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1/2)
来到陈家的第三天,我终于渐渐地发现了自己之前有多么的天真。
在经历过一系列繁琐而陈旧的认祖归宗程序后,我和阿远哥哥都被安排在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偏僻院子里。
这时候我们才知道,那所谓的陈家二少在家族里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地位,要实力实力不行,要头脑没有头脑,在这个实力至上的家族里,陈家只不过是养着当做废物一样的随他在外面花天酒地罢了。
而陈家二少自己很清楚这一点,也从来没有埋怨过什么,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这辈子在陈家享受的东西足够了。
最起码不曾沦落街头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人总是要知足的。
所以他其实对于我这个可有可无的继承人根本就不怎么在意,只是陈伯一直在他身边念念叨叨,他才在无奈之下接我回来而已。
方方面面综合到一起导致的结果就是我在陈家是真正意义上的毫无地位。
虽然吃食穿戴上不曾亏待,但是就是最低等的仆役也对我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如果我实力出众,也许还有可能赢得一些尊重,可惜之前长年累月的怠惰导致的落后根本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弥补回来的。
如果说那个所谓亲生父亲的漠视、下人们的轻蔑还有各种场合中的不公平待遇都不算什么的话——毕竟陈家确实给了我更好的物质生活——那么被欺辱这件事就真的时时刻刻都在撩拨我敏感的最后一根神经。
如果说我在陈家的子女中属于金字塔的最底层的最底层,那么陈宏才就是金字塔最顶端的顶端。
陈宏才,今年才17岁,然而实力已经达到黄7,精神力更是达到了d+,虽然说有家族支撑的缘故,依然算得上是天赋惊人了。
可以说,陈家这一代的希望几乎全部都压在了他的身上了,那是真正的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这样的重视与溺爱导致的就是陈宏才虽然才17岁,但是所有纨绔们会的东西他全都精通至极,黄赌毒没有一样没试过的,虐待下人甚至是手足同胞更是家常便饭。
偏偏所有的长辈都不会批评他,而是责怪下人没照顾好他或者是其他的孩子一定做错了什么招惹到了他。
而悲催的事情就是,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碍到了这个小祖宗的眼,他在我刚到没几天就开始天天的找我的麻烦。
从最开始只是试探的恶作剧,到发现我实力低微又不受人重视,便转变成了真正的欺辱。
谈话间的侮辱,身体上的殴打,扇巴掌,逼着我们吃馊掉的饭菜,对着我们的脸吐口水,要求我们在冬天用冰水给他手洗衣服,让我们趴在地上做他的玩具马……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做不到。
那段时间我的身上全是淤青和伤疤,总是旧伤未愈新伤又添。
我和阿远哥哥不是没有试图反抗过,但是陈宏才的身边时刻都有一名实力到地层的供奉保护着他,每当我们忍无可忍动手反抗时,都会被那供奉打至昏迷才罢休。
反派快穿:我家媳妇儿是娇花
而在这期间,我也看见了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陈伯毫无波澜中带着些失望的脸。然后我才知道,我没有猜错,陈二少确实是失去了生育能力,而陈伯极力主张认我回来的原因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阿远哥哥。他觉得阿远哥哥的实力与天赋都很高,如果最后能够入赘陈家,那么我说不定也能一争家主之位,即使没成功,也起码能够提升这一脉的地位。
但是在我们羽翼尚未丰满的时候就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他也没有能力再保住我们。或者说,为了极力撇清关系,陈二少和陈伯干脆将所有有关我们的信息都主动交了上去,而我们,也终于成为了弃子。
我不知道我是怎样熬过那段日子的,也不知道与我分开被独立关起来的阿远哥哥是怎样的状况。
我以为这暗无天日的生活将会永远持续下去,却在一天被陈宏才的到来突然打破。
那天,我和阿远哥哥都被提审到一个大会堂,周围只有零星的几名仆役,然后我们就猝不及防的看到了他的母亲奄奄一息的被捆绑着扔在地上的身影。
而她身上破碎的衣衫,遍体交错的青紫伤痕还有毫无焦距的双眼,都预示着她之前都遭遇了怎样非人的待遇。
看见我们脸上震惊和愤怒的神色,陈宏才得意而狂妄的放肆大笑着,用一种嘲弄的语气对着阿远哥哥说道“要怪就怪你的那个小情人吧,我不能对她的母亲出手,那就只能对着你的母亲发泄了,虽然老了点,但是风韵犹存嘛。”
说完,他一边欣赏着阿远哥哥的痛苦而愤恨的神情和试图挣开绳索的动作,一边狠狠地踩着地上那个纤弱的身影来回踩踏踢踹。
早已是油尽灯枯的人哪里禁得起这样的折磨,不过几分钟,阿姨就在我们面前永远的断了气,而那双空洞无神的双眼就这样大大的睁着,死不瞑目。
阿远哥哥蓦然停止了所有的挣扎,以一种可笑的姿势抬头呆呆的望着阿姨的尸体,然后骤然爆发出了一声绝望的怒吼,那声音里仿佛蕴含了他这短短十几年人生里所有曾经遭受的委屈与不堪,还有他对于这无常命运的愤怒与痛恨,声声泣血,令天地闻之而变色,鬼神闻之而哭嚎。
一滴血泪缓缓地从他的眼角流下,在颊边冲刷出清晰地一道痕迹,然后滴落至泥土里隐没无踪。
我们在这世上无权无势,无依无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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