,你算什么东西,要不是司空看重,老子早就一刀砍了你。”
“司空让我来接替你。”走到夏侯坐的避
风的地方,然后拿着袖子将凳子上的杂物扫去,然后坐了下来。
夏侯冷哼一声,知道王子服为汉臣,虽无兵权,但是还是名声在外,曹操对他极为看重,所以也是不愿意多加冷语。
而且他也是知道王子服和董承的关系,而荀之还杀了为董承报仇的那一批人,王子服会放水给荀之吗?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能就这么安安静静在这里被风吹着那也是王子服作为一个君子所保持的风度罢了。
夏侯下了城墙,回头望了一眼,然后消失在人群中。
“大人可是王校尉?”荀之一直都听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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