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惊变(1/2)
在南阳子考较卓非背书之时,极天峰下一处密林之,两个灰色道袍青年面对面立在一株古松之下,如果此时卓非看到这两个人鬼鬼祟祟地出现在这里,一定会十分惊。两位师兄有什么话要说,非要跑到山下还避入这密林之来。
“师兄,你这天极峰已有十三个年头了吧。”一个身量颇高,眉色浓黑的青年发问。这青年有二十左右的年纪,面貌生的到是颇佳。
“宿师弟,你想说什么不妨直言,我们师兄弟之间无需拐弯抹角的。”浓眉青年对面的人物应声道。此人身量不高,体型却胖,站立着竟似一个肉球一般,一张大白圆脸,眉目口鼻揪成一团,形如一个硕大的包子。
“常师兄,小弟直说了吧,你我身负师门使命,一是要了那老家伙的命,二是将天极峰极天道藏带回师门。我们来时师傅他老人家可是下了死命令的,你我在此这么多年,竟无半点进展,师父那里怕是等不及了。”
“这些我自知道,但南阳子那老家伙把那东西藏的极严,这十几年来我用尽了各种办法,都没打听到半点消息,此时如果真杀了那老家伙,那东西怕是永远也得不到了。”
“可我们即使不动手,那老东西怕也没有多少日子好活了,当年他了师傅的碎元掌,功散元消,能活到今天已是异数,既便是如此,他怕是也只有半年阳寿了。”浓眉青年折着手的一根枯枝道。
“看来,现如今只有一个方法可行了。”胖子一脸阴沉。
“什么方法?”
“老东西对卓非那小东西倒是很看重,”胖子幽幽地道。
“师兄的意思是以卓非作为要挟?”
“你以为如何?”
“看来只能如此了,希望那老东西能范才好。”
“那我们如此......”
此时此刻,南阳真人洞府之,南阳子正跪坐在一莆团之,面前是一矮几,几一巴掌大小的石质罗盘。南阳真人正怔定的注视着罗盘,似在推算着什么,良久他才抬起头来,喃喃自语道:“等不及了吗?算来该来这一劫怕是躲不过了,只是卓非那小家伙的命运走向怎么推算不出来呢?”
又推算一会,南阳真人无奈的叹息一声站了起来,抬手在几的摸,收起罗盘,转身,缓缓踱到身后的墙壁之前,抻出右手按在墙壁之。此时只见南阳真人右手白光泛起,渐渐强盛,那面墙壁竟如水波般荡漾开来,漫漫化为虚无。眼前竟然现出一方石门,南阳子竟不迟疑,迈步往那石门走了进去,随着南阳真人进入石门,石门又复化为石壁,仿佛一切都未发生一般。
与此同时,在卓非洞,卓非正盘坐在一张矮桌前,桌子摆着几件事物。一叠未曾画过符印的新符纸,一方古旧的泥砚,一管不知为何种动物骨头毛发制成的符笔,一个盛着半碗兽血的瓷碗,还有朱砂等事物。卓非左手握着一方黑色科技物什,此物一寸见方,高也约有一寸,其形似一方钤印却又不象,细看时竟是一个微缩了无数倍的祭台一般。祭台分为三层,圆下方,最方为四象斗钮。此台工艺精致,除四象外还雕刻有其它事物,虽极其微小却也妙到毫颠,各具形态,栩栩如生,台底镂刻着八卦图,一层台有两个阳古字,不知何种字体卓非竟不能识得。斗钮糸着一根红绳,卓非平时是用这红绳将此物系于颈。
看这情景,卓非似是要刻画法符,只不知这样的事情,他这个修为只有练气一阶的家伙,如何能够做得到。
画符是道家诸艺之一,凡道门宗派多有涉猎,天云宗建派几百年来,对于此道也多有弟子研习,自然也有颇精此道的前辈人物,收录符印编著成册,以传后世。如今天云宗虽已没落,但还是有一些书籍保存下来。卓非在师傅的旧物发现了一本残缺不全符印集录。只是这本符印集录,其书页磨损,大多符印已经不可辩识,最终辨明完整的只有廖廖四种。
画符作为道家诸艺之一种,修行起来并非易事。一是画符本极难,是那最为简单的符印,其行画轨迹也极为复杂,稍有失误一张符便画废了,数十年浸淫此道者十张有一张画得完整已经极不易了。二是这符画好之后还有一道工序,是注元,也是将自己的金丹法力贯注其,并且不同属性的符印需要相应性属性功法法力贯注,贯注时还需小心翼翼。法力贯注少了符印没了相应的威力,贯注多一点会引起符印自燃,致使前功尽弃。
卓非不一个练气一阶小修士,金丹都未曾凝成,那里有金丹法力可用。
此时卓非对这些问题似是毫不知晓,只见他小心翼翼地将兽血和丹砂混入泥砚之,右手抓起符笔,笔尖在砚沾沾,左手小钤压于符纸之,右手符笔缓缓向符纸落去。卓非行笔极慢,生怕有所失误,随着其笔下动作,一张符印轨迹渐渐在符纸成形。其行笔虽慢,不过最后竟是毫无差错地将符印画成了。
还不止如此,在那符印被画成之后,只见他左手青光泛起,竟是要将自己练气期的法力注向黑色小钤,少时,只见钤纸相接处竟有一道白光闪过,随之符纸竟青光大放,一张好的木系低阶符印。青木刺竟然被他制成了。
完成了符印制作,卓非缓缓直起腰来,抹了把头的汗水自言自语地道:“嘿嘿,看来这制符也不是太难吗,师傅将此道说的诸般不易,这张符还不是被咱制成了。歇会再试制那张阶金箭符”。
不说卓非不断参详,制作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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