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四节：是非（四）(1/2)

华管家说道：“说来这事也怪，这女鬼从来都是子时左右出现，而且也不去触碰别人，可是前天，还没到子时，大约刚到亥时，院里仆人们有的还在忙，院里还亮着灯呢，突然听到里院一声惨叫，我带领一众家丁，赶进来一瞧，只见牛护院手持钢棍站在院子之中，少奶奶那屋子房门大开，等我和众家仆进屋一瞧，少奶奶她······，她死在了椅子上！”说到这，华管家哭了起来。

跟着华管家哭的，还有部分家仆和汤老爷，汤老爷边哭边说道：“卢先生，你不知道，我汤某人一共四个老婆，我是最宠这个老小啊，可惜红颜薄命，我汤某人没照顾好她啊！”汤老爷越说越激动，最后嚎啕起来。华管家和牛护院见状，赶紧上去扶着汤老爷，华管家边哭边说道：“老爷啊！少奶奶她虽然走了！你可一定要保重啊，老奴说句心里话，不光您心疼少奶奶，我们这些做仆人的哪一个不心痛啊？少奶奶对我们这些家仆是最好了，我们都感激少奶奶，要是您因悲伤过度而再倒下，这家里谁来主持大局，谁来给少奶奶报仇啊？老爷，你一定得保重身体啊！”牛护院也用极重的口音，在一旁说道：“汤老爷，华管家说的对，你一定要挺住啊！是我作为护院没能保护住你们，你要心里不痛快，就朝我撒吧！”我和师傅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这哭声漫天，乱成一锅粥的场面。

汤老爷渐渐收敛了一下情绪，他从袖口拿出手绢，醒了醒鼻子，又擦了擦了脸，然后他把手绢收了起来，他稍微整顿衣冠，坐正了身子，他朝卢前辈一拱手，说道：“刚才让大侠见笑了，实在是汤某我想起我那小娘子太过悲痛，才会如此失态，请恕我招待不周之罪。”卢前辈拱手说道：“哪里，哪里，圣人云：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汤老爷你能想到伤心处如此直白的表露出来，可见你是个有情有义之人，对死去的少奶奶也是真情实意，她若地下有知，定会含笑九泉的。”

汤老爷听卢前辈这么说，立刻喜笑颜开起来，他说道：“阁下，请喝茶。”然后他自己拿起手边的茶碗嘬了起来。卢前辈也拿起茶碗，象征性的喝了一口，我在一旁站着没动。卢前辈喝完，放下茶碗，拱手向汤老爷问道：“不知汤老爷你和这死去的小妾是怎么认识的？”

汤老爷一听，刚才嬉笑颜开的表情立马变成了尴尬，他支支吾吾的说道：“这······，我······”旁边的华管家赶紧接话道：“我家少奶奶是一年前被我家老爷从外地救回来的。”卢前辈问道：“哦？怎么救回来的？”华管家也变得支支吾吾起来，这时，只听那个满嘴山西腔的牛护院，不服气的说道：“我说你一个抓鬼的，问这些没有用的问题干什么？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卢前辈哂然一笑，然后说道：“那我就问几个有个关系的问题。你作为护院，闹鬼事件发生这么长时间以来，可遇到过鬼？”护院嘴里蹦出两字：“没有。”卢前辈问道：“那闹鬼这么长时间了，你难道没有想去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吗？”护院说道：“想过！俺在闹鬼闹得凶的那几天，天天在子时左右，拖着我的镔铁长棍，在院里走动，可是我巡查院子的几天，院内平安无事，没有闹鬼。”卢前辈说道：“那你对这件事，怎么看？”护院说道：“我估计，我们家可能就是遇到了幽冥之事，汤老爷是个商人，每年走南闯北，可能把什么晦气的东西带回家里了。”

牛护院刚说完，卢前辈还没说什么，华官家就不干了，他说道：“牛护院此言差矣，三天前汤老爷还在家里找道士作法驱鬼，但是有什么用呢？那女鬼还不是不走，我看就不是什么闹鬼，八成是有什么人针对咱家老爷。”牛护院满嘴不服的说道：“哎~，华官家，老爷找道士驱鬼作法的那几天，依然是天天花天酒地，和他那三个妻妾寻欢作乐，俺看啊，八成是汤老爷心不诚，导致作法失败的，要俺说，汤老爷怎么着也得请一帮高僧，开设法场作法三天，而且他得天天沐浴斋戒，这样才能驱鬼成功。”

牛护院说完，汤老爷和华官家也都不说话了，卢前辈再次打破寂静，他说道：“牛护院，你刚才也说了，闹鬼闹得凶的那几天，你天天四处巡查，而院内则变的平安无事，要是真闹鬼的话，它为什么单单挑你巡查的时候不出来呢？难道那女鬼还怕你不成？”卢前辈说完这话，牛护院表情尴尬，无话可说了。

卢前辈接着说道：“我听此地守镇钱舍济说，他在这院子里发现过蛛丝马迹，所以他怀疑，不是什么恶鬼闹宅，而是有人为非作歹。”汤老爷和华官家一听这话，都大惊失色，汤老爷颤颤巍巍的问道：“那······，这该如何是好啊？”

卢前辈说道：“有劳华管家，把当时钱守镇所查看的地方带我一一查看一遍，等查看完，卢某再做打算。”华管家和汤老爷四目一对，相互点头示意，谈话华管家说道：“那么阁下，请，您跟我到这边一看。”

卢前辈起身，跟着华管家在院子里转开了，我作为徒弟，一直跟在卢前辈身后，之后，卢前辈跟着华管家这里看看，那里转转，忙的不亦乐乎，我跟在卢前辈身后，根本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到最后，华管家把卢前辈领到前院，华管家对卢前辈说道：“钱守镇之前到屋檐上看了一番，您在这里等着，我去拿梯子。”卢前辈说道：“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