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七、游说(1/2)
“哈哈哈,多承大王青眼有加,如此瞧得起蓬木苏!”蓬木苏大笑出声,笑罢,忽又换上一副郑重之色,说道:“蓬木苏虽是疯癫不假,却绝非无情无义之人,此回胧朦寨中,乃是调集蓬泽各部兵兽,一同前往霜林搭救霜柏老儿,莫非这也算是不念旧情?”
皎娉闻言怔住,随即躬身拜道:“错怪大王,皎娉惭愧!大王此来匆忙,皎月招待不周,竟不曾相陪大王品尝些美酒鲜物,皎娉实在失礼!”
蓬木苏笑道:“大王不必客套,你我之间虽不亲近,却也井水不犯河水,素来相安无事,此时霜林有难,蓬木苏自是不能坐视不管,这便去了,来日若有闲暇之时,再与大王开怀一醉!”
说完,蓬木苏略施一礼,又望阿曦一眼,竟而带领一众随从真的走了。
皎娉不由心中一热,竟然望着蓬木苏背影拜了一拜!
“大王!”
一声呼唤却于此时从身后响起,皎娉转过身来,却见发声之人竟是那位自称帝裔的澄玺,此时身后正站着渡有衡和莽牯二人,解万愁却也立在一边,脸上尽是踌躇之色。
不等皎娉开口,澄玺便又说道:“大王,澄玺此来螺狮城中,专为求亲一事,只是此间怪事迭发,大王事务繁忙,却是至今未有定论,因此澄玺倒想问问,大王究竟选定何人为婿?”
此时,这位自称帝裔的澄玺面色之中已无惶恐,口气之中更是多了几分咄咄逼人!
皎娉并不急于答话,沉吟片刻之后方才说道:“依循日月姻盟,自然是澄阳王子!”
“既是如此,小婿澄玺便多谢大王成全,岳母大人在上……”
忽见澄玺纳头便拜,皎娉立时闪到一边,同时打断道:“公子胡乱说些什么,你又何时成了本王女婿?”
澄玺假意诧道:“既如大王方才所言,本公子自是人帝后裔,也即澄阳王子,为何便不是大王女婿?”
“便是只凭了那把挥不出光彩的宝剑?抑或这位自揭假面的锥风怒骑督领么?”皎娉冷冷说道,“真若单凭这两样,便要认定你便是人帝后裔,将公主许嫁于你,本王岂不被天下耻笑,又怎能令我国中上下信服!”
“为何便不能服人?”澄玺再进一步,大声说道:“这柄先帝用过的辟邪荡孽剑须作不得假,还有这位锥风怒骑骑尉,谁人不知澄阳渡氏大名,难道这也做不得数?”
皎娉一愕,竟而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直到目光扫过阿曦之时,皎娉眉头一舒,对着旁边一指,说道,“便是这两样都是真的,但那位将手中长刀挥出莹华光芒的少年又作何说,更何况他已被我皎月神兽择定,难道这也有假?抑或公子竟连我皎月神兽也要质疑不成?”
耳闻得皎娉竟将神兽搬了出来,面色之中更有一丝不善浮出,澄玺登时软了下来,转而换上一副可怜巴巴的口吻,“便是这样,我与那……那没来由的小子也算各有凭据,大王岂能就将公主嫁给这么一个没头没脸的家伙吧!”
“既是没头没脸,为何便能有人暗暗放出毒蝁,成心加害?”不等皎娉答话,忽有一句话语从旁传来。
澄玺一怔,立时转头,却见迢远正与伯白仲黑等人拥着阿曦走了过来,后面更有一位神色凛然的银衣男子。
但见此人英气内蕴,身量潇洒,颇有脱俗之色,眉宇之间更是存有一道疤痕,形如月牙,又似眼眸,皎娉初时不解,待到细细一想,便想起这人便是方才出手搭救阿曦之人,只是方才蓑羽长鹤飞来,一时忙乱,皎娉竟而疏忽了。
“此人是谁?又从何来……”
皎娉兀自不解之时,南巫元耆却颤巍巍挪了过来,走到皎娉身旁之时,忽将枯手一伸,在皎娉手臂上捏了一捏。
皎娉立时会意,随即转头看向南巫,南巫不言,目光一动,将铄凛身份凭空传了过来。
皎娉一怔,立时明白起来,于是再望银衣男子一眼,微微点了点头。
身着银衣的铄凛却如不见,只是站在澄曦一旁静立不语。
铄银旗中子弟天生倨傲,皎娉自然晓得,因此也便不以为意,微微一笑,转身而回。
还未走回,澄玺却已带起渡不量等一众麾下之人跟了过来。
皎娉侧目而视,并不说话,反倒静待这位自称帝裔之人开口。
果然,澄玺一旦站定,立时开口道:“近几年来,澄玺不避崎岖险阻,多路奔走,呼号联络,创起一个义盟,取崇天摩日之意,便是叫作摩日盟,其中多有各国王侯、八方豪杰甚而隐居乡野高人义士,不知大王知否?”
霜林有难,百事亟待,皎娉无意与他再作纠缠,于是冷冷说道:“听过如何,不曾听过又当如何?”
“若是大王不知,澄玺便为大王从头分解此盟来历宗旨,若是已然听过嘛,那……”
不等澄玺说完,皎娉已然打断道:“本王略有耳闻,但请莫要绕来绕去,直抒胸臆便好,此时整兵备战,正有一番忙活,本王无暇细听!”
澄玺不恼反笑:“正因如此,澄玺才不得不细细分解一番,以便为大王分忧!”
皎娉顿觉诧异,只得强耐性子,说道:“既有如此好心,本王倒要听听,你便如何分法?”
澄玺闻言,昂首挺胸,不慌不忙踱到危获面前,故意大声说道:“摩日盟本为复国雪耻、凝聚人族所创,宗旨其一,便是要首先斗倒那个害主弃义、鸠占鹊巢的窃国伪王,重新夺回本就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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