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1/1)
陆离心虚,紧张起来,崔嵬倒是笑着问他如何不同
那人搓着细细的山羊胡,笑道:“别人看来你们二位是情侣一对,我便说你们是兄妹二人。”
陆离松口气,还以为是多神准的道人,差点就把他当大仙敬重。
见陆离往自己这边看,那算命先生继续卖弄道:“你们二人虽然举止亲密,打闹玩笑,但是这妹妹不拘谨不顾忌足够大方,这哥哥不体贴不细致,兄妹罢了,我说的可对否?”
“对对对!你说的太对了!我们不是情侣,我们没有拘谨,因为我们是对老夫妻。”陆离阴阳怪气的乱说一通,把那算卦的怔住,崔嵬笑着打圆场,道:“我妹妹说笑逗你呢!”
算命先生这才笑,说:“我算的是准,刚才是我送你们一挂,两位再算一卦?”
陆离撇嘴不搭理,不想被其纠缠,崔嵬倒是贪玩,递给那人了钱币,道:“让他算上一挂又何妨?我倒想听听他怎么说。”随即伏在陆离耳边道:“这是剧情需要,不算公款挪用。”
算命先生忙把钱币往兜里装,笑道:“我看你……”
崔嵬打住,说:“别看我,给我这妹妹看。”
“那我就先给你妹妹算上一挂,姑娘你……”
见陆离不理会,算命先生又道,“姑娘不愿意卜挂,我就先给姑娘看看面相。”
崔嵬把陆离的脸摆正与算命先生对视,陆离斜着眼去蔑崔嵬。
算命先生边看边嘀咕,“眉是南方丙丁家,切宜疏秀有英华,高高细曲横天贵……眼为甲乙属东方……凝然不动藏瞻视,必向朝庭作栋梁。口为壬癸北方中……齿白细多齐更密,自然平地作公王。耳为庚辛属西方,轮廓相成白又红,下有垂珠兼朝口,寿齐松柏与山同。”陆离听着焦灼。
那算命的忽然叹气,崔嵬忙问:“你叹什么气!莫非我妹妹是什么瘠薄命运?”
“非也非也!我叹姑娘真是难得的奇人。”
“什么旗人满人的。”崔嵬打岔。
算命的继续说:“小姑娘五官中正,相貌姣好,体态匀称健美,气色红润,神态大方,命里是有富贵。但不同于俗世大富大贵,不是经商荣华,不是嫁人富贵……繁荣之处异乎寻常,是吉也是凶。冥冥之中有定数注定,你这一生世不同凡人。既有定数了,便也有变数,先天吉瑞贫瘠,后天凶邪缠绕,成败一瞬,一念之差。”
那人忽然近盯陆离看,陆离忙的后退躲闪,撞到从华物阁出来的一人,陆离只是歪头道歉,眼并未看那人,那人竟是河溪。
河溪凭背影就认出是陆离,也未上前打招呼,就到隔壁茶摊坐着看陆离算命。
陆离骂那算命先生道:“你突然离我这么近干什么!”
“我是看你脸上有颗玄妙的痣。”
“什么痣?我怎么不知道我脸上有痣?”
“痣这个东西,就是后天变数,并不都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谁知道它哪天长出了哪天消退了。你额上有颗九夫痣,本是克夫,一生中婚姻多变,但你这是灰褐一点,倒谈不上是凶痣,只是你日后情路寡淡。”说道情爱,陆离心虚也烦躁。
崔嵬听得好奇,脸挤到陆离面前道:“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陆离巴掌轻落他脸上,推开道:“看什么看!说不定是早上匆忙没洗干净脸。”
“你刚刚是说我妹妹命里多灾多难?你这里可有什么能赈灾辟邪的符咒挂件?”
崔嵬单枪直入,催算命先生走上流程,那算命的却道:“我没机会向姑娘推荐我这上等的橘子石,红蚕石了。”
“此话怎讲?”
“姑娘目光如炬,炽火一般的红瞳,又是生来一头橘红,已是自克凶邪。”
陆离倒惊奇,这算命的竟确信自己这头橘红不是染的。
崔嵬正要让算命先生也给自己算算,那华物阁开始叫后头排队的人进来,所以无奈告辞算命先生。
崔嵬问陆离,说:“怎么样?有点意思吧,钱花的很值吧!”
陆离不屑道:“听他胡扯!封建迷信,你还助长这歪风邪气!”
“好话就是真事,孬话就是他放屁。”崔嵬笑说。
算命先生看向一旁坐着喝茶的河溪,走近,问道:“这位公子已是富贵在身,不知是否也要卜上一挂?”
河溪冷笑,丢过去几枚钱币,算命的欢喜接过,说道:“不知公子听过一句诗没——‘溪涧岂能留得住,终归大海做波涛。’”
河溪抿了一口茶,不答。
“公子有鸿鹄高翔之志,但又与热血男儿的豪情壮怀不同。凡是公子想得到的就没失手过,但是有些事情,越是挣扎,反倒是会失去越多。”
河溪依旧不语,那算命先生又道一句诗,曰:“何必奔冲山下去,更添波浪向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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