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六七、因果(1/2)
走投无路之下,渡不量只得先顾已有身孕的帝后皎婉安危,且战且退,辗转流离,及至途中诞下澄曦之后不久,帝后疲病交加,猝然离世。
渡不量虽是心如刀绞,却也只得将帝后草草掩埋,随后向着西北一路遁逃,走投无路之际,只得一头扎入穷凶大漠之中,方才得以解脱。
在此期间,追随护卫的锥风怒骑已然死伤殆尽,胯下所乘的踏雁锥风兽虽然折损不多,却因无人骑乘,尽皆四散而去,从此影踪不见。
待到东牧元耆得知讯息,前来营救之时,已是迟了许久,百般寻觅之下,终究不见渡不量踪迹。
痛心疾首之下,东牧索性偷偷遣回八廓城中,将行将受戮的渡不量之子渡无殇,连同一群宁死不屈的澄阳忠义臣将子嗣一并救起,带回元萌山中藏匿起来。
东牧一面悉心教习这群孩子功法战术,一面不时外出,找寻散失在外的踏雁锥风兽踪迹,直至三年之后,终于重新觅得踏雁锥风兽三十头,其余十九头却是不知所踪。
东牧遂在这群忠义之后中甄选三十人,又令渡无殇为首领,待到与踏雁锥风兽一一通灵配对之后,又一支崭新的锥风怒骑终得重建而成!
一待时机成熟,东牧便将锥风怒骑撒出,一面四处游荡,行侠仗义,削除危戮鹰犬爪牙,一面找寻帝裔下落。
直至一年半前,又一支锥风怒骑却又横空出世,虽是昔日锥风怒骑装束不假,胯下座兽却非踏雁锥风神兽,反倒全用乌骓黑马冒充,除此之外,更有为首之人自称人帝遗腹之子,煊煊煌煌,八方游走,竟是要游说各国国主共同加入名为“摩日盟”的一个义盟之中,借以联兵讨伐伪王危戮,从此归位复国。
渡无殇初闻之时,心中激动万分,本欲早早与其相认,好在东牧元耆及时劝止,反而令其悄悄跟踪,暗中观察,再下定论。
渡无殇只得强捺心神,尾随在后。
早在假冒锥风怒骑突击沙窝之后不久,渡无殇已然率队赶到,虽然未能找到澄曦下落,却是偶然发现那名老仆尸身,渡无殇不禁痛哭一场,将老父埋葬之后,渡无殇却又对假冒锥风怒骑这番杀戮大为不解,只因自家老父便是昔日锥风怒骑骑尉,为何便要这般自相残杀?
渡无殇由此心生疑窦,于是不露声色,反而更加谨慎起来。
因见尕二同伴尽殁,孑然一身,极难在大漠存活,这才绑起尕二,一起东归,准备进入关内之后再行放脱。
孰料那日夜间潜入拒虏关城之时,却因尕二嘴馋,盗取烧鹅不成,反而惊动了关城守兵,渡无殇生怕泄露行踪,索性抛下尕二,带领队伍强行闯关而过。
落在后面的尕二自是不愿束手就擒,于是偷了一匹战马从后尾随,至于在野店前面路上与澄曦再次重逢却是节外生枝,虽出意料之外,却也算是错进错出!
随后又有几桩事端一一暴露,渡无殇渐渐发现这名自称帝裔之人口称光明正大,实则行事诡秘,多有矫揉造作之态,似有阴谋隐隐包含其中,而且一番明察暗访下来发现,这位自称帝裔的澄玺连同麾下假冒的锥风怒骑竟是无根无源,凭空冒出一般。
卧牛堡中,尸孽来袭之时,本已对那名帝裔身份生出疑惑的渡无殇,却又忽见澄玺所佩辟邪荡孽剑焰芒溅射,并将自己手中那柄曜金长刀与蓬木苏解万愁手中兵刃一并点燃,渡无殇不禁大呼意外,暗责自己险些错怪这位帝裔公子。
直到澄曦在皎月王殿中横空出世,先有人帝那篇《挞伐生息论》脱口而出,随即手持沐阳长刀轻轻挥舞,烁烁焰芒立时闪现,最后那只皎月神兽也是不偏不倚,独独落在澄曦身上,三证归一,澄曦身份已然呼之欲出!
反观那位自称帝裔的澄玺,欲以联姻皎月而图伸展之态愈发显现,一番矫揉造作更是不曾催发神兵焰芒出来,两相对比,高下立判!
只是,便如澄玺所说,手中所持的那柄辟邪荡孽剑却是不假,孰是孰非,孰真孰伪,竟是扑所迷离依旧,渡无殇反而更加迷惑起来。
待到有人趁乱抛射毒蝁之时,渡无殇正自全身关注于澄曦身上,于是及时出手,将毒蝁截杀下来,助澄曦脱离险境!
眼见,貌似释放毒蝁之人的同伙悄悄潜出皎月王殿之时,渡无殇索性一路追踪而去,直至望豚楼中却又再次偶遇澄曦迢远一行,一旦窥见毒豚鸩酒之局,渡无殇舍命救人,反被那名扮作酒保之人险些用毒蝁制住。
危急时刻,澄曦冒然闯入,一脚将渡无殇踢出厨间,代受了毒蝁噬身之祸,只是澄曦自从七身虿蛊剧毒入体之后,早已百毒不侵,因此安然无恙,反倒逼迫酒保自尽而死。
事已至此,唯有那柄沐阳长刀仍有谜团笼罩,渡无殇本欲好好盘查澄曦一番,不料信鸟恰好携带东牧元耆急信飞至,言及八廓城中正自调动大军,此事非小,渡无殇只得匆匆离去。
及至遇见东牧元耆,才被告知蜂孽大战之时,人帝澄昭曾有两柄羽族神兵在手,除去辟邪荡孽剑之外,还有一把沐阳长刀,只因同时携带两件兵刃多有不便,因此便将沐阳长刀交于渡不量保管。
听完这话,渡无殇再无疑虑,已然认定澄曦才是真正帝裔,但闻一路乔装蒙面的兵马忽然开赴悬颅山的消息传来之后,渡无殇已然断定这路兵马便是前去截杀澄曦,于是慌忙赶来!
到达悬颅山时,那伙兵马已然离去不见,渡无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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